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要死也同他们死在一处。”云若水拦起衣胜雪往外就要走。
“你如此做也好,我会当你从来没出现过,要死的人一样会死,你的仇不要打算有人会替你报。”湘子叶冷冷地道。
“是呀,你想同他们死在一处。”衣胜雪眸子一暗,然后突然道:“便是如此去死,不是便宜了那宰相?我替你先杀了她,然后我们一起走,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云若水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好吧,容我再想想。”说完重新坐了下来。
那湘子叶一直瞧着她,终于开口道:“这才是一个国君应该做的。我们可以按你的计划试一试,不想让那女人说怎样便怎样不是?”
云若水笑了。
湘子叶又同两人细细地议了一番,然后上折通知女王,他也找到了戏班,不比青大人的逊色。
第二日女王宣。
云若水仍扮成红儿,衣胜雪扮成全子。换装时,湘子叶瞧着衣胜雪,喃喃地半晌未说出话来,他也是被吓到了。但时间太仓促,他指了指衣胜雪,点点头,一脸迷惑地走了。
云若水同歌玉子扮成了姐妹。
仍是上次的大厅,她又见到了那个内庭官,他也认出了她,一脸的凶色,奔她便来了。云若水面带微笑地瞧着他。
“你竟然还不知道死活,又落到了我手里,告诉你,我盯着你呢,你小心点。”他气急败坏地道。
“是皇上请我来的,我上次在宫中也逗留了几日,怎么没见你找我?”云若水不屑的瞧着他,这条“狗”是不是宰相的?
“哎呀,你还叫嚣。”那人上前举手欲打。
衣胜雪抬手挡下了他:“你要做什么?女人也打?你还是不是男人?”
“好,你们两个都来了,爷倒省了事。来人,他们要偷国宝,把他们抓了。”内庭官发话,旁边上来一群侍卫。
“其实我想告诉你,上次扔到你嘴里的不是枣子。”云若水瞧着他,面带微笑地道。
“是什么?”内庭官很凶地问。
云若水看看周围的侍卫没有说话。
他倒晓得,让侍卫退了出去:“这回说吧。”
“我给你吃的当真是毒药,只是这毒得三个月后才发作,解药我用完了,不在身上,方子我也不记得。剩下的几枚解药在我家里,当然和毒药放在一起。你可以喊人,反正也试不出你中毒,他们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无缘无故我怎么会害你。而且我也不会承认。”云若水小声地道。
“就是,你为何害我?”内庭官问道。
“就是因为看不惯你作威作福的样子,告诉你吧,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会给你解药,如若不然,你大可以喊人。”云若水吃准了他的软肋,上次喊人,没吃到什么好果子,这次他难道还会重演一次。
衣胜雪知道自己错过了许多趣事,现在便兴致勃勃地听。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内庭官气哼哼地:“你以为我会受制于你一个小小的戏子?告诉我,本爷根本不相信你真的给我吃了毒药。”
云若水看了衣胜雪一眼,然后对那个内庭官道:“好吧,你不信?那你试试活动一下,左胸第三根到第五根肋骨是不是有隐痛。”
那内庭官抬起胳膊,衣胜雪衣袖里的手指一动,一粒唱戏用的假珠子飞了出去,打在了云若水说的地方,屋子里暗,角度也刁,那内庭官一抬胳膊果然痛,吓得愣住了,哪里知道是有人做了手脚。
云若水不理他转身便上了戏台,同歌玉子研究一会儿演奏的曲目。
那内庭官上了台,瞧着云若水道:“说吧,有什么要我做的。”
“暂时没有。”云若水瞧也不瞧他,这种人!她已经是忍着怒气了。
那内庭官还想说什么,衣胜雪上前道:“你下去,别在这里碍事。”
内庭官很不服气地样子,但无法,退到了一旁,在思量如何将解药弄到手。
戏台搭好后,又同那日的情形差不多,女王兴高采烈的走到前面,宰相在身旁,湘子叶和一些大臣在后面跟着。
女王看见了云若水,她显然是记得她的,便冲她偷偷笑了笑,然后对宰相道:“姑姑,那个有趣的人也在。”
宰相看到云若水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但她身边的湘子叶好像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便笑得像朵花,一个劲地瞧着湘子叶。
女王指着云若水:“我要听她弹琴。”
宰相伸手拦她:“王上,今天听说有一个比她弹的要好得多的人,我们听听那人弹的如何。”
女王眯着眼睛,然后猛点头,好啊好啊,拍手叫着。云若水在她脸上没有看到一丝不悦,不禁暗暗佩服她。
美丽的歌玉子抱着琴一上台,台下的女王便大声叫好,宰相笑着看了眼湘子叶,问他什么话,湘子叶瞧瞧歌玉子,然后不知跟她说了句什么,宰相脸上板了起来,眼睛里还有嫉妒。
显然湘子叶是说了歌玉子的好话了。
歌玉子演了一曲,举座惊叹自不必表,倒是那女王的眼睛老是搜索云若水,显然是想同她讲话。
无奈,众目睽睽之下,云若水根本不敢上前。
戏唱的水平不论如何,同上次相比,倒是顺利地结束了。
云若水帮忙收拾戏台的功夫,近前了些,只听到宰相对湘子叶道:“国师怎么突然想起为王上请戏台?”
“上次的戏没唱好,这次特意为王上宽宽心,免得一个女孩儿家,总是玩什么训练狗狗的游戏,让宰相忧心不是?”湘子叶绵里夹针道。
宰相瞧了他一眼:“国师,那青将军家的戏子怎么被你给挖了去?”
“没什么,他们因在宫里陪王上,耽误了几日,班主没有等。只是求我赏口饭吃,宰相大人是在嫉妒他们没去找你吗?”湘子叶开着玩笑。
“他们胆子也不小,竟然敢找我们冷冰冰的国师大人,我若是想去国师府还得先瞧瞧国师你的脸是阴是晴呢。”
“那是宰相大人想多了,宰相何时到访,湘某的脸何时便是晴的。”
“真的吗?”
“当然真,真的不能再真。”
“哎,国师,若是别人说这话,我是定不相信的,但只要是国师你说,我便信,你说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说的是真话呗。”湘子叶凤眸微眯,一副诱人的样子,云若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就是这非刻意才让人迷醉,宰相也不能免俗,像个小女生一样,看了一眼他,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