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林副将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做到?”上楚凌寒不理会林副将的疑惑,径自问道。
“只要能让铁出甘露便可以。”悦悦边说边指向那些铁架。
“铁出甘露?这怎么可能!”林副将一脸的不以为然,这不异于太阳西升吗?敢情折腾了半天他们都是在白费力气了?
“将千日红粉末涂在树上,便是要让树中现红,这是木生火的火令;将枯枝放入水中,只要阵能启动,枯枝便能直插在水中,这是水生木的木令;让燃纸成灰,则是火生土的土令;泥上浮沙,是土生金的金令;所以只要让铁有水便能形成铁出甘露金生水的水令,五令齐全,按东木南火中土西金北水布置,便可形成五门奇阵。五门奇阵是幻阵中最强的阵,会让人经历一道道的幻象。此阵本身不会伤人,但是如果在幻境中强行闯阵,便真会被阵中的幻想所伤。而且,戾气越深,幻象越凶。这些邪民实力太深,我怕如若不用五行奇门阵,会压不住他们。”悦悦详细地解释着五门奇阵,关于金生水,她其实是有办法的,只是不大恰当。
“你说的便是那邪术?”林副将听了悦悦的解释,心中仍是半信半疑,“那不是旁门左道吗?”说得有些不齿。
悦悦微微讽刺一笑,有些不悦,“我一不拿它装神弄鬼,二不拿它招摇行骗,三不拿它为恶害人,何来邪术之说?何来旁门左道之说?《奇经》乃是八大奇书之一,里面不曾提过什么旁门邪术,每一道阵法的解或破,利用的皆是自然现有的万物之间相生相克的道理。万物莫不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行组成,金木水火土按照不同的排列,和不同的介质搭配,便形成无穷无尽的万物,甚至是我们摸不着见不到的气息,便也是五行相交而形成。术数本身无错,它可以害人,可以救人,是正是邪,端看的是使用者的心思而已,偏生林副将觉得我是邪恶之人?”
上楚凌寒也只是微微扯了扯唇,凤眸闪过一道柔光望着悦悦,还是那么伶牙俐齿。这一道说得甚好。
“宫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见多了一些招摇撞骗之事,并无诋毁姑娘之意。”林副将被悦悦堵得哑口无言,看到悦悦的冷冷的脸色有些吃惊,她也会生气?这苏悦悦今天真是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了。
原来她真不是不会计较,而只是不愿计较而已。
“对战之中,只要是赢,便是赢。不管用何种方式。”上楚凌寒冷冷瞧了一眼林副将,“何况,林副将可是得靠着这个五行奇阵才能出得了这里,别太早下了定论。”不杀杀林副将的锐气,真当他自己可以凌驾在他上楚凌寒之上了!林副将是个人才,如果能纳为己用便好,不能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上楚凌寒说完,也深深望了望那些铁架,忽的脚尖踢开了脚底下几片砖瓦,大声说道,“屋底的兄弟,在下上楚凌寒,今日被邪民围攻,借片瓦之用,还望见谅。在下知晓邪民残暴,兄弟不敢开启门窗。但是今日我上楚凌寒保证,必定护你们周全,只望兄弟能开启窗户,帮忙泼盆水在箍着窗户的铁架上。”
一片的寂静,除了底下邪民的哀嚎声。悦悦和上楚凌寒对视了一眼,若说底下没人也不大可能,保护如此周密绝对是有人的。
“兄弟再不出声,在下可便要以为屋里没人,冒昧闯进去了。”上楚凌寒又踢开了几片瓦,真打算破屋顶而入。
“喂,别踢了,踢坏了我屋顶,你给我赔钱!”屋里瞬间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女声,听声音大约十八九年纪模样,却辣味十足。
“冒昧了,还望姑娘帮忙泼盆水到那窗架之上。”上楚凌寒声音虽然稍微放缓了些,语气也有些客气,但依旧冷冷的,霸道十足。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不定是与那些邪民同伙骗我的。”屋里的那女子也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还是不愿相信上楚凌寒。
“你没得选择。”上楚凌寒看到那些邪民竟有些要爬上屋顶的架势,不由得懒得跟那女的啰嗦,“要进入这屋子于我来说,轻而易举!”
“你威胁我?”那女子的声音顿时高了八调,一副我就不受你威胁的架势,惹得上楚凌寒有些阴冷。
悦悦按住上楚凌寒的手,使了个眼色,“我来!”一个霸道一个强悍,能谈得成什么事。
“姑娘,我叫苏悦悦,我们也是今天过山城,才知有邪民这回事。如今邪民聚满整条街,如若不寻求援兵,这些邪民如果不散走,大家又能撑的了多久?而且邪民在你窗口,他们的厉害你是见识过的才如此害怕,难保他们最后不会破窗而入。我如今有办法控制住邪民几天等待援兵,只是这个办法还需要姑娘帮个忙。”悦悦说得很柔和,却带着一种天然的说服力,说得屋里的女子半晌不说话。她知道上楚凌寒那个没得选择是指这个,只是他懒得解释,那姑娘自然也就理解错误了。
上楚凌寒冷冷哼了一声,却是更加抓紧了悦悦的手,果然她是懂他的。
“再拖延下去,我怕两天之内赶不回来了。”林副将望着那些邪民也有些着急。小孩子都知道摸索的道理,这些邪民在下面聚久了,难免就能摸索到上屋顶的办法,毕竟这些屋顶都不甚高。
上楚凌寒也没耐心再等,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刻,怎得浪费在一个女子手中。正在上楚凌寒与破开屋顶的时刻,屋里响起了一声讽刺的叹息,“悦悦姑娘说得是,可是援兵?呵……邪民肆虐了两年了,也不见驻扎在旭城外的铁甲军来拯救我们半分半毫,如今说是有,叫人如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