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抗日烽火:美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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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泉被带进刑讯室,他什么也没有说,一招手,让几个宪兵上前去将泉的上身衣服脱干净。

他看了看李医生为他包扎的绷带,说了一句,“姓代的对你还是很仁慈的吧,还请医生给你包扎伤口,让我看一看中国医生的技术怎么样。”

宪兵用刀将纱布割开一条口抓住狠命一撕,那纱布带着血肉撕了一片下来,愈合的伤口又鲜血直流,泉惨叫了一声,然后,手上的纱布也被扯掉,露出血淋淋的手指。然后将他的手指浸进盐水里泡,将盐抹在他胸脯的伤口上,李医生要是知道他给泉包扎伤口的纱布竟然成了日寇行刑的工具一定会心疼的。

泉被这突然而至的巨大痛苦弄得死去活来,头上冷汗直冒。宪兵将他绑在柱子上,继续用烙铁烫他的背部,肩膀与腋下,但每一次都烫得浅,让他感到疼痛却不至于昏死过去。岗田亲自动手用烧得炽白的铁条点他的胸脯,烫起一个个血泡,再把血泡弄破。

泉咬紧牙关,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他被解下柱子,拖到椅子上,捆起来,脚被捆在椅子腿上,双手被固定在扶手上,那扶手很宽,手放平在上面都绰绰有余。宪兵将泉的十个手指分开固定好,一个人拿来一把竹签子,一个宪兵拿起一根,使劲地插进泉左手食指,另一个人便开始用铁锤敲打竹签子,竹签子慢慢被钉进泉的手指中。被夹过的手指再钉上竹签,那钻心的痛深入骨髓。

随着铁锤的敲打,泉的身体也在抖动着,他想缩回自己的手,却动不了,他的头上又冒出冷汗了,嘴角流了血,因为嘴唇被咬破。他的手指一根根被钉上竹签子,血把扶手染红了,其间,他痛昏几次,又被医生掐人中掐醒,他的人中处都被掐肿了。然后,两个宪兵抓住竹签子一扯,签子上血淋淋的,而鲜血从手指头喷出。泉昏过去。岗田叫过医生,给他的手指简单包扎了一下,鲜血浸透纱布。

一桶水泼在他身上,他醒了过来,岗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搬起来:“怎么样,说不说。”翻译问到。

泉的头动不了,他艰难地说着,“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又继续折磨泉,泉被绑在架子上,手腕和脚踝被夹上金属夹子,行刑者慢慢合上电闸,一股电流进了泉的身体,让他的身体一下硬起来,肌肉也像石头一样鼓起,整个身体绷得很紧,他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但那惨叫声却冲破他的嘴唇而出,声音已经变得不像人的声音。电流时快时慢,时大时小,他的身体也时而绷紧,时而松驰。

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他想把手握成拳,却握不了,一会儿又在空中乱抓着,手指头又流血了。在这期间,为了不让他昏迷,他们让医生不停地给他注射药品,灌加有咖啡因的盐水。中途也把他解下来,让他躺在地上休息。五月份的天气也不冷,因此躺在地上也不会感冒。然后,又问他一些话,他却摇摇头。干脆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泉也知道,硬挺不是办法,如果被打昏,或者打死还好办,可像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受着无休止的折磨,他怕自己神经错乱,把什么都说了,那他才冤。于是,他对岗田说,别电我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于是,他开始慢慢讲起他的故事,讲起他们一家三口逃难,讲起他拍电影,讲他和冰儿的恋情,可就是对岗田说的不理,总是不说正题。

岗田没有功夫听他说这些,他需要的是有关****特委的东西,可一到关键的时候,泉就说你别急嘛,让我想想。可是想了半天,却是一句,对不起,我头痛,想不起了。问他吗啡就更没用了,他说他知道吗啡是止痛药,不过,打多了会上瘾。

这时,岗田才知道上了泉的当,于是又对他用刑,他不敢用电刑,怕泉受不住而死掉。便叫人将泉拖起来,仰面绑在一张条凳上,头部悬空。

泉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抬起头,可是头又无力垂下。另一个宪兵拿着湿毛巾过来盖在他的鼻子上,泉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他感到呼吸一下急促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呼吸,岗田提着茶壶向他嘴里倒起水来,泉在水柱下又咳又呛地挣扎着,可他的头被一个日本人抱着的,动不了,而身体也被结实地绑在凳子上,更是无法动弹。

水不断地灌进他肚子里,直到他的肚子被灌得大大地挺起来,就像大皮球一样。他们将他松绑,从凳子上抬下,放在地上,拿开鼻子上的湿毛巾,泉想呼吸,可肚子却很难受。

岗田便用脚踩泉的肚子,水从泉的口鼻一股股喷出,泉用铐住的手无力地推着岗田的脚,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双腿乱蹬着,身子扭动着,踩了好几下,他的肚子变小了,他们又将他按在地上,又给他灌了一肚子水,然后又开始踩他的腹部,泉可怜地挣扎着,力气越来越小,而水却不断地从口鼻和下面涌出,膨胀的腹部开始变小,他开始吐水,大概不少呛进肺里边,他咳嗽起来。吐出带红的血水。

他几乎没有了挣扎,只是喘着气,就像溺水者刚被救上岸一样,脸色苍白,眼睛无神地睁着。半张着的嘴含着水,浑身湿漉漉的。岗田叫人将他脸朝下拦腰放在长凳上,将肚子里的水控出,泉昏了过去,岗田又让医生给他打可以刺激神经的针,让他又醒过来。

就这样,他们不断地折磨他,两天两夜,用强光对着他不不让他睡觉。上大吊,背铐,泉的身体被他们折磨着,他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好几次他差点就想说出什么,可是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几个日本兵将他拉起来,放在椅子上,一个日本兵提着辣椒水过来。泉的鼻孔嘴巴被灌满辣椒水,辣椒水流进他的眼睛,又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胸口上,那伤口更是火一样的痛,他想叫,却叫不出。他感觉到自己的肠胃都着了火,那比过去经受的酷刑更加难以忍受,他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日本兵拖起他,将他倒吊起来。

血和辣椒水从他的嘴巴和鼻孔漓漓拉拉地流出来。

岗田叫人将他放了下来,他没有想到泉这样硬,能挺过这么多骇人听闻的酷刑,他也只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