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侯佳音正开车来到香港玛丽医院。
在主楼教授办公室见到一位权威人士的时候,她立刻摘下了太阳眼镜,感激地与教授握手,教授身旁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士。
“关于你写的求助函,我们已经收到了好几天了。针对你寄来的关于你丈夫的受伤医疗报告,我们也跟治疗他的外科主治医生和参与过诊疗的几位教授洽谈过……侯太太。不要着急,对于植物人来说,恢复的可能性其实是有的。无论在什么国家或者地区,都先后有过奇迹出现不是吗?”
侯佳音点头:“可是……我想让他尽快苏醒,我真的,不希望等到几十年之后他才醒过来。他不能这样……不能……”
“但是你丈夫不像其他的植物人,脑内颅的损伤是和脊椎的损伤一起的。他的情况复杂得多。他脊椎被子弹集中,能够保住生命,没有脑死亡已经是万幸了。现在即使他可以呼吸,也必须要靠氧气来维持,也就是说,他比普通的植物人脆弱很多。稍不注意就会生亡。”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教授,您是国际上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想办法的。我把所有的积蓄和希望都放在您身上了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他叹了口气。“嗯,本来我希望说服你用大众的方式慢慢唤醒你的丈夫。但现在看来你觉得这样不能接受。”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很了解他,如果让他几十年以后醒过来,还不如不要醒。”
“目前没有经过临床试验成功的方法,都称之为危机治疗模式。你难道愿意这样尝试?”
“……我愿意!”
“即使尝试失败你也接受?”
侯佳音揩了下眼角的泪水点头:“我愿意。”
“好吧。这几天你让他好好地躺着,让肌体平静地休息几天,每天输入的营养和全身按摩必不可少。要根据配方完成。你随时准备好送他离开香港的手续和其他程序。我会再开会研讨一下。到时候派人和直升机来接你丈夫。但有言在先,我们必须签署一份有关文件,以防止未来可能发生的法律争执。”
侯佳音默默点头。
……
美国。
美国芝加哥。
美国芝加哥关于宗教政治的洲际国会正在严肃的氛围中召开。
参与这次会议的重要邀请人有亚历山大•;阿尔顿•;霍芬斯基先生等人。
保镖布玛尔带人随时在他身边注意周围的情况。
40分钟以后,霍芬斯基上台发表演说结束,布玛尔通知了护卫队在出口。
芝加哥当地时间上午11点20分左右,霍芬斯基等人由几十名安全人员和保镖护送着各自上车……
在对面的大楼上,举着远程射击狙击枪的狙击手正全神贯注地将瞄准器对准了霍芬斯基的脑袋……
10、9、8……
霍芬斯基缓缓地顺着人流走向白色豪华防弹玻璃轿车车门……
狙击手扣下扳机……
只听到人群中一声惊叫传来,霍芬斯基接连着倒在布玛尔队长的身旁,布玛尔等人立刻挡住他四周,保安开始四下呼叫……
布玛尔蹲下身体迅速扶起霍芬斯基……鲜血已经从他的左胳膊上涌了出来,他忍着痛:“扶我进车去……”
“快,掩护总裁!!”
十几个保镖冲过来,狙击手快速嚼了几下口香糖,重新看向瞄准器,歪斜着脸低声道:“算了吧,如果要干掉你,刚才已经成功了!”他得意地看着霍芬斯基被扶进轿车,然后保镖们立刻上车开路送他走……警察开始分开人群往四面八方寻找射击来源……
他迅速收起了枪,一面下楼一边打电话:“完成了。嘿,第一次让我不射击脑袋就挣了10万美金,真是超级酷。下次我要加价了,你知道,射击胳膊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
香港国际机场,凌孝熠接到了史密斯。
两个人上了车之后,凌孝熠把DNA报告和昨晚发生的凶杀案资料给了他。
他埋头看了一会儿,脸色很严峻。
“根据我们的法律,她的律师很轻易可以胜诉。”凌孝熠道,“只是衣服纤维吻合而已。史密斯警官。”
“你知道,我有个计划。比较大胆。”
他把自己带的文件夹打开来,抽了一份DNA资料道:“但这很冒险。上面不同意。”
“什么?”
“但我还是决定尝试!”他带着冒险的语气说,凌孝熠有些迷茫。
“我要跟这位蓝蒂小姐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