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进过宫,是一个陌生姑娘在用,我一看是你的紫陌,就给她偷回来了,呵呵……”
“啊??偷?你干嘛要偷啊,要回来或买回来就好了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人家不肯啊,死活都不卖,我又不能明抢,不是只好暗偷了嘛……”
⊙﹏⊙b汗……这才像蓝会干的事嘛……
她们聊了很多,可惜一直没能聊到宝宝的爹究竟是谁,她无法探出蓝洛熙究竟发生了什么,蓝洛熙是那么讳莫如深,仿佛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创伤,触碰也会令她痛彻心扉,让她也不忍心再逼问。
直到夜深了,董晚儿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客舍,本来,她是很想和蓝洛熙一起睡的,可是又怕影响到她休息,现在可是怀孕的关键时期,不管宝宝的父亲是谁,既然蓝决定将他生下来,她就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她们。
翌日,玉林秀大师早早地就进了宫,直至日落西山,才回来。
董晚儿等候在他门外,见他回来,便迫不及待迎上去,“大师,如何了?”
“皇上龙体已经大好,只是,情绪低迷。”
“身体无碍就好,情绪之事,总是需要些时间去平复的,等他忘了我,自然就没事了。”她努力掩饰自己的黯然,“对了,关于内奸之事,你与他说了吗?”
玉林秀摇摇头,无奈地叹息道:“内奸之事,老衲也没说,现下皇宫是多事之秋,潜伏在皇宫之人,必然是汤嵘最后一步棋子,没有万全的把握,他还不会让这些人有所动作,老衲只是担心,皇上他……哎……”
“他怎么了?”
“不说也罢,希望只是老衲多心了。”
大师没再说什么,就告辞进了禅房,董晚儿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马上就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海会寺就来了个天大的人物——顺治!
董晚儿正陪着玉林秀大师下棋,那日引她进寺的和尚,很紧张地跑来禀报:“方丈,快去看看吧!”
“行森,佛家人,切记戒骄戒躁,何事如此慌张。”
董晚儿好奇地看着这个见过两次的和尚,她在现代的时候,看的历史中,行森是一个挺出名的和尚,因为书中记载他是福临死前,来往最密切的人。
行森喘匀了气,才道:“皇上要出家,现下就在佛堂里跪着呢!”
“哦?”玉林秀双眉蹙了起来:“看来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董晚儿也是一愣,再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自担忧,难道福临出家也是注定之事?
她犹疑地唤道:“大师……”
玉林秀摇摇头,双手合十道:“施主稍等片刻,老衲去去就来。”
她在禅房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取了面纱,遮住了容颜,也去了佛堂,才走到门边,就听到福临的声音在说些什么,她悄然隐在门外,看着他黯然消瘦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
“……皇上尘缘未了,老衲不能为您剃度,请皇上回去吧。”
“尘缘未了?”顺治无力地笑笑:“爱妃已离我而去,我一人独活世间,已是了无生趣,还谈何尘缘?大师口口声声众生平等,却不敢收留于我,莫不是如凡夫俗子,也怕招惹朝廷不成。”
福临……董晚儿捂住口鼻,顿觉难以呼吸,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心痛……
“不,皇上,您是大清国的国君,您的一举一动都牵系着芸芸众生的命运,老衲虽不怕招惹朝廷,但却不能不顾天下苍生,皇上何苦这般执念,放下吧……”
“何谓放下?”
“只有你自己宽恕了自己,才能放下。”
“弟子不懂,正因为宽恕不了,才自愿修佛终生。”
“您执念过深,即便遁入佛门,也不会得到解脱。”
“大师又何苦这般劝我,总之我意已决,若您不肯为弟子剃度,那么,弟子只好自己动手了。”
说完,顺治顺手拿起一旁小沙弥手中的剪刀,甩过辫子,就要剪下……
“不……”董晚儿忍不住惊叫出声,她忘了她不该出现,她只知道,这一剪刀下去,就什么都完了。
他手一顿,一时不敢相信,拿着剪子的手已经开始隐隐颤抖,不,他一定是相思成疾,才会出现这样的幻听……怎么可能是晚儿的声音!他的眼里,隐隐泛着水光,不敢回头,因为害怕看到的人,不是她……
董晚儿惊觉自己失态,连忙掩面而去……无论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她已经不能再插手了,在这里,她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即便不是,他们也注定不能再在一起了……
他听到慌忙离去的脚步声,立刻放下剪刀,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
玉林秀蹙紧双眉道:“难道这是天意?”
董晚儿沿着回廊快步离开,转过一个拐角,隐入一侧禅房,她心知不能让他找到自己,否则,一切将彻底失控……
“晚儿!”他的激动的叫声由远而近,“晚儿……是你对不对,我知道一定是你……为什么不见我……”
对不起……福临,我不能见你,不能见你啊!!她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到他熟悉的身影焦急地搜寻着她的身影,顿觉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晚儿……你出来……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带我走,让我留在这个人世间受苦?!”
原来,他还以为是她的魂回来了……她带着泪,忍不住苦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