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幕锦的眸子暗了下去,但仍是道:“你就在这里吧,我去就是。”
“是呀,你现在的身体哪里也不能去。”水灵道。
“我走了,宜早不宜晚,她交给你了。”萧幕锦对着衣胜雪说完便往外走。
“龙少的功夫虽不如你,但他们都无法反抗,你一个人去怕也只是送死。”衣胜雪道。
云若水起身下地:“你等一下,我知道了消息,在这里等,只会闷死,我也去。”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
“对了,青风,你可清楚云楚国皇宫里有没有咒语的记载?”云若水突然道,
萧幕锦听她一问,停下了脚步。
“什么咒语?”青风迷糊地问。
“关于一个传说,黄帝和蚩尤的传说。凤血的传说。”云若水焦急地问。
“凤血的传说一直是有的,云楚国群必须有凤族血统,难道你说的黄帝台的传说?”
“黄帝台?”
“我只听过先祖有一次喝醉时提过一次,讲云楚是黄帝与女娲的后代,还说人要正义正直,否则像蚩尤那般勇猛不也是被囚在黄帝台了。”青风回忆道。
“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还能有谁知道,怕也是宫中服侍过先皇的人了。我去找他过来。”青风说完往外走。
“水儿,你难道一直没有昏迷?我们的话全听到了?”
云若水瞧着他温柔地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是睡着的,但是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你们的对话,一句又一句,先前的事情也都想了起来。”
说完她瞧了萧幕锦一眼,两人目光交接后迅速躲开,云若水脸上一红,萧幕锦脸扭到一边,装作不在意。
衣胜雪脸一沉:“水儿,师父此番让我来帮你登上王位,你有没有准备好?”
“师父?那看来我真的是凤族的人了。师父还说什么没有?”云若水叹了口气。
“师父说,万事随缘,既然是命中注定,也不要推脱才是。”
“什么意思?师父很想我登王位?”
突然衣胜雪表情严肃地靠近她,附在耳边道:“师父说,我生来注定是你的男人。”
说完后退一步,很正经地看着她,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云若水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信师父会说这样的话,如真这样,当初为何不让她嫁与师弟,而是说自己的婚姻是桩好姻缘呢。
衣胜雪瞧她的表情,叹了口气:“我相信。”
“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云若水问。
衣胜雪美眸一眯;“所以说是生来注定的事情,现在我很确定,你便是怎么样的赶我也不会走了。”
衣胜雪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萧幕锦突然闷声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已推门奔了出去。
云若水哎了一声,想喊什么,没喊出来,跑出房门,哪里还能见到他的影子。
“怎么如此着急,真是莽夫!”云若水恨恨地道。
“那是他的职责,硬留他在这里,他心里会不安的。而且知道你恢复了记忆,在这里只是徒增了尴尬,我是他,我也会走。”衣胜雪在身后道。
云若水低头想了想:“可是明明是去送死,”
“死对他不是最好的结局吗?”衣胜雪嘴角扯着邪邪地笑。
“不许你胡说。他是救过我命的人。”云若水语气里有责备。
衣胜雪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哎,有的人还真是多情呀。”
“师弟,你在说谁?我哪里有多情,只是,只是……”云若水说这只是的时候,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那夜宿烤狸的场景来,自己硬硬的逼着他到车里睡,而且还欺负他,还有以后的许多夜晚,他读书,自己不让,硬是扯着他一起……
“小姐,你在想什么?脸怎么如此红?”旁边的水灵见云若水恢复记忆很高兴,这会儿终于轮到她说话了。
只是衣胜雪眼中闪过一丝疼色,谁也没注意。
“水灵,你跟着我受不少委屈,一直有事情发生。”云若水郁郁地坐下。
水灵瞧着衣胜雪低声道:“衣公子,小姐当真是什么凤族储君?”
“你想做什么官,到时候让你家小姐赏你便是。”
“水灵只想几小姐在一起,不会做官。”
“你这话倒是明白了,做了官便上得对得起天,下得对得起百姓,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云若水突然道。
衣胜雪微微点头:“水儿。”突然停了,没有再说什么。
云若水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旁边的水灵不敢打扰,自己忙着泡茶。
衣胜雪扯住水灵,将她的袖子撩起来换药,水灵一张脸已红到了骨头里,衣胜雪当作没看见。
屋子里静悄悄地,突然有人敲门。
水灵拉开门,是早上见到的府里的女子。
云若水起身:“歌玉子,快进来。”
歌玉子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衣胜雪:“这位才是夫人真正的师弟吧。”
衣胜雪懒懒地道:“还有哪个假的来冒充我不成?”
歌玉子脸红了:“只是您要是见到那个人,怕是见到自己都会惊讶的。”
“水儿,此人是谁?他没吓到你吧?”
云若水道:“是我吓到他了,我以为他是你,后来才知不是,他是云楚国的国师。”
衣胜雪开始考虑,到底帮云若水当女王是不是好事。
“夫人,我这么晚来遇你辞行的。”歌玉子突然道。
“你要随军出征吗?”
歌玉子摇头:“一会儿青大人要将我送入国师府。”
“什么意思?你去国师府做什么?”云若水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该如何发问了。
“青大人听说国师前番来要我去演奏,这回他决定亲自送我过去。”歌玉子脸上有尴尬的神情。
被自己的相公送给别人,怎么说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云若水想起了青瞳。
“他如何说的?”云若水问。
衣胜雪起身推门出去道:“我去瞧瞧月亮。”
水灵也跟了出去。
“没说什么,国师爱琴,爱音律,举国皆知的,就是让我过去给他弹琴而已。”歌玉子说着,伸手轻轻撩起耳边的一络碎发,那宽大的丝袖滑落,云若水清楚地瞧见她膀臂处一个圆圆红红的守宫砂。
“怎地,你与青大人并未?”她觉得唐突,停了下来。
歌玉子愣了一下,弄好袖子,脸又红了:“萧夫人,我离家千里万里,这几日相处,我把您当成了姐姐,当成了我的亲人,所以特特来辞行,姐姐不会忘了我吧,我希望姐姐能跟青大人讲,有时间,尽量多接我回来,同姐姐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