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活菩萨
终于等到有人下来了。可让黄龙失望,下来的不是苏芳菲,看样子应该是她的奶奶。苏芳菲的奶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在告诉你,她是个慈祥、文静的女人。尽管满头银发,却也能散发出她的蕙质兰心。让人不得不惊叹,怎么这乡下也有此等高人?她一见是黄龙和小马,很是吃惊,“你们是谁?跟我约好来看病的,可是村东的大黑和二黑啊!怎么会是你们俩?”“你好,奶奶。我是苏芳菲的朋友,是来找苏芳菲的。不是来看病的。”“哦,那你们可要等一会。苏芳菲还要帮我善后一下,才能下来。你不知道,我们刚才正给一个村民排蛇毒,如今她正要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哦,你们坐一边等吧。大黑和二黑他们来了,我可要帮他们看病去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吧。”黄龙一边听一边留心周围的一切,没有发现异常了,才急忙点头,再度坐到沙发上来。小马盯着,正走进来的两个村民,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瞧到头,最终确定,他们也只是两个脸色苍白、一脸倦容的普通村民而已。
老奶奶拿出她的药箱,搬出一些看病的“家当”来,请这两个病人走进一个房子里,忙起了她的工作——“望、问、闻、切”了。他们百无聊赖,不得不把楼下的大厅、房子,看过仔细了。一个大厅,厅的四周有两间房子,一间应该是用来看病的,是简陋的门诊室。而正对着的另一间房,就是检查室,里面只有一张小床,没有多余的摆设了。原来苏芳菲的老奶奶,是个一心一意,只想给村民,救死扶伤的好医生啊!在城市的大医院里退休了,还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养育她的故乡来,尽自己一分绵力,继续她的“发余热”。这种崇高的境界,可真让人钦佩啊!这一切,都是黄龙和小马,从墙上的锦旗、奖状、防治各种常见病的宣传栏中知道的。小马了解了一切后,感叹道,“老奶奶可真是活菩萨啊!”黄龙点了点头,“嗯。我想这也是苏芳菲,为什么一有不愉快,就想着找她的缘故啊!她的心胸可是宽广得很啊!”一会功夫,老奶奶就给两位村民看完病了。他们一脸的兴奋,不住地点头称是。看样子,他们在老奶奶的问诊中,看到了自己可以康复的希望了。要不,他们不会表现的如此激动的?
“怎么,芳菲这丫头还没有下来?我上去看看她。”这时候,黄龙再也忍不住了。“老奶奶,这次可是苏芳菲一个人来?”“是啊,你以为还有谁?她的男朋友黄龙,不是说要跟她分手吗?怎么还会跟她来呢?”老奶奶的回答,让黄龙羞愧难当,他红着脸,很是轻很是低沉地告诉老奶奶,“奶奶,我就是黄龙啊!我……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你呀……平常人是不算什么,还当是耍花枪,增进感情呢。可芳菲这丫头,可是一根筋的,真不好对付啊!你怎么就如此轻率地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呢?”一边责怪一边已经上了楼去了。小马听着他们的对话,对这个上司“铁钉”的感情处理,很是莫名其妙?怎么一边说要跟人分手,可一边却是紧张万分,真不是说一不二的作风啊!这不是很自相矛盾吗?难道感情的事情,真的都会如赵鹏唱的《独上西楼》唱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唉,幸亏自己还没有陷进去过,不然,可要比“铁钉”还要更烦恼呢。毕竟自己真的不如“铁钉”啊!他的毅力、定力、敏锐,堪称一流,自己哪能跟他比呢?
唉,小马竟然不知道,感情的事,是根本不能,以工作上的特长来衡量的。能用来丈量的,可是一个人的“肚量”啊!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啊!人与人的相处,是要两人能容得下两人在一起后一切的不对、不好、不足……那相处就永远开心、幸福了。可人就是这样,不到一定的年纪,就是不明白的。也只有如老奶奶那样,看尽了无数人类的生离死别后,才会有所领悟的。老奶奶其实一听到,来人说是要找苏芳菲,就一眼看出,来的两个年轻人中,肯定有一个是黄龙无疑了。在苏芳菲口中的“不修边幅”,不就是这个年轻人:身穿一件利落的夹克,没有拉上拉链;里面却是一件,异常另类的长长的红格子棉衬衫,也是没有扣上钮扣;可以看见里面的一件窄窄的弹力棉内衣;下身一条厚厚实实,松松垮垮的萝卜裤?她对这个年轻人,通过苏芳菲的叙述,印象是很好的。可见了本人后,就大打折扣了。可当听到他,红着脸的承认错误后,才又加上点分。于是,才好言相劝他,不要这么轻易地开口说“分手”。
黄龙终于等到苏芳菲的下楼来。他突然觉得这个“等候”,整整有一个世纪般的漫长。苏芳菲下到楼梯的一半,就不动了。老奶奶走苏芳菲的前面,很是利索地下了楼,挥手招呼小马,“小伙子,那个中了蛇毒,昏迷了的村民,快要醒来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外面的厨房熬些粥,弄点吃的吧。”小马知道,老奶奶是故意支开他的。于是,心领神会地跟着老奶奶,出了大门,到外面的小院,右边的厨房里去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在奶奶家休假?”“那个德国人呢?我找不到你,担心死了!”“德国人?我们医院那个?他怎么了?”“不是他要你请假的吗?”“他要我请假?怎么可能?他还一再要求我好好考虑,不要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呢?怎么会要我请假呢?”“那他怎么会紧跟着你的请假,也离开了你们医院,从此失了踪!他可是我们分局红色通缉令的通缉犯啊!”“他——他——他是国际通缉犯?怎么可能?我们谈得可投缘啦!我走他也走?——是不是因为我说,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不久就要离开W城?”“那他有没有围绕这问题,重复问了你几次,尤其是时间?”苏芳菲惊恐万状,瞬间出现了一张“O”形嘴,一双眼睛内疚地眨呀眨,终于明白了,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双手不由地把“O”捂上了。
黄龙什么都明白了,这个老狐狸没有把苏芳菲挟持,只是从她的口里,明确了他的工作安排而已。没想到,这只老狐狸,居然能知道苏芳菲跟他的关系的,甚至也能清楚他的身份,还能从他说分手的时间,以及他即将,要跟苏芳菲告别的时间,判断出他们分局已经准备捉拿他归案了。竟然及时地逃出了医院,还利用了苏芳菲的请假,制造了一种假想,让他们以为,他是有人质在手的,而不敢贸贸然出动。同时,也为自己的“出逃”争取到了相当多的时间。怎么这个德国人,如此熟悉中国人的兵法?简单是出神入化了。
什么兵法?什么出神入化?这个郝伯特的德国人,可是得益于他的“能量说”啊!他在掠夺苏芳菲的能量时发现,苏芳菲体内是还有一股强烈的能量,在抗拒着他。正如书上所说,他是无法完全控制住她的,她不是雷依灵,能毫无保留地信赖他。于是,他只好采取“下下之策”:利用她。也许真的是他的能量,充足得很吧,又或者是上天有怜悯之心,给了他一次出逃机会。居然在一次谈话中,听到苏芳菲在哭诉,她感情上众多的不公平。他本着多增加一分信任,就多一次机会,好让他掠夺能量的原则,所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顺着苏芳菲的意思,去跟着控诉所有的不公平。终于能有这么一个知己,如此认真地倾听她的牢骚,甚至还能跟她产生共鸣,而不再是“对牛弹琴”了。
这让苏芳菲又是意外,又是惊喜。是的,黄龙也是她的忠实的听众,但他总不会应和她的,甚至还会不以为然,最后还会轻蔑地,扔一堆的成语给她:杞人忧天、小题大做、大惊小怪、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画蛇添足……两相对比,那个德国人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啊!可惜他是德国人,更不是黄龙。苏芳菲就是这么的偏执的,她绝不会原谅德国人的。毕竟德国曾经有个一个独裁者希特勒,有久远的年代,德国还入侵过我们的中国呢。而黄龙,绝对是正义之士,是国际刑警的高级警司,是纯正的中国人。她可真没想到啊!就是因为这,她才终于抑制住了,郝伯特那更进一步的计划:挟持了。郝伯特在能量的对持中,最终无法深入苏芳菲的内心。最后,他无计可施,只好用“反话”来一步步诱导她,尽快请假,最好能到外地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如了他的所愿。可她在临行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去外地度假。郝伯特很是失望,可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苏芳菲这样的改变,会让他争取到的时间会变得少了点了……
可他真的没有想到,不是“少了点”,而是少了很多啊!他绝不会想到,黄龙会在白云的“真爱无敌”的指点下,如此神速地找到了苏芳菲的。激动的苏芳菲窝在黄龙地怀抱里,很是内疚。“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透露你的工作的!我发誓,我们在一起以后,绝不会再乱动你的东西的!也不会再向任何人,说你有关的任何事的!信我!我一定不会的!”“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那么紧张你动我的东西,说我的事情,还不是害怕自己的工作,会连累了你,害了你吗?你不知道,我们去捉这个通缉犯时,我才知道你请假的。这样的巧合,我是多么的担心啊!你不知道,我的心都被你揉碎了。”“不信,让我叫我奶奶剖开来看看!”“可要是真的让你看到了,你不就是从此没有了丈夫了?”“谁说没有?我可没跟你结婚呢?”“谁说没结婚?那次你不是向我求婚了吗?说陪了我去看望住院的白云后,就要跟我登记成亲的!”“什么嘛?那天,你不是有事不能去登记吗?”“可那天以后,你就叫我老公了!”“这不算!”“算了吧。上次是你要挟我结婚,如今是我同意跟你结婚,不行吗?”“你,你,你好坏!”“好了,别闹了。如今我们还要赶快找到这个德国人才行啊!不然领导们可不愿意,到你们医院对你作一番调查的。到那时,即使我同意,可没有分局的大印,也是不行的。!”“什么?那你上次为什么不说?”“上次?我不是不愿意吗?”“你,你,你,你欠揍!”两人在厅里追打了起来,让老奶奶跟小马,拿着饭菜站在门口,又是笑,又是累……
是的,如今的苏芳菲是安全的。这让黄龙的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稳了下来。可他不知道,即将成为他妻子的苏芳菲,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考验的。苏芳菲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帮助黄龙,竟然深入虎穴,遭受了一些匪人所思的凌辱……“天使”的单纯再一次受到冲击。是的,社会是许多不公平,我们无法改变它,那就只有适应它。我们绝不能“一根筋”地活着,让自己不好过,也让周遭的人受了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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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已经写了很多的了,但没有时间校对,晚上又去了吃饭、唱K。很意外,在唱K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说话响当当,可手腕要比谁都强,一边是豪情万丈,说是海量,但一会就以催促上小菜之类的话题,瞬间“遁”了形,只剩下她的外衣和袋子,以示她有信用。可不知为什么,酒她没喝多少,但人就醉得又哭又傻瓜。唉,人就如此。即使再能干,遇上了困境,也会有他独特的发泄方法的。也许,买醉也是一种排解压力的途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