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小恍然大悟:“你想当皇帝?”
小路子一击掌,露出满意的神色称赞道:“不愧都是现代人,连想法都如此默契。”
“谁稀罕和你默契!收起你那二皮脸的想法。”童小小不给面子地怒斥。难怪这小路子连赵蓝少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心比天高。可即便如此,童小小依然讨厌他,如果让这种目中无人的主儿成了皇帝,那真是全国民众的悲哀。
小路子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见童小小并没有立刻转身向赵蓝少告密,便索性起了将她拉拢之心。他呵呵一笑:“说的真是绝情。同为现代人,你应该帮助我才对。”
童小小听了怒不可遏,斥道:“小路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居然让我帮助你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路子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轻蔑地望了她一眼:“你已经被他们的迂腐给同化了,竟然说出如此可笑的话。”
接着他又说:“难道赵蓝少他夺权就是应该,我夺权就是大逆不道?王妃你也太偏心了吧。”
童小小知道赵蓝少的所为也不够正人君子,但爱屋及乌,心里就是认定了鸡犬相随。她恨恨地对小路子说:“你这种人就算是夺了权也很快就会垮台的,心术不正,为人阴险。”
一番豪情却被个小丫头再三地打击,小路子的脸色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随便你们怎么说,总之胜者为王败者寇,至于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他倒要让这童小小好好瞧瞧,最终能够坐上皇位的究竟是他还是赵蓝少。没道理,在两个世界都被叫做蓝少的家伙所伤。说完,他转身便打算离开。
“站住。”童小小看着他要走,不由地开口唤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机密?”这男人把她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只是为了让她知道那不切实际的豪情壮志?未免有些太无聊了吧?
小路子不以为然,像是从没想过童小小如果将这些说出去,可能会让自己的计划和准备都付诸东流:“你这几天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就是为了知道这些吗?”接着,他便扬长而去,不再理会童小小。
童小小一头雾水地不知今天所为何来,喃喃低语:“真是怪人一个。”
突然,她眼尖地瞟到小路子颈脖处有个暗红色的印记,大声叫了起来:“你是那个为我做电击治疗的大夫!”
小路子正要向前走的脚步骤然停住,缓缓转身面对童小小,古怪地笑起来:“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
童小小顿时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个恶魔,居然真的能够这样变态地穿梭在时空之间。她对与小路子有关的一切都觉得像是个阴谋:“那我再穿回来不是偶然?”
“不,你会再被穿到这里,是出乎我的意料。”小路子摇摇头,直白地说,“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你不在了,就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童小小心中一寒,没想到这男人是真的有心要杀她,不由地倒退几步,怯怯地问:“你那时是想杀我?然后伪装成医疗事故?”
小路子无限惋惜地说:“可惜你命大,又回来了。”否则,赵蓝少一直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痛中,那也就不足为患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路子将手上的唱片和CD机交给她:“对了,这张唱片送给你。”
“这么好心?”童小小怀疑地望着他。虽然她也是真心想要这些东西,可是小路子所送,她又犹豫起来。
“别把我想得这么坏。”小路子意有所指地说,“我只是觉得其中的一首歌,你应该好好听听。”
小路子这回是真的离开了竹林,童小小却仍站在原地。耳中听着孟蓝少的歌声,翻看印制精美的歌词,眼泪唰得落下。
这是一首情歌,她做的词,孟蓝少做的曲。当初,两人信誓旦旦地幻想着要在婚礼上唱响这首定情的歌曲,作为彼此爱情的见证。谁知道,一切都是谎言,口口声声说爱她如命的男人,却用枪指着她,为了私欲而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
不过,如今的她也不再怨恨,若是没有那一枪,她又如何见到赵蓝少,又如何结识诸多的人,经历旁人所不敢想的事情,这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整理好心情,童小小将手中的东西收拾好,藏入怀中,生怕被赵蓝少这个醋罐子瞧见又该惹要风波来。
刚才在竹林里,只觉得仿佛是听了一个科幻故事般,童小小迷茫地回到上院,还未跨进主屋就落入宽厚可靠的怀抱中。
赵蓝少担忧地问:“小小,你去哪儿了?”刚才他回到屋中,却没看见自家娘子的身影,而妹妹蓝娘又像是被人迷晕般昏睡不醒,让他当时便吓出一身冷汗,生怕童小小又出了事。
童小小笑起来,瞧着他大惊小怪的夸张模样,说:“我不是给你送了字条,说去竹林了吗?”
赵蓝少稍稍松开怀抱,看着她的双眼,愣愣地问:“什么字条?我没见到。”要是知道她去竹林那么危险的地方,赵蓝少早就追过去了,又岂会在屋里干等着。
“我明明让竹儿……”童小小话说了一半,消了声,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妙的想法。她着急起来:“慢着,竹儿去哪儿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一思及此,她又想起了更危险的人儿,赵蓝娘还被她迷晕了躺在床上呢。若是这段时间里有人要对她加害,蓝娘便一点反抗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糟糕,那蓝娘她……”她嘴里念叨着,连忙冲进房中。直到看见赵蓝娘仍旧安然无恙地躺在那儿,她才拍拍胸口,谢天谢地:“还好,还好,蓝娘还睡着。”
晕迷的人平安无事,可是那送信的呢?到底被什么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