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笑什么?”感觉到太后笑声的异样,慕容清玺诧异地问。
“皇上,你是不是感觉双腿无力,站不起来?”太后没有理睬慕容清玺的问话,她轻蔑望着慕容清玺,扬声问道。
“正是,不只双腿无力,朕浑身都没有力道,这……这是为何?”慕容清玺的话语中似乎有着丝丝惧意。
“皇上,事到如今,哀家就实话告诉你吧,之所以你会感觉浑身无力,那是因为,你已经喝下了蒙汗药。”太后得意洋洋地说。
“蒙汗药?朕喝了蒙汗药?那……为何朕现在神志清醒?”慕容清玺又惊又疑。
“刚才,哀家让人给你服下半副解药,所以,皇上才会有现在这种神志清醒但浑身无力的感觉。”太后面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可是……朕不知……何时服下的蒙汗药?”
“何时服药,那就要问问你的柳贵妃了。”
“絮儿?难道是絮儿?哦,那碗粥!”慕容清玺恍然大悟。
太后见状,哈哈大笑,笑毕,冷声说:“皇上,难道你不想知道,哀家命人将你带到这慈宁宫,究竟何事吗?”
“无需再问,既然太后策划得如此周密,朕心中已经明白了,不就是为了这皇上之位吗?”明白了这一切,慕容清玺不再慌乱,他镇定下来,平静地回答。
“临危而不惧,临乱而不慌,嗯,不错,皇上,你不愧是先皇之子,哀家对你这气度倒也有些佩服,不过,可惜了……”太后感慨着。
慕容清玺没有答话,只是坦然地看着太后。
“可惜,你空有这气度,却救不了自己,今日,这气度连同你这个人便会尘归尘,土归土,时间一久,就再也不会有人记起你和这气度了。”
“难道……太后不仅要这皇上之位,还想要朕的命?”
“正是,哀家绝不可能留你一命,所谓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难道……太后丝毫不念及母子之情?”
“母子之情?哀家和你根本就不是母子,何来母子之情?”
“即便……太后不念母子之情,但……誉王爷总该念念兄弟之情吧?”
“哈哈哈……”听了慕容清玺的话,太后象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她得意地说:“你已死到临头,哀家不妨实话告诉你,你与誉儿根本就不是兄弟,更谈不上什么兄弟之情。”
“什么?”这下,慕容清玺真的吃了一惊。
当朝太后,并非他的母后,这件事儿,慕容清玺早已知道,所以,听太后说出来,并不觉得吃惊,但慕容清誉和他不是兄弟,太后说的这句话,却令慕容清玺十分吃惊。
如果慕容清誉和他不是兄弟,那就说明,慕容清誉并非先皇的子嗣,也就是说,慕容清誉是太后……和人私通所生之子。
太后和谁私通?难道……是武侯?对,如果慕容清誉真是私生子,十有八九是太后和武侯之子,慕容清玺心中暗自推测着。
“太后,你欺瞒先皇,与人私通生子,难道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慕容清玺厉声问道,此刻,他心中深深地为先皇感到不值,也为母后感到悲哀。
先皇和母后原本十分相爱,却被太后弄得如此凄惨,而太后之所以针对母后,竟然不是为了得到先皇的爱,而是别有所图,这个女人,简直太恶毒了,原本,他还打算饶她一命,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界上。
“治罪?哈哈,皇上已经是哀家的掌上玩物,竟然还如此说笑。”太后冷哼着,随即,她语调一转,阴冷地说道:“皇上,现在就请你动笔写下退位诏书吧。”
太后话音刚落,武侯派来的家将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了过去。
“朕要是不写呢?”慕容清玺连看都不看那纸笔一眼,沉声问道。
“现在这种形势,你以为你还有可以不写的筹码吗?皇上,识时务者为俊杰,哀家劝你,还是写罢,如果你写了,哀家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儿,否则,哀家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难道,太后准备象对付朕的母后一般,挑断朕的手足筋脉,再给朕灌下哑药吗?”
“你……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后闻言大惊。
当年之事,非常秘密,所有知情的宫女太监均被赐死,慕容清玺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呢?
“对,朕知道,朕不仅知道,而且还和母后相见了。”
“什么?你和那……贱人相见了?这么说,那贱人还活着?”太后更加吃惊。
这么多年了,不知那个女人隐藏在哪儿?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太后,你别一口一个贱人地叫,须知,真正的贱人正是你本人。”慕容清玺不屑地说。
“你……哼,慕容清玺,你少在这儿逞口舌之利,即便你见到你的生母又能如何?如果你一死,恐怕她也活不了。不过……如果你能写下退位诏书,并将皇位传给誉儿,哀家倒可以考虑留她一条生路。”
“哦?太后竟有如此好心?不象啊,想当初,太后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杀,现在,又怎会有恻隐之心,留仇人一条生路?”慕容清玺讽刺道。
“住口!”太后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亲手捂死自己的女儿,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伤疤,她不愿意掀开,因为一掀开,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此刻被慕容清玺说出,她心中不禁恼羞成怒。
“太后,朕告诉你吧,朕是不会写什么退位诏书的,但是……”慕容清玺故意卖着关子。
“但是什么?”太后追问着。
“但是……朕可以在群臣面前亲口宣告让位于誉王爷,这……不比写什么退位诏书好上许多吗?”
“哼,哀家如何能相信你?”太后心中根本就不相信慕容清玺的话,试想,他连退位诏书都不肯写,又如何肯在群臣面前亲口说出退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