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嫁:屡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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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六十六、银白藤4

银白藤安静地躺在锦盒之内,燃眉之急算是应付过去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欢喜和愉悦。

子恒的整个人身上写满了不如意,淡淡地忧愁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心结呢?作为他的长嫂与知己,我是有责任去帮助他脱离现有的困境的,但他今日的话,闪烁其词,隐晦难懂,还是等子轩回来商量一下吧!

这么想着,等待子轩的心情就更是迫切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今晚的月色极好,皎洁的月光透过淡绿的纱窗隐隐地投射进来,在雕刻朵朵合欢笑的青砖上形成一簇簇模糊的形态各异的光影,月亮是有阴晴圆缺的,就像人也是有悲欢离合的一样,上天给予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有如花的容貌,脱俗的才华,灵巧的双手,长辈的疼爱,夫君的呵护,但随着时日的推移,我所拥有的一切能永远握在我的手心吗?首先人会老去,红颜终会枯槁,我的长辈也会在将来离我而去,那么我剩下的就只有我自己的身体与子轩了!换言之,只有子轩是相伴我一生的人儿。

想到他,心中不由甜蜜泛滥,他是一位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撇开他的家世才华不提,光他对待女子的胸襟气度就不是几人能有的,他并不把自己的妻子看成是附庸,是累赘,是一件华丽的可以随时脱下的衣衫,在他的眼中,女子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与活法,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他并不会来干涉,来阻挠。

只有到了绿意院中,在这片小小的唯我两人的天地里,他才会把我看成一个需要男子保护的、呵护的、关心的、疼爱的、照顾的小女人,这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待字闺中时,我曾无数次地想,干吗女子一定要像藤蔓一样牵扯着男子不放,难道她就不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好好过活吗?好在子轩给我提供了这样一个适合我生活的地方。要我仰人鼻息的过一辈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看来,我的这个郎君算是蒙对了!

突然,我的双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双温暖的大手覆在我的眼上,是子轩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差人报个信,小小的嘀咕一下,并不去理他,任他蒙着我的眼睛,索性把眼闭起来,闭目假眠。

“怎么了?生气了吧!”子轩温和的声音传来,热热的气息吹在我小巧的耳垂上,酥酥痒痒的,很是舒服。

见我仍是不理,他放开蒙我双眼的手,扳正我的身子朝他而坐,他的身体也顺势挤在小小的红木圆凳上,这样的姿势实是暧昧到了极点,两个人的脸都快碰在了一起,说得好听点,是两人同坐,说得难听点,根本就是他抱着我,他清澈的眸子中,倒映着那个小小的月白衣衫的美丽身影,舍我其谁呢?

看他嘻皮笑脸的模样,虽是与他已成夫妻,但在明亮的烛光之下,还是窘到了极点,欲挪挪站起身子,他倒是更是涎着脸,伸出他有力的双臂将我紧紧的搂在了他的怀里,我欲挣扎他倒是越搂得紧,气急之下,索性伸出拳头敲打起他的胸膛,本想这样他吃痛该放手了吧,但瞧他的表情好像还很受用似的,微微眯着眼,笑意倾泻在他俊朗的脸上,极其陶醉。天哪!他不会以为我在跟他打情骂俏吧!试想我这样的小粉拳擂在他练过武的精壮身子上,无异是敲背捶肩,怪不得他还一副高兴的样子!

还是停止我这引人遐思的动作吧!果然,见我乖乖地不再动弹,他方睁开眼,调笑道:“想不到夫人如此体贴,知道为夫累了一天,忙不迭地帮我疏散疏散,真是舒畅无比啊!”他转转脑袋,调整了一下抱我的姿势,又嘻笑道:“只是为夫觉得夫人到我们冷家几月,怎么未见丰满,倒是更见苗条呢!”

我不理他的调笑,正经道:“今日怎么这么晚,可是碰上了疑难的事情?”

他方才收回诞脸的样子,松开我的身体,站起来正色道:“今日确实遇上一件让人左右为难的事情,冥思苦想一番,才最终确定该何去何从,所以一耽搁,不就晚了!”

子轩素日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十数年的锤炼,已使他有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那么又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如此地难以决择呢?

见我惊诧得睁大眼,一双流光潋滟的眸子写满疑惑,子轩望向我,平日明净的双眼似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跳跃,“亦潇,难道你不想听我晚归的原因,而是此刻就想让我拥你入眠吗?”

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猛然间,我发现铜镜中的女子脸红若霞,如同染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因惊奇娇柔魅惑的红唇微微地开启,就像一颗最最饱满的夏日桑果,引人一品其中美妙的滋味,更让人浮想翩翩的是我月白色的衣裙,肯定是刚才子轩抱我时我奋力挣扎的缘故,原本掩得紧紧实实的领口此刻松散着,露出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和修长光洁的颈项,连穿在里面玫红色的亵衣都若隐若现的,好一副春色旖妮的美人图。我连忙掩紧衣领,用手摸摸烫红的脸儿,郑重神色道:“知道我衣冠不整的,也不提醒我一下,这么想看我出丑啊!”

“非也,非也,夫人秀色夺人,我自感艳福不浅尚且不及,何来出丑之说呢?再者,面对心爱女子如此诱人心神的画面,整个人为之沉醉不已,又哪有多余的精力去让这美丽的景象消失呢?”子轩一语一句慢慢道来,好像他才是最无辜的人。

我原本有些羞恼的神色在他的不是理的道理中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跟他讲理岂不是对牛弹琴,心机一转,娇笑道:“这么说,夫君你是无辜之极了!说是这么两箩筐的话儿,还是快快步入正题吧!”

子轩神秘一笑道:“还请夫人闭上眼睛,待我给你变个戏法解解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