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皆寂,大殿内静得似乎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清楚一般。
震惊,太令人震惊了!
虽然早已知道上官紫涵是西岭王朝第一才女,但没有料到上官紫涵的才思竟能敏捷到如此程度,转眼间便做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佳作来,而且此诗寓意深刻,气势豪迈,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实在堪称是一首空前绝妙的好诗。
一时间众人都目瞪口呆地望向上官紫涵,心思各异。
上官丞相望着女儿连连点头,虽然女儿的诗书是由他亲自教授的,但扪心自问,连他也做不出如此绝妙的诗句,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女儿这般才华横溢,他能不高兴吗?
这个丑女人,还真有两下子,都道是真人不露相,还别说,这个丑女人真配得上西岭第一才女的美誉。慕容清玺眼中的笑意愈加浓了。
丑鬼,今天你在这里出尽了风头,看我以后如何治你!柳飞絮妒火燃烧,心中愤恨不已。
皇后娘娘太厉害了,可真长了咱西岭王朝的脸了。众位大臣心中万分佩服。
好,真是好极了!妙,真是妙极了!没想到西岭皇后竟有如此文采,如此胸襟。邵剑秋心中暗自赞道。
虽然西岭皇后刚才所作确是一首绝妙好诗,但此诗诗风和风筝上的诗风完全不同,不知……风筝上的诗,是不是皇后娘娘所作?邵剑秋暗自寻思,半晌,他抬头笑道:“没想到西岭皇后竟有如此有才情,在下心中万分佩服。只是……娘娘刚才所作的诗,气势豪迈,大有男儿慷慨激昂之状,而娘娘毕竟是一女子,不知能否做出温婉一些的诗来?”
众位大臣听闻此话,顿时面露不虞之色,皆怒目看向邵剑秋,心道,这东岭太子分明是在刁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做出如此好诗,他竟然还要求皇后娘娘另作?简直是太过分了!
感觉到众位大臣斥责的目光,邵剑秋淡淡一笑,向四周抱拳道:“在下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为难皇后娘娘之意,只是见皇后娘娘有如此才情,心中佩服不已,想再听皇后娘娘多作一首诗而已。”
见邵剑秋礼貌到位的样子,众位大臣一时倒不便多说什么。
“没问题,既然东岭太子有如此雅兴,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紫涵微笑着望向邵剑秋,心道,小样儿,不知道吧,本姑娘是二十一世纪穿来的,怎么说也读了十六年书,什么样的诗没见过,想刁难本姑娘?恐怕得下辈子才行,哼,下辈子恐怕都刁难不了本姑娘呢!
有了,现在就把晏殊的《浣溪沙》借来一用,想罢,上官紫涵开口吟道: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上官紫涵吟罢,众人无不为上官紫涵的才气所倾倒,就连满心嫉恨的柳飞絮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服气。
此诗与上官紫涵刚才所作诗在诗风上大不相同,但却令人难分轩辕。这两首诗都堪称佳作,前所未有的佳作!满殿大臣暗自思量,都道如此短的时间内,无人能做出如此佳作来。
服气,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对上官紫涵心悦诚服。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好诗,真是好诗!”半晌,邵剑秋才回过味来,连声赞道。
至此,邵剑秋完全可以肯定,那风筝上的诗句就出自皇后娘娘之手。
邵剑秋话音刚落,顿时喝彩之声雷动。
“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为进一步确认风筝上的诗句是否上官紫涵所写,邵剑秋将风筝上的诗句拈来吟道。
上官紫涵如获雷击,呆呆地望向邵剑秋,心中暗道:他怎么会此诗?难道他也是穿越来的?
“你怎么会吟此诗?嗯……还有两句,你也会吗?”忽然,上官紫涵想起了前几日的断线风筝,能不能……但愿不是,但愿此人也和她一样,都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冷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邵剑秋走到上官紫涵对面站定,微笑地望向上官紫涵。
“……”原来不是老乡,还真是捡到自己风筝的人,上官紫涵听邵剑秋说出“冷宫”二字,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在茫茫人海中能捡到她的风筝,也算是有缘之人了,想到这儿,上官紫涵回望着邵剑秋,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