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给客人送布。”我慌忙回答道。
“那你早去早回啊!”月娘对我微微一笑,真的是好美。
纤远无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冷冷的对我说:“要干活就快点,少磨磨蹭蹭的。”
我忍住气没有吭声,只见他搂着月娘就往后院去,想必又去做一些男女之事,这样的男人着实可恶,怪不得常坤不让紫湘和他接触。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发现有很多人都在扎堆说话。路过将军府,我才发现将军府里白绫三尺飘飘扬扬,怎么回事?
“常大哥怎么了?”我看到常坤眼圈通红。
“紫湘她、她死了。”常坤说完嚎啕大哭。
怎么会这样?我不由感到一阵难受,这样的如花少女一下就没了,泪水溢满我的眼眶,一个还没有尝到爱情滋味的女孩,就这样怀着遗憾离开了。
“她是怎么死的?”我呜咽的问道。
“上吊死的。”常坤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将军府的,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朝泰和楼的方向走去,我已经没有心情找南宫逸算昨天的帐了。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南宫逸淡淡的说道。
我坐在他的书房里恍惚的回答道:“知道什么?”
“常紫湘的事情,她……”
“是,我知道了。”我赶忙打断南宫逸的话,因为我不想听到那个字。
“如果事情真是我想象的那样就遭了。”南宫逸莫名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俊美的脸上布满疑云。
“什么事情?”
他凝重的看着我:“没有什么?你只要牢牢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就是了。”
“什么话?”我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
他的手重重的落在我的肩膀上:“一定要记住,离月娘远一点。”
“给我一个理由。”我冷冷的没好气的说道。
他沉默了良久:“我怕你和人家的老婆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这样就不好了。”
“无耻!”我本来心里就很难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火上浇油了;又一想到他昨晚私闯民宅,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将要爆发的火山:“南宫逸,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终日的偷偷溜进别人的房屋,是何居心,我一直都忍着,可是你却再三的挑战我的耐性。”
“你说什么?”南宫逸眉头一紧:“我承认自己是去过你家一次,但是哪来的终日?”
“你少在这里耍赖,你昨晚在我的窗外偷窥,还敢不承认?”哼!人人敬仰的南宫逸镇国大将也不过如此。
“我没有去,昨日我一直都在泰和楼,你亲眼看到那个人就是我吗?”南宫逸似乎很紧张。
说实话,我并不敢保证那个人就是南宫逸,因为我也没有看见他的面目。
自己说出的话,哪里好意思再收回去,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就是你!”然后迅速离去。
我回到粼雨哀向纤远无寻告假,常坤是我的结拜兄弟,那常紫湘就是我的妹妹,我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顾。
“什么?你说紫湘死了?”纤远无寻大为震惊。
月娘在一旁伤心落泪:“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纤远无寻看了看月娘,然后无力的坐在凳子:“少晨,你去吧!”
“相公,你不去吗?”月娘泪汪汪的看这纤远无寻,着呢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纤远无寻摆了摆手:“常家人是不可让我进门的。”
我转身离去。
纤远无寻拉着月娘来到了后院,冷冷的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相公你说什么呢?”月娘浅然一笑坐在床边。
纤远无寻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的悲凉:“我纤远无寻三生有幸能和月娘结为夫妇,既然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那你就不该瞒我;前几日死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吸干的血?”
月娘很好笑的说道:“相公,这你就真的错怪我了,咱们两个一直同床共枕,你哪只眼睛看到月娘吸食人血了?”
说的也是,月娘自从嫁与他之后,和正常人无意,也吃五谷杂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紫湘姑娘?”纤远无寻还是有些不相信。
“相公,你怎么那么糊涂呢?那紫湘姑娘本是大家闺秀,从小人人依顺,可是偏偏碰上相公对她薄情,她颜面何存,所以就想不开了。”月娘并没有责怪纤远无寻的意思。
纤远无寻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娘子说的极是,无寻愚昧冤枉了娘子。”
“相公千万不要这么说,只要以后你相信月娘就行了。”月娘依偎在纤远无寻的怀里,嘴角淡淡笑意,似乎更加漂亮了。
我再一次来到将军府的时候,竟然发现南宫逸也在,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常坤的爹因为受不了女儿去世的消息,所以卧病在床,常坤却一直守在常紫湘的遗体旁大声哭喊:“傻妹妹,你真的是太傻了!”
我走到遗体旁,看着常紫湘,她还是那样的漂亮,只不过惨白的脖颈上多了一条乌黑的印痕;想必是上吊时候留下的;双目紧闭,鲜红的嘴唇只有妖艳诡异可言,完全没有了生前的莹润可人。
背后不禁阵阵凉意,才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到常坤那么伤心,我也不忍心离去,南宫逸静静的打坐在一旁;手里有一张没一张的烧着纸钱。
灵堂里的风到了晚上真的挺大的,吹的蜡烛忽明忽暗,我对守灵的下人说道:“去把门关上吧!”
“不要!”常坤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关了门,湘儿就找不到自己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周围,南宫逸还是一样的镇定表情很淡漠,那几个仆人目光呆滞低头不语,常坤也是双眼无神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一些什么?估计是太伤心了。
忽然一阵强风灌进厅堂,灵堂上的两根大白蜡烛都熄灭了,幸好灯笼有笼罩,否则也免不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