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为什么白云做什么事都会不怎么关心结果呢?原因看来只有李妈一个人才会清楚知道。
白云说到做到,天天粘着李妈,说要拜李妈为师。她不仅掏钱买回一个电高压锅,还一个劲地不停地赔礼道歉,让李妈左右为难。夏迎莹对于厨房里使用的电器、用具都限制得很死,除非真的不能再用了,她才同意再买个新的。买,也不是专挑方便、高档的来买,只是允许买些普通得不再普通的回来。李妈多想如自己家里一样,厨房里能拥有一些美观又实用的电器,让自己的厨艺得到更好的发挥。唉,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靠这些普通的器具来展示厨艺呢?白云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样,趁着汤褒的毁坏,就买回了李妈想了很久的电高压锅。因为是白云自己掏钱的,所以连夏董也不用请示。这个举动深得李妈喜欢的。可要收她为徒,是否有点离谱了吧。可白云不管,一根筋地要求、请求、哀求……李妈一再坚持白云和自己身份不同,白云就一再说,职业无分贵贱,一样的,平等的。最终李妈被白云的毕恭毕敬所折服,终于还是极不情愿地收下了白云。自此,她对白云真是又爱又恨。她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另类的人。白云学做菜,不仅没有天份,还特别的难教。李妈教过女儿,教过夏迎莹,教过自己的一些好姊妹做菜,可从没教这个如傻大姐似的白云:她听得认真,做得也有眼有板,可结果呢,总被她一些粗枝大叶、奇怪念头所毁于一旦。人学她也学,她可是失败不断,笑声不停。还常常乐呵呵地说,“不要紧,失败乃成功之母。嘻嘻。”看到了吧,白云总不爱关注结果,不是不想,而是丑大了。结果那么多失败,谁会老去想呢。可李妈喜欢白云,尽管她学得不怎么样,真的不怎么样,但她乐在其中,没有任何功利心。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学做菜,无非是为了某种目的,如夏迎莹,学做菜是为了与客商交流、为了给惊喜家人、为了让高官受宠若惊……可白云,没有。她像海绵一样吸取知识,她把李妈的实际操作慢慢地融入脑子里,并进行分析、解剖,不停地挖掘里面蕴含的真理。有时白云的理论让李妈吃惊,“将心意煮在菜里:拣菜用心、煮菜用心、端菜用心,每一道菜,每一个动作都有我们的心。”李妈热衷厨艺几十年,还没领悟到,居然让这个女娃感悟出,她不得不喜欢上这个不问收获的少奶奶。
雷凯对白云的改变开始还不以为然。觉得她不粘人更好。无论他怎么赌,白云都在家里乖乖地呆着,不吵也不闹。可人就是如此,没有人反方向地拉着、扯着,那人就会觉得兴趣大减、索然无味了。雷凯陷入彻长城的没日没夜里,除了输就是赢,没有激动也没有兴奋,看着他的“猪朋狗友”们的欣喜如狂就觉得悲哀。难道人就只为这些钱而喜而忧?雷凯无心恋战,去意已决,张学仁他们也不挽留他。其实张学仁只是想报复白云雷凯的,当他得到雷凯白云结婚的确切消息,心里就翻起了五味:明明白云是自己的女朋友,可因为你雷凯的一身铜臭味,迷倒了小师妹,白云才弃他而去。他就是要拉雷凯去赌,好让白云天天独守空房,让她尝尝嫁入豪门的恶果。可每次赌,都没有白云的追踪电话,也没有雷凯一丝埋怨,总是如此豪气、豪爽。张学仁刺探,“你这样,白云她不跟你吵?”“吵什么?她才不会呢。她天天呆在家里学做菜呢。还说以后要让我天天吃上她的‘爱心’大餐呢?”朋友们听都笑得喷水,都笑雷凯的老婆傻得可爱。时间久了,雷凯就为白云的改变而担心了。
那天早上醒来,白云猛地发现自己的枕边多了一个人,不由自主地自我防备起来,紧紧地抱牢双肩,大叫道,“你是谁?怎么会睡在这里?雷凯刚睡不久,听到白云的吼叫,伤心极了。自己不知有多久没与白云在一起了。竟然连自己的存在她也给忘了。“是我啊,老婆。我不睡在这还能睡在哪啊。”白云定了定神,睁大了双眼,才确认他真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雷凯。她没好气地说,“回来了?辛苦了一夜,好好睡一觉吧。今天是难得的休息天。”雷凯被白云的不在乎所激怒了,他原想再睡睡的,现在不行了。他不能容忍白云如此对他,不冷不热的。“不,我要和你去浪漫一下。去逛街?去海边?去看电影?”说什么,白云都摇头,还挺坚决,“说什么也不去,我今天要学做你最喜欢吃酸猪脚啊!”雷凯再也无法忍受白云如此的冷落、冷漠了。一把拉过他的那朵云,拼命地想吻她。可白云真是执着,左闪右闪的,双手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休闲服想去浴室里换上。雷凯的欲火一下子被点燃,他忽地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搂住那灵活非凡的精灵。一点一点地融化、沉淀、迷乱,白云只说了一句,“不要,现在大白天的……”就什么也说不出了。雷凯没想到他的那朵云还是如此的自然、随心所欲。在雷凯的逗引下,她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地缠上了雷凯。两件睡衣也不知为什么,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急剧地掉,最后跌落在地上,自此失去价值、冷冷清清地无人过问。缠绵的两个人很快地回到了床上。他们是新婚不久啊,可却像初尝禁果一样,羞涩、脸红、紧张、心悸。可雷凯知道,白云依然如故地爱着他,她像一股暧流一样温暖着他,呵护着他。在他义无返顾的冲锋中,他满意了,笑了。一切归于平静时,他柔情地拥着白云说,“我们要个孩子吧。像你一样,好吗?”“嗯。我听你的。”白云这时候已没有任何理智了,不管雷凯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白云从不在乎事情的结果,她享受过程。也许世事真的就这么神奇,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如找东西一样,众人寻她千百遍,暮然回首,她就在灯火栏栅处。白云迎来了她嫁入豪门的第一缕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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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会想如果真实的生活会吗?我想,一定是真的。生活就如回音一样,你快乐说,他也回应你快乐的说。我们只要这样安然、泰然地处之,乐在其中,就一定会感到幸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