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裳立刻明白了予澈话语里的意思,神色不禁为之一黯。
“王爷……”她欲言又止。
“阿漓……”予澈目光悠然落在她的温润唇边,浅浅地一啄。
漓裳原本空洞冰冷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涨满了。她贴着他的心口,环着他脖子的手圈的更紧了。
予澈轻轻地笑了。
转过六曲连环紫檀木屏风,他将她放在床上,很细心地解开她的裙带。
漓裳的脸上红云朵朵,“王爷,我、我自己来。”
予澈优美的唇线重又扬起促狭的笑意,俯首凝视着她香脸半开,娇羞旖旎的样子,莫名的焦灼感在心底无边无际地漫延开来。
“阿漓……”他唤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小小的下巴,温软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衔住了她的唇。
两唇相触,电石相击般的热流迅速地涌遍全身,予澈单膝跪在床沿上,刚猛的身躯抑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阿漓,我要你。”
骨节分明的长指同时探向漓裳单薄的衬衣。
“王爷,这……这是……白天……”漓裳推拒着他的胸膛,下意识的固守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她的固守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很快融化在了他火热缠绵的眸光里。
予澈重新将她抱在怀里,灵巧的手指在单薄的衣衫间翻飞起舞,当她以一种慵懒的姿态仰躺在雪白的毯子上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落锁声。
太久的时间,太长的煎熬,太多的哀感……
他们几乎忘记了怎么样去亲吻。
他爱抚着她腰间细嫩轻柔的肌肤,温热的气息带着某种呼之欲出的焦灼和渴望试探性地探入她的口中,颤抖着深入,生涩地辗转,她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有些粗糙的面颊,心旌神摇地笨拙回应着……
两唇相和,遥远而熟悉的甜腻透着梨花带雨般清新刻骨的芬芳轻易地穿透舌尖。
予澈惊悸地颤抖着,微微阖上了双眸,流连辗转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慢地,一点一点滴向下探去。
他蓦地停止了动作,眼底的黑色骤然沉淀,胸口如同波涛翻滚一般,剧烈地起伏着。
“王爷……”漓裳紧张地扭动着娇弱的身躯,只见他的眸光钉在了她的胸前。
那细腻如玉的肌肤上,一对桃花带雨初开,皎皎然,满室生辉。
予澈低下了头,带着十二分的虔诚,十二分的膜拜,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它,,呼吸吞吐间,桃花烁烁,绽放在他的唇际。
漓裳的呼吸瞬间凝滞,轻浅的面色迅速地被一层突如其来的潮红覆盖,她的头抑制不住地后仰,吟喔之声轻易地突破唇齿,旖旎了满室的春风。
看着她雪色的肌肤在那种非常彻底的红色覆盖下,肌肤下的每一根血脉似乎都清晰可见。
他的眸光被一层深浓的雾气氤氲着,迷离的几乎看不清眼底的色彩。
“王爷……”漓裳微微睁开双眸,予澈正熟练地卸下繁琐的衣衫。
衣带游蛇般飞舞而去,单薄的云锦长袍轻轻散落,胸前的肋骨清晰可数,再不复当初的刚猛强壮,白皙的肌肤之上赫然印着无数触目惊心的线状、蹼状、凹陷、桥状瘢痕。
这些看的见的瘢痕尚且无药可以平复,心底的那一道伤痕到底有多深,多痛啊?
怪不得昨晚,他无论如何不肯让她服侍他沐浴更衣……
漓裳悄悄地别过脸去,一行清泪无声地顺着眼睑滑落……
当他开阔的肌肤再次贴向她时,她紧紧地环上了他的腰,玲珑绽放在他的怀里。
她用她的甜美环绕着他,用全部的灵魂去应和着,去陪伴,去缠饶,去享受……
予澈,这样,可以吗?
予澈,这样,你的痛能稍微减轻那么一点点吗?
“阿漓……”予澈温柔地呢喃,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滚烫的手指沿着她玲珑饱满的曲线滑行,漓裳娇媚地应和,颤抖着指尖滑向他布满瘢痕的脊背,胸口……
“阿漓,我进去了。”
予澈轻轻地说。
蓦地,他一个挺身,带着一种静默的,令人心悸的力量,陷落到那种久违的温馨和沉醉之中。
阳光摇落落花的碎影,窗外的竹叶簌簌作响,飘飘渺渺地在室内回荡。
漓裳弓起身子,让予澈开阔润滑的肌肤更紧更密地贴合向她。
幸福的泪花最大限度地渗入了曾经的苦涩和悲哀悄无声息地滑落在枕边,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东西起伏波动,让她和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王爷……”她温软的身躯最大限度地向他张开,低低地呻吟着,鼓动着,乞求着……
求他不要那么快结束。
“阿漓!阿漓……”他似乎听到了她心底的呼唤,精瘦的身躯似是一匹飞扬的野马,尽情地驰骋着,狂野地呼唤着,奔向她最饱满,最丰润的地方,他沙哑着嗓子命令,“阿漓,叫我的名字!”
“予澈……”她低呼着仰起头,向她呈现最美的一面,一波,又一波地引着他登峰造极。
就在这种登峰造极的欢愉和快乐中,忘了吧。
忘了过往的一切,只记住,以此时此刻为结点的幸福和快乐。
PS:某尘的这一段写的……咳咳……似不似……有点过火了?亲,们不要喷鼻血哦!二更毕!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