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的轰炸让悦悦有些咋舌,都是官居正二品之上的后人,算来自己出身最为寒酸。想必这便是上楚凌寒的阴谋,想让自己因出身低在此羞愧受辱。
真是小气鬼,就会出阴招,烂招!悦悦用鼻子悦悦声对上楚凌寒鄙夷了一声。上楚凌寒可没错过悦悦的反应,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悦悦轻轻咬了咬嫩红的小唇瓣,翦眸低垂,有丝委屈的模样,看得大家怜香惜玉之情毕露。看得上楚凌寒无比的无奈,又来了又来了,她每次来这模样他也没辙。
“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大家都还没出嫁,所以都在家从父,悦悦今已为人妇,本该从夫!然秦王妃并非悦悦努力而得,不足为道。苏悦悦便是苏悦悦,仅苏悦悦而已!”悦悦表面上依旧是委屈不已的模样,好像秦王妃是多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哼,想刁难她,也不看看她苏悦悦是何许人也!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悦悦这话让在场的王孙公子都羞红了脸。那浓烈的讽刺之语谁听不出来!秦小王妃果然是秦小王妃,难怪能脱颖而出,果真是一针见血。
女子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们身为男子,竟也这般理所当然接受父亲光鲜的保护罩,反而显得自己一无是处。他们尚且不如一小女孩!
顿时间,亭内寂静一片,无人再语。上楚凌寒也一时尴尬,偷鸡不成蚀把米。当下咳嗽了下掩饰,“茶水都要凉了,莫辜负了这良茶美食!”
众人有了上楚凌寒这一解围,稍微缓和了下。逐渐恢复活络的气氛。
众人皆酣畅,唯独悦悦无聊得发狂。忽的,一阵悠扬飘渺清脆的琴声划破湖面,如炸开的珠玉,点点洒落在玉盘上。清脆而有力。丝丝缕缕,悠扬回荡在四面八方。众人心底一撼,好深的技艺。温和时如春风拂面,如香醇美酒。急促处若风驰电掣,惊兔乍迸。每一音符把握恰大好处,不累赘不短缺。
循声望去,湖面中心一艘紫金画舫,分花拂柳,悠悠飘来。画肪前两串醒目的红灯笼,四周都挂着上好的紫纱,薄如蝉翼,层层叠叠,朦胧虚幻,微风起,隐隐看见里面醉人的景致。
一只白玉瓷手优雅撩开紫纱,从里面走出一位白衣少年,轻摇摺扇,俏立船头。
画舫渐渐靠岸,白衣少年美丽的轮廓逐渐清晰。
面目清秀,温文尔雅,白皙的脸庞映着日晖,熠熠发光。剑眉星目,嘴角轻勾,青丝如墨,束于脑后,一身清贵,气度闲然,雍容不比等闲。手中摺扇扇柄乃翡翠制成,晶莹剔透的碧玉衬得持扇的右手越发肌-肤胜雪。五官不算顶美,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尚不及上楚凌寒一二,但浑身散发出来一种儒雅的气质,令人不得不感叹此人岁相貌不出众,但气质却独占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