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个可恶的男人只是看了看她和蓝昭狼狈的模样,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喂喂喂!你别走啊!”赵蓝少这是什么意思啊!童小小气得简直想脱下鞋砸上他的后脑勺。
见最疼爱娘子的赵蓝少扬长而去,海棠更是得意万分。她高昂着脑袋斜斜地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哼哼,童小小,这回你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混蛋赵大!”对着墙壁狠狠地踹了一脚,可是疼得却是自己,童小小忍不住低骂起来。这家伙脑子里进汽水了吗?干嘛一个字都不说,存心想整她?不行,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不白之冤,她边想着边要追出去问个清楚。
但海棠又岂会给她这种机会。这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的女人展开手臂拦住了门口的出路,大声对呆在里面的家丁们命令:“还不快押下去,等王爷问审以后,拉出去游街。”
一群彪悍的大男人想要对付一个柔弱女子和一个连呼吸都困难的病夫,简直是易如反掌。童小小双腿胡乱地踢着,嚷嚷着:“你们放手,放开我。”但谁又敢在王爷“默许”的情况下,将这对不贞之人给放跑。
只是童小小挣扎得实在厉害,终于一名家丁走到她面前,轻声说了句:“得罪了。”接着,挥臂出拳,童小小便安静地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童小小突然被有点呛鼻的香味刺醒。她厌恶地皱起眉头,在床上翻了个身。
“嫂嫂,嫂嫂。”蓝昭见她有了动静,连忙喊道。
童小小听见了他的叫声,意识渐渐恢复了清晰。回想起刚才荒唐耻辱的一幕,她愤而坐起,却不想撞上了床柱,哀嚎起来:“哎唷!”
揉着可能要肿起的额头,童小小放眼望去,这里不是铁屋,也不是她的房间,却又似曾相识。她盯着那雕工精美的八仙桌看了半天,这才认出原来已经身处地牢之中了。
她看着被安置在软榻上的蓝昭,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他看上去比方才的状况要好多了,不吐血了,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他笑了一声:“一时半会死不了。”不错,还有精力开玩笑,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童小小下床穿上鞋,在这舒适的地牢里转悠着,自我解嘲地介绍:“呵呵,这可是我第二次进赵王府的地牢了,依旧如此华丽。”
“你的专用牢房?”蓝昭也勉强支撑着坐起,随着她的话题说下去。本就不拘泥于世俗的两人一唱一合,倒也落得轻松自在。
“可能吧。”童小小见他说了几句话,又开始艰难地喘气,连忙提醒,“你还是老实躺下吧。脸白得真吓人。”
接着,她又突然轻笑出声,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说:“那个海棠要是知道我在地牢里还住的这么舒坦,一定会气疯了。”由此看来,赵大并不是真的误会了她和蓝昭,恐怕又有什么苦衷。一想到那频频出现的苦衷二字,童小小又气恼起来。
“呃……”蓝昭忍痛的呻吟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关心地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又要吐血了吧?这家伙再吐就该干巴了。
赵蓝昭紧锁眉头,艰难地盘坐着,闭上眼睛连连深呼吸,然后对她说“嫂嫂,我体内的气息有点混乱。我现在运功导气,你千万别让人碰到我。”
运功导气?有听说过,曾被尝试过,可却还没仔细见过。童小小欣然点头:“要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赵蓝昭交代完这一句,复又闭起眼睛,不再说话。就在童小小怀疑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却看见他如电视里所演的那样头顶冒烟。心知他正在运功,童小小就安静地走到一旁,点燃一枝香计算时间,然后坐下休息。
香燃得挺快,眼看就要烧到半个时辰的刻度线那儿。童小小见一切正常,心中先稍稍松了口气。谁知,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牢房外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
她虽不能走出去,但打开房门上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外界的情况。童小小连忙上前查看,手刚触及小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卸了。
砰一声,尘土飞扬!童小小生怕惊动了蓝昭,又引起他血脉倒流,那就惨了。她回头望了一眼,还好还好,蓝昭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回头看向那鲁莽的闯入者,童小小仰天长叹,然后无奈地说:“又是你。”
“你别进来!”童小小见云珠抬脚就要走过来,急忙出言阻止。
云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刺死。可扭头看向赵蓝昭的时候,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又放出柔和的目光。云珠坚定地宣布:“我要救他走。”
喂喂!你说走就走啊!那倒是我一个人被拉去游街浸猪笼怎么办?!更何况赵蓝昭刚才说了,不许人碰触。童小小见她要走过去,匆忙快走几步上前拦住她:“你不是说恨他嘛,那他被抓岂不是真好。”
云珠哼了一声,那别扭劲又上来了:“就算是恨,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说着,她抬手将童小小的手臂拎着,一用力将其甩到一旁。
“啊!”胳膊生疼的童小小哀怨地望着那鲁女子,不甘愿地小声叨咕:“练武的就是不一样,女人力气也这么大。”
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眼看着云珠就要走到软榻前,准备伸手去拉扯蓝昭了。
童小小不再拐弯抹角,大声呵斥:“云珠,你不能碰他。”
“为什么?”云珠愣住,随即怨恨地盯着童小小,气急地问。
童小小瞧她那模样,心里就有些发憷:果然,陷入爱情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竟然将她当作了假想敌,若因此而被云珠暴尸荒野,那岂不是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