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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程自斋居然已经突破了练虚大圆满阶段。”江心尺若有所思，看着曲香扇说道：“你说当时他搜查你的乾坤袋，居然无法找到其中的物品？”
曲香扇点了点头，说道：“恩！为此，我也很奇怪！”
江心尺站起身子，在洞穴之中来回踱步，一副心有所思的模样，突然扭头说道：“如果程自斋他没有说谎，他的修为等级是合体期，那你不是最差也是分神期吗？”
江心尺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曲香扇，曲香扇抬头看着对方，江心尺好像是在看一只怪兽似地。
曲香扇摆了摆手，说道：“师父，不可能，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到达分神期这么厉害！”他表面这样说，实际心中在暗自欣喜：如果真是那样，我岂不是和师父一个等级？他大半辈子才到达这种程度，我只用了区区六年……呵！说起来又不是因为我的天资，完全是宝扇帮了我的忙！想想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江心尺看对方满脸苦笑，不禁问道：“香扇，怎么了？”
“哦！没什么！”曲香扇急忙岔开话题，严肃道：“师父，你还没说为什么让我小心程自斋和高小义呢！他们难道有什么问题？”
对于程自斋来说，曲香扇知道是多此一问，只不过，他还不清楚，程自斋为什么瞬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地。
江心尺明日就要下山，自己身边从此无依无靠，如果程自斋只是贪图灵丹和宝贝，继而提升自己等级的话，那还好说……但是，如果他有更加可怕的目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毕竟之后的一段时间，他要与程自斋学习炼丹之术。
“你知道午梦长吗？”江心尺重新做到曲香扇对面，打开酒葫，轻轻饮了一小口，满脸充满着苦涩和无奈。
“就是那个灵犀谷的带头人？”曲香扇问。
江心尺摇了摇头，苦笑道：“他的真实身份可不是什么灵犀谷的带头人……他与我和李催冲一样，同为八王爷效力！”
此言一出，曲香扇心中微微一怔，心想：左羽风他们各个都是旁门左道，修为均是由魔修而成。师父这样一说，岂不是间接承认午梦长也有魔性修为！？既然同为一个主子卖力，不就是同伴吗？难道师父他也……
今天，曲香扇经历太多的不可思议，就算现在江心尺告诉他：我也身兼魔性修为。为此，曲香扇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比起李催冲和江心尺种种神秘的事情来说，这只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江心尺仿佛看出了曲香扇心中所想，急忙解释道：“你不用在那里猜了……为师绝对没有通过魔修来提升自身等级。其实，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事。”他顿了顿，扭正身子，整整衣衫，说道：“香扇，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我让你和万中一块儿下山打酒的那个茶棚？”
曲香扇回忆道：“当然记得！”这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有个疑问，从六年前第一次去邀雀山下茶棚打酒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而现在……曲香扇明白，此时此刻，就是解答他心中疑问的时候。
“茶棚中的老者正是午梦长！”
江心尺说的很轻松，曲香扇表情呆滞，努力回想第一次和伪装成午梦长的老头儿见面的情景。单手提起大铜壶，小拇指粗细的酒水，从壶口倒出，顺势流进与酒水一般粗细的酒葫口中。而且对方显得相当轻而易举，一副信手捏来的样子。当时，他问陶万中的时候，陶万中还说：说不定老伯伯之前练过功夫。
现在细细想来，真是诸事难料，什么样的事情，在这个尔虞我诈，伪装成性的世界中，都可能发生。
“其实午梦长的真实身份，是负责给我和李催冲传递书信的情报员。”江心尺接着说道：“而且，酒葫中装着的并不是酒，而是一种散发着酒气的药水，这种药水虽然不能算上什么灵丹妙药，但其功效对提升功力方面，也大为有益。呵呵！你别看我现在一副四十多岁的样子，其实我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
曲香扇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他对江心尺到底多大岁数根本不关心，他现在只想知道，还有多少事情，他依然一直蒙在鼓里。
“呵！原来你之前那副吊儿郎当，醉气汹汹的醉意都是装出来的。”曲香扇冷笑道：“不过也对……我记得师父你曾经说过，做事要低调么！你越是无欲无求，别人就越不会把你当回事，所有人就会一直被你的样子所欺骗，你是这样，李叔叔也是这样！”
曲香扇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江心尺总爱“喝酒”，而最近喝酒次数居然少了很多。原来是午梦长不再当情报员，背叛了八王爷，转投灵犀谷，加入了魔教。
自己还每天自作多情，为江心尺担心，以为对方年过半百，意志有所消沉。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顿时，曲香扇都看开了，这种适者生存的游戏，他仿佛在一天就已经学到了“精华”。曲香扇脸色阴沉，嘴角充满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你说了这么多，一会儿说程自斋，一会儿又扯到午梦长……无非是想告诉我，你发现了一些事情，充分说明，午梦长和程自斋暗中有所勾结，再加上程自斋又突然从‘练虚大圆满’到‘合体期’，肯定是选择了魔修这条捷径，是吗？”
江心尺现在不知道怎么和曲香扇解释，毕竟他在面具下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在这期间，也许会牵连到自己身边的人，会给他们带来酸楚和悲苦……但是，这一切岂是能用几句话可以挽回的。
看着神情极其沮丧的曲香扇，江心尺叹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关于程自斋到达合体期的事，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是午梦长和他的确有过回面，那一天正巧被我撞见，虽然对方用了‘隐声咒’，但我也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们二人的关系，的确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