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刺杀的时候,我没有太多的准备,只是抱起她就跑。
我用了点内力,加了嗲轻功,跑了很长一段路,可是那伙人却还在身后。于是,我知道,我们这次碰到的绝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而是会家子。
但是她在我身边,我不能施展武功。还好,有影在身边,我很放心。
后来我想起来,那日在假山后看到蓝二夫人的奸夫,就是和蓝家有着生意往来的巨鲸帮的堂主吴秋堂。是巨鲸帮帮主的堂弟,吴人庸的堂叔。
真是蛇鼠一窝。
但是,这个笨女人看上去对影很有兴趣的样子,该死,她又忘记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了吗?怎么可以对着别的男人流露出这么欣赏的眼神?
“你对他……很有兴趣吗?”我忍不住闷闷地问出一句来。
“是啊,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有难的时候,他不会像你这样只会背着我逃命!”她这样回答我。
我想把蓝翎五花大绑押上断头台,都是他出的这馊主意。
而我,居然最后还是妥协了,让影将名字告诉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蓝府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蓝伯父和蓝伯母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将蓝翎要娶媳妇的事情告诉全天下人知道。
我看到了她强颜欢笑的脸。
就这么几天时间,花凤月收服了蓝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包括她。
她和花凤月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天知道他们女人是怎么回事!
花凤月入府的时候,她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知道她舍了什么,但是却不明白她得到了什么。
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草地上,当她哀怨地说她是:“数钱数到自然醒,睡觉睡到手抽筋!”的时候,我居然不自觉地笑了。
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是很少很少笑。
老是领兵打仗,必须表现地威严,让人敬畏,我习惯了让人看不出我心中所思所想,当一个称职的兵马大元帅。
为了百姓,其实付出点什么我还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她说,我笑起来很好看。
其实我很高兴,不过我最后还是收敛的笑容。
这样的表情,不适合表现在一个统领三军的元帅脸上。
她想逗我笑,后来却讲了许多离经叛道的想法,然后枕着我的手,睡着了。
这个小女子,脑袋瓜到底是什么做的?
居然要求男人从一而终?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才逃婚的吗?实在是太荒谬了。
手臂上传来的感觉麻麻的,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手还没有给任何一个女人枕过。因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任何女人敢把王爷的手当枕头,她是第一个。
她的睡姿……呃,很可爱。像刚初生的婴儿,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水嫩剔透,让人想咬一口。
于是,我忍不住……咬了一口。
牙印轻轻按在她脸上,味道真好。
她睡得极不舒服,像赶苍蝇一下挥挥手,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我猛然醒悟,我在干什么?
我家中三个侧妃,宫里赐的美人三十六个,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居然也有对着一个女人情不自禁的时候?
忽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但是我却不忍心将手从她的脑后抽出来。
天色渐暗了,午间还春光明媚,此刻却是有些凉风乍起的感觉。我脱下外面穿的长袍,轻轻盖在她身上。
动作轻柔到她完全都没有感觉到。
又是第一次,我从来没有给任何女人盖过衣物,就连最宠爱的侧妃,也从来没有。
这个小女子,身上有一股魔力,让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她是王府明媒正娶的正妃啊,就算靠近她,也没有错吧?我这样想着,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
我数着时间看着天空,两个时辰零三刻钟,她总算醒了过来。
她居然一睡就是一下午,看样子,她的心事并没有那么严重,我释然。
她睁大无辜的眼看着我,然后给我给我讲了一个很奇怪的故事。我很奇怪,一个身居闺阁的大家小姐,到底是从哪里听来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的?
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没有办法问。
再次有人刺杀,这次是吴秋堂。我特地问了一句,听他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了那面罩下的脸是属于何人的。
有一次险险逃生,蓝翎坚持要给她安排两个保镖,我拒绝了。
我想,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的周全。当然,还有就是,夜凰已经回来了,应该让他出面和她联系了,有一个在明里保护着她,让她感觉到安全的人,还是很需要的。
等她基本上可以正常行走的时候,我让夜凰适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没有怀疑,而且很快恳求夜凰当她的保镖——和我猜测的差不多。
就算是保护周全,我们还是没能挡敌人的再次暗算。该死的笨女人,她,居然不信我!
真该死!
我低咒,看着和我一起滚落山坡的她。
好像她浑身都是擦伤,又晕了过去。本来,这山坡虽然又高又陡,但是毕竟不是悬崖,我要上去还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山中的天气变幻无常,刚刚还月光明媚的天空中,居然顷刻间就下起了大雨。
山坡上泥石滚滚,根本找不到借力的落脚点。
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等雨停了。
我找了个山洞安置我们两个,等找到时,我们两个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雨淋湿。只有一件披风,我抱着她是贴身藏着,湿得还不是很严重。
我用随身带的火石点了篝火烤衣服,她美妙的胴体便完全显露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身体,在那瞬间起了反应。
该死,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渴望过一个女人的身体。而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是我妻子,而我,想碰碰不得。
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像我这么倒霉的丈夫了。
因为,在这个晚上,我的妻子,她发烧了。额头滚烫,还说着胡话。
我和她贴着如此地近,但是却只能为他输送真气,来恢复她的体温。等我起身加柴的时候,他醒了,带着质问的眼神看着我,问了一大堆问题。
然后,我继续抱着她睡。我故意说她——身无二两肉,其实,该有的地方,她全有,而且都不差——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