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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童小小嘴角一扬:“既然赵大叫我来改造你,那就先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听到这句话,赵蓝娘总是波澜不惊的眼中闪现一丝慌乱,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童小小敏锐地捕捉到。

有古怪!果然如她所料,这赵蓝娘的怪异打扮果然是有原因的。否则不会只是将要在人前显露本色而慌张。童小小目光如炬,紧盯着赵蓝娘的每一个表情,想找出些端倪。虽说这与她的“本分”无关,她也无意去揭穿谁,但就是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赵蓝娘对自己的贴身丫环小容使了个眼色。小容连忙上前小声对童小小说道:“童姑娘,小姐的妆刚画妥,这一净面就又要重来了。”

童小小一笑:“难道你觉得你家小姐这样好看?既然赵大将改造郡主的重任交给了我,那么该怎么来教导,用什么方式,都应该听我的吧?还是说,我待会去问赵大讨个便宜行事的特权来?”穿越前因为工作关系,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观色、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都是生存的必须。区区一个养在深闺的小郡主和几个不成气候的丫环,她童小小还不放在眼里。

果然,将赵大的名号抬出来,众人都没了意见。小容指使两个三等丫环乖乖地去取热水。在这段空当里,童小小也没闲着,环视四周对赵蓝娘说:“郡主,我想看看你的衣物,包括肚兜亵裤。”

赵蓝娘戒备地看着她道:“女儿家的衣物怎么能随便拿出来翻看。我想老师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吧?”

磨叽!童小小当然懂她的意思,却仍然坚持:“郡主,如果不知道你的衣着品味,我怎么能为你讲解、改造。拿人钱财就要忠于雇主,这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你虽贵为郡主,但应该也能明白我受雇于人的苦衷吧?还是一定要赵大亲自来说才管用?”

一句话堵得赵蓝娘只能妥协:如果被哥哥知道她不愿配合这个童小小,只怕到时候又要被他念到耳朵生茧了。大哥什么都好,只是遇到关心的人就会变得婆婆妈妈。

童小小正翻看着赵蓝娘红红绿绿的各式衣物,心中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上等的锦罗绸缎,金丝银线绣工精细,每件衣服都堪称是艺术品。只可惜这些衣服的用色搭配令人不敢苟同,想必都是赵蓝娘特别要求的吧。

正看着,温水打来了,童小小令丫环们为赵蓝娘净面,自己则在里屋挑选勉强能够入眼的衣物,打算一会给蓝娘换上。

拎着几件算上素色的衣服,童小小从里屋走出来,发觉赵蓝娘正以锦帕拭面。那盆清水已经变得浑浊如面浆,可想而知赵蓝娘那张小脸上刚才抹了多少的粉。

“老师,这回可以了吗?”赵蓝娘不情愿地放下帕子对她说道。

童小小定睛一看,不由地惊艳感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当然了,此芙蓉非彼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