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悦悦明白苏锦臣的意思。可是她对铁木绝……
“你能幸福爹爹就满足了!对了,皇后,太子和小王爷都在沧月王宫,被千颜凌峰俘虏了,柳如烟说千颜凌峰这五年变着法子折磨太子和小王爷。本来她是要利用铁木绝去救小王爷的,谁知,还是一场空。”这些年从柳如烟那倒是知道了不少信息。
“上楚凌寒在沧月王宫?”悦悦杏眸一闪,脸色开始凝聚。
“悦悦,不可以忘了我!”
“我上楚凌寒的妻子,我上楚凌寒的女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你苏悦悦!”
“我们约好,无论谁被抓,一定要拼命活下去,等对方去救,好不好?”
离别前上楚凌寒的话一句句掠过,心隐隐生疼。当初上楚凌寒是抱着什么的心态帮她逃走,自己被俘虏的?
“我要去救上楚凌寒,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悦悦轻眨水眸,荡起莫名的涟漪一圈圈。自己也分不清,心底的那抹焦虑是否还藏着什么。
看来,和沧月,注定要牵扯。
苏锦臣看见了悦悦眼底的坚决和担忧,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注定的。悦悦很倔强,她认定要做的,谁都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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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绕过石径,悦悦在一座院落前停了下来,冷硬线条的建筑,单调的装饰,给人唯一的感觉只有沉重与阴寒。
“烦请通报,苏悦悦求见王爷!”悦悦对院门口的侍卫礼貌地说着,望着那冰冷的庭院,有丝的不确定。
门口的侍卫深深打量了眼悦悦,眼眸一片冷然。这女人可是府里的热门话题人物,他们自是晓得,果真娇颜照水,回眸生花,绝色倾城。只可惜,红颜祸水,莫要让她毁了王爷!
“王爷不在院中,姑娘请回吧!”不强硬也不卑下,冷冷的,不愧是铁木绝的手下,一个模样。
悦悦轻轻一点头,“无妨,我在这等!”等至晌午,若还没回来,那也只能不辞而别。爹爹不愿走,不愿再离开失散了十五年的儿子,可她又不得不走。
“姑娘请回吧,王爷不定何时回来!”那侍卫轻轻皱眉。
悦悦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转过头打量着周遭的一草一物,一土一木消遣时间。清灵的翦眸如秋水闪烁着,走到墙角处弯下腰捡起两颗石子放在手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忽的一道暗影罩住了她,打断了某些思绪。
悦悦回头抬眸,只见一脸阴沉的铁木绝站在她身后,冷冷瞧着他。
“王爷!”悦悦站起身来轻轻点头。
铁木绝冷冷瞧了悦悦那云淡风轻,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你是当真不怕死,还是太过有恃无恐了?”她是坚信他不会杀了她?
“王爷不会如此小气,还跟悦悦较真吧?”悦悦颇为无辜地轻眨纯净的眸子,望着铁木绝,那表情看起来还真是像在说,你真是小气!
铁木绝忍着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紧紧握着拳,冷冷地扫了悦悦一眼,转身欲走。他刚平复的怒气又被引起了。
“哥哥!”
一身清脆娇柔的嗓音缓缓在耳畔响起,如黄莺啼过,却狠狠撞击着铁木绝的耳膜,直刺入心。那冷硬的玄黑背影微微一僵,欲迈开的步伐硬生生收了回来。
“别以为我真不会杀你!”铁木绝回过头,眸光冷峻,一身的肃杀之气。
“也许要叫大哥?”悦悦不怕死地说着,铁木绝是需要刺激的,希望今天能稍微打开铁木绝的心,早点接纳爹爹,“有些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犯人没有坦白便判刑,那叫草菅人命,对不对?不听听别人心底的话,只凭自己断章取义,难道就是对的?铁木绝,有些东西,在手若不珍惜,错过了就没有了!”
“你这是在教我该怎么做人?”铁木绝朝悦悦靠近一步,冷哼了一声,“他叫你来的?”
“我只是想说出我心里的话而已。试着重新看待爹爹,他的本性如何,其实你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昨天我第一次见到爹爹哭得那么伤心,你受多少苦,他比你痛万分。”悦悦轻轻叹息了一声,她这是在挑战铁木绝的忍耐力,“我今天是来辞行的!多谢王爷这些天的照顾!”
“辞行?”铁木绝微眯起眼,危险的寒芒覆盖住悦悦,“你出不了这王府!”
悦悦淡淡一笑,不言语。衬着随风轻扬的白衣,好生飘渺,那表情已经说明,她很有自信。
铁木绝鹰眸一凝,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我反应般地伸手要抓住悦悦,好似若他不紧紧抓住她,她随时可能消失不见。妈的,被一个女人弄得心神不宁。真该毁掉她,不管是谁,都该毁掉,没有人可以影响他铁木绝!
悦悦身子轻灵一转,躲过铁木绝的攻击。翦眸扑闪,脚步交叉变换着,手中抛出两个石子,在空中划出两道绚烂的弧线,轻轻隔绝在悦悦和铁木绝之间,闪着耀眼的白光,将悦悦整个人保护起来,“我还有对别人的承诺没有完成,今日势必得走,若可以,我也不愿如此。大哥,这世上,你不是一个人,但是若太执着,就只能活在一个人的世界。后会有期!”他们迟早会在再见的,只要爹爹在他手中。
“苏悦悦!”铁木绝怒吼着,想闯过那道透明的隔层,无奈怎么都冲不过去,无论刀剑如何砍刺,不动分毫,反而弥坚。
悦悦淡淡望了一眼铁木绝,转身跃上墙头,翩然而去。爹爹,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直到那道雪白的身影消逝在视线之中,那圈光芒才全数散尽。在场的侍卫都不可思议愣愣地望着白光消失的方向,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