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芬斯基静静地站在苏醒的蓝蒂眼前面带微笑时,透亮的玻璃房间内只有他们父女二人了。蓝蒂带着她熟悉的浅浅笑意微笑着真诚而无比亲昵地望着父亲,随后她浅声喊了出来。仿佛是父女两多少年一次的重逢一样让他们心酸感慨。霍芬斯基张开怀抱大步过去将女儿拥入怀中。
“女儿!”他亲吻着她的头顶,“蓝蒂,我的宝贝女儿,你总算真正回到我身边了……”他带着感激涕零的声调对上帝表示了真诚的敬意。“我就知道你回好起来的。我应该早些接你回家。”
“对不起,爸爸。”蓝蒂控制着发胀的眼睛,“我让您担忧了这么久,我真笨。”
格洛兴奋地看着那张卡上面的天文数字,他张开牙齿用力咬了一把手指指尖,跟着钻心的疼痛提示他这并非他的梦。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下一步该怎么做呢。他来回原地打着转,握着拳头在空气里激动地挥舞着,仿佛他此刻胜利了,战胜了什么?
他这才记起刚才那个富翁给他的资料。想到这里,他的腿颤悠悠地在矛盾中停止了脚步。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是啊,是啊……他脑子从来没有这么灵光过,上帝作证,他格洛终于做了一回智者。
阿Q—应该是哥其拉老人,他已经做好了加密邮件并发送了过去。他不知道这一次是否正确,但他只是想说,这个单子很诱人,以至于忘记了金牌杀手的杀人规则。
电脑那边的艾尔蹙着眉头旋转着电子笔发呆。
他拿不准这是什么,因为这邮件非同小可。于是考虑再三以后,他告诉了义父。
邱瑶忧郁地看着韩泰奇吃着沙拉的样子,活像咀嚼食物的马儿一样不知道味道,没有表情。时间不早了,她看着手表,顺手喝了一口温水,随意地道:“看起来我们今天下午就该到韩国了,不是吗?泰奇,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工作的日子吗?”
韩泰奇茫然抬起脑袋:“什么?”
“飞机要起飞了,泰奇。你吃好了吗?”
韩泰奇琢磨了一下眼前的盘子,发现自己恍惚间只吃了很少的沙拉,盘子里头大部分的主菜都没动过。
“好。”他拿起餐巾纸抹了一下嘴唇,有些歉意地对着邱瑶笑,他招手叫服务生埋单。
在他们的车穿行过香港大桥的时候,香港弯仔道湖边,草坪婚礼正热热闹闹铺展开去。高挑端庄而美丽的新娘在T型台入口处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面带甜蜜的微笑挽着父亲的胳膊朝新郎走去。新郎一改平日里的随便形象,穿着订做的西服有些拘谨却也不会紧张地看着台下围绕的上百名亲朋好友。
在新娘被父亲交到他手心的那一颗,他的心随之一阵喀嚓,他知道,他此生不再孤身一人了。
台下的大风举起手,带着其他警队队员一齐朝他拍掌。
凌孝煜抿嘴,朝大风等人眨了一只眼睛,转身去面对主婚人……
当哥其拉正收听暮色下的当地怀旧摇滚乐的时候,格洛带着一脸的喜悦来了。他手里握着一瓶十二年芝华士,兴冲冲地坐到二楼阳台上的时候,哥其拉的眼睛穿过酒浅浅略过去,仿佛毫不理会。
“十二年芝华士,爷爷。您还记得吗?您年轻时候最爱的就是这等美酒了。”
哥其拉缓缓地摇着躺椅:“还好你说的是年轻时候。那时候不是这个时候。”
“哦!”他不会放弃的,“当然,您戒酒十年了。我当然知道……”他看着酒瓶里那琥珀色的液体,“可今天是个好日子。您不会忘记的。我也是。”
哥其拉抬起眼皮:“我只想知道你今天在干什么?还有,你是不是进过我的书房?还用过我的电脑?”
格洛想了下,将开酒器握在手心一边开瓶塞一边道:“我有个很大的好消息想告诉您。但在此前我得跟您道歉。当然,如果您听完了我的话生气的话,千万别砸这美酒。您可以惩罚我。如果您高兴,让我们为您的生日干杯!!”
香港,鳄鱼悄无声息地坐在飘着花香的院子里头晒着下午的太阳,手机响了,她慢慢地开了接听,用耳机接听。
“闪灵之星可能永远找不回来了,老板。还有,罗金生一家三口都失踪了。我们没找到任何线索。”
“是谁救了他?”
“不会是通天的人。因为我刚刚知道乔本净子已经回日本,她的重要手下都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为了这颗树放弃整个森林。你们几个去找单子下。现在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买卖线索。”
“金牌杀手呢?”
“只要没挡我们的道,就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