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曾经是‘通天’首脑,因为被内部人员加害,死于国际警察的围攻中。她恐怕也一直在找杀父仇人。不过,她应该已经找到了。”
“是谁?”
“你为她报了仇。但她并不一定会感激你!”
“你是说——难道是乔本五郎?!”
“乔本五郎为了坐上首脑位置,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利用身边任何人。鳄鱼的父亲曾经非常相信乔本,但最后却载在乔本的阴谋里。她追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吧。”
“这么说,您对她也有些了解了?”
“我见过她十二岁时候的模样。骨骼结实,个子比同龄人高,长发。她的父亲是印度尼西亚人,母亲是尼泊尔人,不过她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意外丧生,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娶了第二位太太,是英国王室后裔。这位太太并不清楚丈夫所参与的组织,她很快生下了女儿,对于丈夫的女儿,她并不看重,从小孤僻、性格怪异的鳄鱼于是在一天深夜纵火,在混乱中掐死了她的妹妹。可怜的小孩子才2岁,刚刚开始呀呀学语。她的后母为此患了忧郁症和恐惧症,随着日子的增加,后母最后终于失去理智,被王室接了回去。
“鳄鱼从小智商就很高,天赋异禀,性格残忍冷血,而且没有常人的犯罪感,她父亲为他请了心理医生,却被她杀死在阳台上。心理医生曾经断定她患了人格障碍以及臆症和深度忧郁症。虽然如此,她在学习上,社交上,似乎仍然懂得许多技巧。她给了自己一副面具,这面具让她从来没有发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就如同,她拒绝承认自己伤害无辜者是残忍的事实一样。是吗?”
“所以,她后来脱离了通天,组建了以残忍和冷血著称的‘远洋’。”
“真可怜。”
“安安,如果你在她对面说这个词,她会让你碎尸万段的。”
“那么按照您的推算,她现在该多大了?”
“三十七八左右。”
“过去了二十五年之久了。”
“我做了拼图,根据艾尔在美国找专家进行修正并且拉长成成年女人的轮廓。现在我们得到了这样一副脸孔……”
安安近距离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眼角鱼尾纹出现的,眼睛冷漠的女人。
“鹅蛋脸,鼻梁挺高,眼睛大大的,是个美人啊。她从小就这么冷漠吗?”
“她看人的样子让你联想到鬼魂。”
安安吸了口气。
“难怪她训练的人都毫不留情,从来不讲规则。什么人都杀。”
“是啊,其实鳄鱼手下的人跟通天一样。只不过,鳄鱼是为了钱杀人,通天是为了权杀人。”
“一个充满了恨意的人,一定是因为没有享受到真正意义上的爱。”安安想起了野田浦一,她伸出手将头枕在父亲的胳膊上,“无论如何,我要感谢您。不管何种方式,至少您没让我像他们那样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韩子清拍拍女儿的肩膀:“我和太原从小在农村长大,虽然贫苦,但却一直在大家的关怀和帮助里生活。成年以后,我们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予他们帮助。因为,大人总说,只有你学会了帮助别人,让对方受益,你才会得到回报。”
安安点头。
“时间不多了。孩子,你休息几个小时,然后做最后的准备,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要离开这里,去该去的地方。黛拉她们应该会查到些重要线索了吧。”
“好的。晚安,爸爸。”
“晚安。”
霍芬斯基头疼地坐在酒店套房内,布玛尔给他兑了点止疼药水。
“警察已经找了十分之一的范围了。”贡噶尔汇报道。
“十分之一?”霍芬斯基摇头,“那什么时候才能找完?”
霍芬斯基的助理拿着正坐在手提电脑上看最新消息。这个时候,一封紧急加密信函冒了出来,他起身拿起电脑往阳台上走。“先生,来自美国的重要信函。”
霍芬斯基输入密码解开信函。脸色跟着开始变幻……
他腾然起身:“贡噶尔、劳伦斯,你们在这里等着进展。布玛尔,立刻安排飞机回美国!”
“是!先生。”
他愤怒地咬着牙齿,喝下最后一点饮料,一面拿起西装外套,蓝色眼睛闪烁着恼人的光斑。
新西兰北部,奥克兰半岛。
站在巨大的港口前,拿着望远镜,黛拉对着耳机跟艾尔低声传话:“我正在太平洋上空,你能想象吗?”
“你真幸运,黛拉。那么说说最近发现的情况。”
“很快会有一场小型海港高尔夫比赛。站在刺激的考瑞悬崖上挥杆太平洋,很不错吧?”
“是两天后?”
“对!”
“恐怕时间不对。”艾尔道,“严格来说,最迟后天,因为,他们已经收到了通知。但很可惜的是,远洋不是用邮件通知的。而是专程派人上门服务……”
“那么说,要得到具体地点,只要知道其中一个……”
“比如蓝蒂的哥哥。”
“阿哦!这可不容易。”
索瓦多正站在刚刚租定的游艇上举着望远镜观看海滩那一排排壮观的帆船。她的临时服务生站在她身后摆着水果和饮料:“当你欣赏帆船比赛的时候,你会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的。”
索瓦多大声笑:“是的。很惊险刺激。喔,我可是买了幸运数字的。一会儿等我的表哥来了,一定会非常开心。你知道吗,他曾经也玩过,但有一次因为巨浪使得他受伤了,医生说他将来双腿的力量将不能任意掌握海上帆船了。”
“很遗憾!”
“但他依然是个爱好者,他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再一次来到这里。”
索瓦多放下望远镜,走过去吃了一片水果,“呃,先生,你能帮我去拿些红酒来吗?最好请当地的厨师为我们做些香喷喷的烤肉。”
“没问题,女士!您稍等。”
他彬彬有礼地下去了。索瓦多看了看安静的四周,拿起手机拨通了黛拉本地的新手机:“嘿!亲爱的,我已经完成了。现在站在我们的游艇上欣赏海上风景。”
“你真是太棒了!索瓦多。我这边也差不多了。不过,要时间证明一些东西。亲爱的,你学过高尔夫吗?”
索瓦多捂着额头:“要知道,我通常在电视里看过。”
“好吧,但幸好我去年跟一位先生学过。”
“贵族运动是吗?”
“不,是平民运动。我认为这运动并不只有贵族才能玩儿。”黛拉纠正,然后挂了电话,穿过豪华的接待厅,拿着皮包进入俱乐部会员登记入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