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大白
张学仁终究还是知道了,他的仙女,他的梦中情人,是那个能呼风唤雨的厉害人物,赖社长的老婆。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有多难受,多痛苦。就如同你即将可以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一刻来临时,听到有人告诉你,那是不属于你的一样,所有的希翼所有的希望一眨眼功夫,全都毁于一旦,那种心痛,绝不亚于美国帝国大厦倒塌的瞬间的突然,是没有经历的人所无法品尝得到的。张学仁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上,他所钟爱的两个女人,都被一个有钱人一个有权人所占去了,没有考虑的空间没有任何章法,一点也不容他少许的挣扎。白云,他还敢妒忌,还敢抱怨,还敢发泄,毕竟他是比雷凯先认识白云的,他们的认识还源自他一时的贪小便宜。他一直都在懊悔那天晚上的盲目,他完全失控,以为自己真的是成功了,什么都可以垂手可得了。于是他才借酒意借愤怒来向白云作非份的倾泄……可当一切静下来了,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他怎么可以向这个有钱的主,挑战起他的尊严自尊呢?那接下了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学仁过得的是如此惶惶如此恐恐,尽管白云答应他不告诉雷凯的,但人心难测,他又怎会傻地去相信这些不负责任的承诺呢?直至后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这么如常地变化着运转着,他才有点相信白云的话。他自此发誓,以后遇上这种情况,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一定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可没想到,上天还是派了阿华来考验他。他再也不能靠近阿华了,她再好再完美也只有是镜中花,水中月了。他一定控制自己,不能再对她有一丝有一毫的非份之想了。
可他还是如此不受控制地,每天中午,都情不自禁地到这家快餐店里吃中午饭。不为什么,只想再见着阿华,即使不见也能怀念一下与她认识的美好的一刻。他就是这样,双脚总是不听使唤地跨进店里来。他有不知多少次了,内心不停地喊叫,“不要进去!不能进去!她跟你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可叫归叫喊归喊,脚还是迈了进去了,没有一次不跨过去的。阿华呢,也总叫他心宽的。尽管不是常来,但隔三差五地,她总会在这家快餐店里吃饭,并一定与张学仁坐同一桌。他们总会有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亲热也不陌生。那样子在其它人看来,再普通不过了。可在张学仁看来,可是紧张得很,他害怕无赖会出现,担心有人告诉给无赖听,更恐怖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点相”,一身毒打一场车祸……真的不敢相信,无赖会怎样对付他?但他已陷入了漩涡中,不能自拔了。他就是想与阿华见个面,说说话,就已满足了,就已足够了。他真的不想这么一些小小的奢望也从此没有了,于是,他无可救药地,天天中午,都往快餐店里钻。
那天他还是坐在这张桌子上吃着饭。昨天没见上阿华,不知今天会不会来呢?张学仁想她来想她出现,又不想她到,不想她在他眼前……矛盾十分的苦闷时,阿华美丽大方地闪现了。她还是出现了,无论张学仁愿不愿意。她也还是那样,悄悄地等着,静静呆着。终于人人都安定下来了,她才点了自己的一份,优雅地轻摇到了她的身旁。今天,因为张学仁的故意,很有意无意地,放了一份文件在对面的桌子上,所以没有人坐在张学仁的对面。阿华准备到了,他就悄然无息地拿走文件,等着阿华来就座。今天阿华不如以往,扯着天气来开始聊天。她一坐下就拿出手机,递给张学仁看。“这是我家的一幅画,你看看。”张学仁看着手机拍下的抽象画,看得如堕雾里,不知所为,但他是不会肯认输的,更不会在自己心仪的人儿面前,承认自己是个白痴的。于是他使了个,白云一直都反对的,说是狡诈得很的“太极推”,“这画寓意很深奥,不是一句两可以说得清的。你说呢?”真行,把“深奥”推给了阿华,既不说他不明不白的,也没有妄自否认画的价值,“你说呢”三个字,就把问题推回给了阿华。白云讨厌就讨厌他没表态,就等着别人来说,然后才“墙头草”地见风使舵。因为阿华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大理会他的小聪明。“它并不是很有意思,只是它的画名叫‘云’。所以我才会在意一些有‘云’字的人和事,甚至物品来。听说你以前教书的学校里,有一个老师,她的名字里有一个‘云’字的。是吗?”张学仁一听,才如梦初醒,原来他是被利用了,是绝对同风花雪月无关。这个无赖的太太,居然想找白云。天啊,不是想报复吧,不是在进行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吧。不行,我一定不能说。他怎么也不想白云被人利用被人陷害。“没有啊,没有一个是姓‘云’的。”他故作糊涂,误解阿华的话,决定蒙混过关。阿华,真的不愧是一个军区司令的千金。只见她既不驳斥也不反驳,“嗖”地站起来,一手拿过自己的小手提包,坚定而坚决地准备离去,甚至不顾桌上未吃的饭菜。张学仁急了,右手一把拉住了阿华的左手,讨好地低语,“没有姓‘云’的,但有个姓白的,单名一个云。求你。你的饭还没吃呢。”阿华内心一阵冷笑,这个人就是贱,如同买衣服讲价一样,不扮作离去,就不愿意退让一样!我隔三差五地来受罪,不是为了这个“云”的女孩,我犯得着吗?阿华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阳刚不足,还特“小人”。她真的不屑于和他交朋友。“好。好。好。你何时帮我,介绍她跟我认识一下?“说着,阿华还大方得体地,再次坐下,笑盈盈地边吃边看着张学仁。张学仁头大了,天啊,我这是出卖朋友啊!我真的不是个人,我怎么会为了这个,不可能继续的人而背叛朋友呢?张学仁这时候可真想狠狠地用力刮自己一把掌。可冲口而出的话已收不回来了,他只好顶着发麻的头皮,不得不跟阿华确定了与白云见面的地点、时间了。
阿华和白云终于见上面了。不见不知道,一见就让阿华不得不迷惑了,陷入无尽的迷失中……到底她是父亲的女儿,还是白云是她父亲的女儿?这个问题自此一直纠缠着她不放了……
***********************************
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的。历经了许多不一般的经历后,更能体会这句话不变不容更改的坚决。所以我常对人说,若要人不知,唯一方法只有“己莫为”,此外再没任何办法了。即使你再聪明,也只是在时间延迟些而已,结局是同愚蠢的人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