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是水灵给的方子,我瞧着有趣,改了改,是美颜的。”龙四回答。
水灵哪里来的方子呢?云若水看向跟在她身后来水灵。水灵忙道:“小姐,这是月前在婴儿房里捡到的,因不认识,前些天我让大学士译了过来交给龙四,他说有趣,我也等着呢,看是否当真美颜。”
其它几个妾笑着围在云若水的身边七嘴八舌。
最是绿蕊亲热地缠着她:“王上姐姐,你怎么这么忙,想你了,你也不来瞧我们。”
“是呀,我们一直想着您呢,但知道您国事忙,不敢打扰。”赤霞道。
因群臣反对有外戚男女眷住在皇宫,云若水好一阵争取,才能让他们留在自己身边。为此湘子叶曾提醒过她,要她十分确定这些人可信才好。
云若水确信,他们不会害自己,在龙府的时候都没起害心,更何况在这里,只是他们也同自己一样,喜欢大家在一起像亲人一样的感觉。
自己没了娘亲,他们也一样没亲人。
云若水微笑地看着他们,心里生出几分羡慕,她从没想到这些人在一起这样和谐,便是多刺的黄叶现在说起话来也温柔了许多。
人生不散,好花常开,这是最奢侈的愿望。却是云若水对上苍最真心的乞求。
这院子里喜欢这感觉的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子,凤栖栖。
其实云若水应该收回这个名字,大臣们也提过,但她不想。
对凤栖栖来讲太残忍,更何况自己已更不愿意放弃有着无数回忆的云若水,喜欢师弟叫自己水儿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乱了。那三个男人都是人间极品,他们每一个都应该得到完完整整的爱,甚至每个人都值得受到王者般的对待,自己怎么能那样自私,可是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没有伤害?
当她看到那三个极优秀的男儿围在自己身边,无怨无悔只为自己的时候,她想让他们离开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而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于这种被宠爱的感觉,也享受看他们三个之间打打闹闹的场面。
只是相公,自己到底是个坏女人了,伤了相公的心!
“姐姐王上,龙相公会找回来到,您别难过了。”绿蕊看着陷入沉思,一脸忧伤的云若水说道。
云若水回过神,正好凤栖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微笑着来拜她。
云若水曾问过她,要不要她赏赐她宅子黄金,搬出去住,但她拒绝了,只是要求住在这里,现在同龙四的七个妾更是厮混得如姐妹般,赶是赶不走了,云若水心里惦记着她夫君的事情,只是没同她讲。
云若水高兴,便在此传膳,让众人同她一起开心。
席间,萧龙三人赶了过来。
因为他们都习惯了,每天陪云若水用膳,这天,突然用餐改了地方,忘记通知他们,三人后后赶了过来,丝毫不尴尬,衣胜雪坐在云若水右边,龙逸泽坐在左边,只有萧幕锦不争不抢,坐在了衣胜雪的身边。
那凤栖栖虽在冷宫二个月,但她从来没有踏出这院一步,所以,这竟是她头一次见到三个男子,虽历经风雨,同前宰相斗智斗勇多年,但毕竟是一黄花女子,眼见着三个美得各有千秋但都不像话的三个男人,她刚才还优雅的仪态突然变得拘紧起来。甚至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衣胜雪见过她,所以不惊讶。
那龙萧二人没见过,但显然从进院子到落座,眼睛都没离开过云若水,甚至很可能都不知道还多出了她这样一号人物。
那赤橙黄绿四妾瞧着龙逸飞飘然熟悉的相貌,显然勾起了往昔的回忆,剩下的三个妾瞧着衣胜雪,又瞧了瞧自己的相公,本来觉得龙四已是人间上品,但为什么同衣公子坐在一起,便成了市井之人毫不起眼了呢?
所以这桌子上的气氛很是怪异,一直没个正形的龙四瞧着自己的女人叹了口气,这本应该是龙少的女人,出了个云若水后便让自己占了便宜。
突然他起身举杯对云若水道:“云楚伟大的王上啊,我感谢苍天感谢苍生,然我最最感谢之人便是您,我美丽而英明的王,请饮了我这杯甘露,让您明白我忐忑而激动的心情。”
众人都有些呆愣,瞧着这个突然站起来一番诗情画意的龙四,不知他所为何事。
衣胜雪妖孽一笑:“你何意?水儿的身边可没你的位置。”
龙四吓得猛摇头:“我只是告白一下我的真心,让王上感受到我的真诚。”
龙逸飞挑了挑眉毛:“真心?你发什么神经?爱水姐姐都说了,没你的位置,便是你的兄弟叔叔子侄的位置也没有。”
萧幕锦没说话,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已是让他寒毛竖立了,他刚要诅丧地坐下,云若水端起面前的水杯道:“我喝了,我明白。”
说罢微笑着一饮而尽。
“水儿,你明白什么?刚才他同你说了什么了?”衣胜雪紫眸微蹙,委屈地道。
云若水刚要说话,突然咣当一声,有碗碎了,凤栖栖随即起身,脸上有些许尴尬:“请恕罪,王上。”
云若水瞧了瞧衣胜雪,这个罪魁祸首还在那里皱眉头呢。平常水晶样玲珑的人,怎么的不明白龙四的意思呢?
“栖栖,别拘束,你我是姐妹,我们有共同的娘亲。”云若水越来越有女王的威仪了,说起话来脸上的表情不怒不燥,温柔又果敢。
栖栖脸一红,水灵又为她新盛了一碗。她道了谢,安静地坐下,再也不看谁了。
这一顿饭本来应该其乐融融的,结果三个男人的到来,给生生地破坏了。
回来的路上,云若水因见了七妾,又想起了龙府的岁月,初入时,自己斗青瞳的日子当真有趣,不过那个龙逸泽很讨厌哪,他竟然允许青蓝二人天天坐在他腿上吃饭,也允许她们向自己示威,不过,那时自己好像总是中计,又打斗又扮鬼,起初相公很是瞧不上自己,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温柔的呢?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稀里糊涂地将他放进了心里呢?
衣胜雪一直瞧着她,神情肃静,眼眸里有探寻,然后生了痛色,他抬头瞧着宫墙外的云天,天碧云净,几只鹰在云里云外穿梭,很快他眸子一转,脸上又现了平日的妖冶,扯着云若水的衣袖道:“龙四他何意?”
云若水回神思恃片刻,无奈地摇头:“自己想去。”
衣胜雪问龙逸飞:“你可知?”
龙逸飞嘬唇吹了个口哨:“我当然知,但是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