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种发生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一来洪水虽大,但是境地内的排洪能力十分强大,你看看本市多少水渠排洪。二来,广汉市全市农作物,如果什坊断然放水将对整个市区带来不可估量的毁灭性,因此他们会想尽办法保护周边城市的安全。”梁伯伯不敢苟同的道,以目前的形势分析来看,他说的不无道理。
广汉拥有排洪沟多达万条,而且周边一有鸭子河、二有由西北边境流入的青白江、石亭江、绵远河及其支流白鱼河、蒙阳河等,形成六河六埂、槽埂相间的地形对洪水的有效排出。民间早有流言,四川内长再大的水,淹不到成都就淹不到广汉。
这句话不仅完全烘托出当地地势之好,而且说明其地理重要性。
“是的,您说的都对,但是您要知道,广汉或者四川五十年、百年都难遇此次洪水,年代久远排洪措施几乎已经被年岁埋没根本无法发挥他的能力,而且什仿抵抗不了洪水满库,为了整个市内人民的安全,他们只有放水,这是生命的保护,而并不是单单考虑下游城市的经济发展。”雷同说的自然不会错,当年整个广汉周边河流虽然经过多重水利使得本市河流水岸长幅不大,可这样的假现象终究维持不了多久,于同年大约十月五日的时候,随着上游城市开闸放水,顷刻而袭的洪水冲跨无数河边建筑,各大各小渔塘首当其冲。
听着雷同的话,梁伯伯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雷同趁热打铁的道:“梁伯伯,依我之见,现在就是粮食造机的大好机会,能不能赚钱,就看这一次。”梁爸爸皱着眉头望了一眼雷同,似乎难以有些下定决心。
而一旁的梁施则高兴不已,似乎这个“男朋友”很为她争气,她悄悄的对着雷同兴奋的眨了眨眼,偷偷的模样煞是漂亮。
“梁伯伯,你是生意人,你懂的权衡利益,粮食本永远不会亏本,这世界不愁没有人不收粮食。可如果放弃这个机会,我想机会便不会太大。”雷同催道。
梁爸爸抬了抬手,示意雷同不要说下去,他皱着眉头望着远处阴沉沉的天气,良久…他突然回过头:“但是,如果真正发生了洪水又如何?!外市是不可能出得去,内市这边难道要我赚老百姓的黑心钱?!”看来梁爸爸是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在利益与良心之间不断的徘徊。
利益,曾经的雷同将它放在第一位,甚至于如果出现这样的机会,雷同想也不想会将粮食价格抬高几倍。可现在,雷同全然不会这样想,他知道一些东西的重要。“梁伯伯,生意照做,可良心不能丢。如果发生洪灾,咱们做粮食生意的话,价格不要抬的太高,比原来基础上抬高一成左右就合适了。”
“一成?!”梁爸爸还是显得有些惊讶:“一成会不会太高了?!一千斤的粮食我们就等于多卖了一百斤呀。在危急时刻不降价卖反而上价?!”
“梁伯伯,在粮食紧缺的情况下一成并不算多,况且你需要考虑个问题,如果你降价,那么势必会与其他粮食商造成巨大的冲突,虽然你前期料定市场,可以多进很多货,成为洪灾中最大的粮食商,可是这毕竟给以后的行业口碑带来影响。所以提高价格,并且这个价格在人门理想当中的数额线,那么你将得到名利双收的局面。”
“怎么讲?!”
“心理学的专家曾经分析过大众内心的一些想法,梁伯伯,你可能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一斤铁和一斤棉花谁重?!”看着梁伯伯迟疑了半秒,雷同便知道目的达到:“梁伯伯,你迟疑了!其实主导你迟疑的,还是铁和棉花在你平常心目中主导位置引起的,两个一斤的同样质量物我想你根本不可能迟疑就会答出一样重。这样的主导意识也相当于今天让你掏五元,明天让你掏五元,每天如此下去,让你掏够一百元,你会发觉你原来掏了那么多钱给人家,可实际上不过一百而已,但是换言之,让你一次掏一百块钱出来,你又会觉得,才一百元而已嘛。这都是主导意识在骗人。”顿了顿,雷同继续道:“所以,如果你在原基础上降价,那么所有其他商人都将背上黑商的骂名,可到洪灾过去之后,你要再长价格捞点成本回来,你也会被同样的帽子扣上,并不得人心。”
话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可雷同相信梁爸爸这样的经商之人终究能明白。倒是梁施,歪着脑袋想了大半天,似乎都发觉雷同所讲的例子跟实际完全不对应。
“梁伯伯,商者,四方倒转,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在那样的洪灾面前,市内的粮食曾经炒到一块五毛一斤,整整是原价格的2倍多。“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起到一个带头的价格,那么商人们不会太过抬高价格,因此,你可能成为新一轮市内粮食商的主导者。当然,前提是需要您的货源占据足够位置,并且价格宣传足够。”
当雷同的话语完毕后,屋子里短暂的出现了安静,梁伯伯点燃一直烟坐在一旁使劲的闷头抽着,似乎难以下定主义,而梁施一会儿望望雷同,一会望望梁爸爸,脸上写满迷茫。
半个小时以后,梁爸爸突然起了身,望了望两人,脸上一脸沉重:“我还是难以下定主意。”他接着道:“不过,雷同,你的意见完全说服了我,我会好好的考虑考虑。”他说完望着梁施:“小施,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哪个经济大学毕业的?”
“啊?!”梁施一时间被问到了话顶上不知道如何做答。“他…他…!”
“今天安排你相亲的那个男生是我民政局的一个老友儿子,起初因为刚才的闹剧我还觉得有些烦恼,但是现在…”他望了望雷同:“我相信你的选择没有丝毫的错误。”说完,他冲着梁施一笑。
顿时,雷同的心里有股喜悦,虽然这些经商之道不过只是当年摸索的一些门道而已,用在现在也算只是发挥自己的本事,可是受到“岳父”如此的夸奖,如何心里不有股乐乐的滋味?!
而梁施则喜悦满面,一脸得意:“是呗,你家小施的眼光还会差了不成?!”
“呵呵,好,我们出去吃饭吧?!”梁伯伯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