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铁木绝醒过来,忍着浑身的伤要林副将带兵再攻城,他知道上楚凌寒也受伤不轻,军中无主帅,战斗力最弱。
林副将领命出战,却不依旧被退敌,领兵守城的是悦悦。女王领兵守城,士气是更为高涨的。
之后两军停战了一个多月,让白歧的百姓过了一个胆战心惊却安稳的新年。
也就是白歧新历仁欣二年正月初十,冶城外的铁甲军忽然倾尽兵力发动最为猛烈的一攻,谁料冶城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给以铁甲军狠命一击,铁甲军损失不轻,下令退兵。而在退兵之前终于看清楚了城墙上的指挥,一个男子一身蓝衣似天空澄澈,发丝寒风中飘扬,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一番飘逸却狠戾的感觉,而他的身边则是一身紫衣的姑娘,面无表情。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一直在上面指挥的,并不是苏悦悦和上楚凌寒。而是毒仙和花紫雨。
白歧新历仁欣二年正月十二,毒仙乘胜追击,拿下冶城临近的,原属于天晗的边境城,天城。铁甲军依旧一路败退,毒仙便不再追击,如此落败,不像是铁甲军的作风,接下去恐怕是有诈了。
白歧新历仁欣二年正月至二月下旬,西南郡军同白歧军大大悦悦发动几次战争,却双方谁都不太好,僵局一度难以打破。七万的铁甲军和七万的擎天骑,竟然对峙了两个月依旧无果。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让毒仙带兵来增援吗?”悦悦研究着变成的地图,眉间微锁。
上楚凌寒摇摇头,“不,冶城的铁甲军退得太奇怪了,其中必然有诈,毒仙要时时刻刻准备应付那铁甲军。铁木绝,下一战,便要解决掉边城之战。”上楚凌寒那凤眸闪烁着精锐的光芒,指尖在地图上划了两下,定定停在了某处。
悦悦再看了眼地图,点点头。轻轻舒了一口气。
“累就先就休息一会吧。”上楚凌寒抱过悦悦坐在膝上,心疼地看着那一圈圈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神情。
“不累!”悦悦窝在上楚凌寒的怀里。享受着那份宠溺。似乎无论多累,到了上楚凌寒的怀里,便都消失不见了。这个怀抱是她的疗伤良药,是她歇息的港湾。
看着小那小女人的模样,上楚凌寒心里一动,嘴角斜挑,眸色暗沉,正要俯头喊住那娇嫩的红唇,却听得门外三声咳嗽,“王爷,有事急禀!”
踏入营帐的三道黑色身影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目光尽量不放在抱坐在一起的上楚凌寒和苏悦悦身上。
悦悦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想要离开上楚凌寒的怀抱,却被他禁锢不能动弹,他倒是一脸悠哉,没什么感觉。
“有何急事?”上楚凌寒语气中颇有些不悦,任谁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会有些不悦。
三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唤作夜的微微咳嗽了一声开始说:“铁木绝真正攻打边城的第二天,苏倾宇从东北郡一路杀回,竟势如破竹一路无阻,短短半个月时间,便将整个东北郡重新括入囊中。千颜轩战死沙场,而千颜轩原先的兵马,尽数落入苏倾宇手中,现在苏倾宇已经攻到离万菲城三个城池之外的鲤城。鲤城地势难攻,朵朵扬又调动了七成的沧月兵力抗战,如今在那僵持不下。而万菲城内,太子和睿王也做好了准备了。”
“千颜轩死了?怎么会?那哥哥有没有受伤?”悦悦听到千颜轩死了,不由得一阵紧紧地抓住上楚凌寒的手臂,紧张地问着。
“王妃请放心,苏倾宇安然无恙。”夜淡淡回道,没有什么情绪。
“意料之中。暗,是不是南部沿海地区发来战报?”待夜说完,上楚凌寒凤眸深邃地望向唤作暗的黑衣人。
“是!最南部沿海的三城,海城洛城和简城已经被铁甲军攻破,铁甲军正继续进攻。我已借白歧女王名义,安排守将先死守不迎敌,一时半会可能还不会被攻破,不过南部沿海那边兵力薄弱,怕也守不了多久。”暗一脸沉重,却说得没多少情绪。
“果然是如此,难怪铁木绝的战术有点拖延,倒不曾想铁甲军也会水战。看来我是低估了铁木绝了。”上楚凌寒浑身爆发出一种冷酷的气势,阴寒地说着,“暗,你去冶城和毒仙会合,带七万兵力去南部支援。”
“是!”话音刚落,暗便一闪身不见人影了。
“夜,你继续关注苏倾宇的情况,必要之时全力相助!”
“是!”又一声应答,夜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上楚凌寒又望了眼地图,嘴角微微勾起,“影,明天你带兵,出战!”
白歧新历仁欣二年二月二十,苏倾宇领兵自东北郡最北的莫城领兵杀回万菲城,一路势如破竹,沧月将帅千颜轩护城不住,战死沙场。朵朵扬调动七成沧月兵力,全面迎战。
白歧新历仁欣二年二月二十五,铁甲军在走水路至白歧南部的海城,一路连连攻陷三城,士气高昂。
白歧新历仁欣二年二月二十八,西北风狂劲,守护边城的七万擎天骑突然出兵攻打西南郡军,用火攻之术,烧毁敌方营帐数百,包括粮仓。西南郡军在寒冬之中迫不得已,退兵回西南郡。
西南郡军退兵之中,上楚凌寒命人在天山甬道的出口修筑暗堡陷阱,暂时阻隔两国百姓通行天山甬道。
站在城墙之上,任寒风刮过,悦悦和上楚凌寒却依然无动于衷地站着,望着天山下平阔的,大火之后有些焦黑的土地,微微叹息,边城之战,终于告一段落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血腥的新年了。”悦悦脸上有些无奈,却没有了那份悲悯。当处于这个位置上,她只能这么做来保住百姓的安乐。
“就这一次,以后不会有了。”上楚凌寒握住悦悦的手,淡淡的语气,却难掩心疼。
悦悦转过头微微一笑,突然响起什么似的疑惑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那三个暗卫总有点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