“悦悦!”上楚凌寒一见也不做多想,猛地松开缰绳,顺着着马匹往前的冲力借力用力朝着悦悦跳过去,凌空抱住了悦悦,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双双滚落在一块平地上。
“悦悦,你没事吧?”一落定,上楚凌寒立刻紧张地检查着悦悦。若不是上次受伤他都不知道悦悦体质这么差,说好像是出生时母体身体出状况再加上不足月生产,所以较平常人体质虚弱了许多。
悦悦摇摇头,刚刚他那么紧紧抱着她,她怎么可能还会出事!就是脚腕有点疼,好像刚刚滑下马背的时候卡了一下。
“回去看我不教训它!不教得他乖乖的我就不叫苏悦悦!”悦悦翦眸盛满火焰,愤怒地望着着那两匹马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害她又惊吓了一场。
上楚凌寒也叹息了口气,追魂鲜少烈性这么强,竟然抛下他追着绝影而去,看来绝影真给了它巨大压力了!
“走吧,回去吧!”上楚凌寒站起来,也顺道拉起悦悦,这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山林之中不能多做停留,赶紧回去的好。
悦悦点点头,才刚站起来身子又软了下去,蹙眉柳眉可怜兮兮地望着上楚凌寒:“脚疼!”
上楚凌寒脱掉悦悦的鞋子一查看,发现脚踝处有点小淤肿,应该是刚刚滑下马的时候扭到了。当下又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悦悦蹲下,一收衣襟说道:“上来吧!”
悦悦眨眨翦眸,也不客气,直接趴上了上楚凌寒背。宽宽的背部,透出一股股的温暖和安全的感觉,本来还有丝不安的心竟缓缓的安定了下来。她知道只要她有事,上楚凌寒一定会拼尽全力救她。这个人就是嘴巴坏了点,心地其实很好的!现在只要他不取笑她,她就不讨厌他了!
托起身上柔软的小身体,上楚凌寒无奈地笑笑。肉肉的小手搭在脖子上,竟有丝痒痒的感觉。贴着背部的温暖,和那耳边如兰的吐气,撩拨得上楚凌寒有丝心猿意马。上楚凌寒在心里微微叹气,这死丫头,怕是吃定他了。
“上楚凌寒,这里是哪里啊?”
“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出去?”
“不知道!”
“你怎么那么笨,什么都不知道!”
“你聪明你来走你背我!”
“小气鬼,喝凉水!”
“你!你不小气,你下来自己走!”
“不要,我脚疼!”
“那就闭嘴别说话!”
“哦……不要,阴森森的不说话很恐怖……”
上楚凌寒很想伸手去擦擦汗,这丫头知不知道那贴着他耳际讲话对他是种挑战!
……
一道紫色背着一道鹅黄在树影斑驳的林间穿梭着,伴随着无辜的呢喃和咆哮,渐行渐远……
而一场郊游,却因为悦悦和上楚凌寒的失踪告吹,但大家见到一身狼狈的上楚凌寒背着呼呼大睡的悦悦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大家愣了一下,便都不可自抑地笑了。好像自从遇到苏悦悦,这俊美无双的选小王爷形象在一点一滴的被瓦解。
上楚凌寒咬牙切齿地看着众人那嘲笑的嘴脸。再看那两只早已安等候在王府门口的一黑一红的马,更是怒火中烧!统统带回家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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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南征的军队已经出发,约莫十来天便可到达天晗西部,然后绕道天晗进攻白歧。而靖西王铁木绝的援西军队也将在两天后由天晗东部乘船而下。
对于这一举动,朝廷之中言辞颇多。
“皇上,沧月经由我国西部,那是我国最脆弱地带,若是沧月反手攻打我们,我们会无招架之力。再者,将守卫边疆的靖西王调走,西北部的防御便薄弱了,若是沧月双管齐下,我天晗岌岌可危!”吏部尚书商清徐思索了几许,毅然而语。
“商尚书未免有点杞人忧天了吧!沧月与白歧此刻势如水火,天晗又出兵相援,沧月又怎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而来攻打胜算不大的天晗!”刑部尚书夜如天接口道。
朝堂上讨论得如火如荼,上楚君乾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如果沧月真要反手攻打天晗,天晗确实很危险。
朝堂之中争论依旧不休,以兵部尚书商清徐为主的左派坚持沧月经由天晗攻打白歧有假道伐虢之嫌。
而以刑部尚书叶古为主的右派则认为这乃杞人忧天,暂不论沧月王最宠爱的女儿千颜雪还在天晗,天晗手上握着筹码。再者靖西王也由北南下,行程和沧月军相差无几,若沧月反手攻打天晗,靖西王转身便可回来勤王。
两派皆据理力争。皇帝上楚君乾表面不动声色,却暗自传密函叮嘱守护西部的将领严密警备。
郊外赛马,千颜雪拔得头筹,独占鳌头。她跟皇后要的赏赐便是要嫁给襄王上楚枫岚。这个条件是在大家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千颜雪喜欢上楚枫岚这是众所周知之事,然而上次开口要当秦王妃,这次讨赏要当襄王妃,也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
众人自然摸不着头绪,上次千颜雪选上楚凌寒纯粹是按照她父王的意思而来,这次选上楚枫岚则是按照自己的心思而来。
听到这个赏赐,皇帝上楚君乾竟一反先前不甚赞同的态度,欣然下旨赐婚,令紧密筹办,十日后完婚。遣使快马加鞭书告沧月王,并叮嘱一定要亲自将信函交予沧月王。
众大臣有些愕然,十日后。这也太过仓促了些。然,看透的局势的大臣心里却是明白的。十日后,正是沧月大军到达天晗西部的日子,皇上这是在跟沧月王玩心理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