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刚才的惊讶,也使四十名正在跟随他冲锋的军士看在眼中,包括沈辉拉弓扣箭,射向李潇。这些人心中大骇,沈戎主这是要做什么,这一箭射准了百分之百地要至李戎副与死地!
不过,李潇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箭,却使他们放下心来,浑身也都起了一身冷汗。韩大用当即高喝一声:“兄弟们,沈辉的罪行大家都看到了,今天能对李戎副这样,明天照样会对我们这样,到时候,我们死不到沙场上,却会死在沈辉的冷箭之下,兄弟们,今天咱们为李戎副做个见证,揍他奶奶的!”
他这一喊,其他几戎的兄弟们也都听见了,纷纷停下阵形,看向这边。其中,有的也看到了沈辉想要把李潇射死的过程,暗暗吃惊,也都偏向了李潇这边。当兵的图什么,无非是个温饱、求个安身立命。那些保家卫国、造福万民的大道理,还不如换取一顿饱饭、安安稳稳地活着来的实在。
这个当空,李潇已经勾起老拳,打了沈辉不下十拳,纵然沈辉奋力反抗,但是,韩大用、董其虎等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几个人呼呼地窜过去,一起把沈辉架在了当场!这是明显的拉偏架,嘿嘿,这几位兄弟没白交!李潇看在眼里,心中想道。
“你们想要造反,这可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沈辉穷凶恶极,大声喝道。
这些军士平日里没少遭受沈辉的打骂,一听这句,顿时火冒三丈,起了杀心。
李潇正打得起劲,见沈辉满脸鲜血,口吐恶言,竟然威胁起前来助阵的军士,冷冷一笑:“灭九族的大罪可不是你沈辉沈戎主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么多兄弟替我作证,是你起了杀心、放我的冷箭,我出一出胸中的恶气,也不足为过!”
韩大用几位偷偷地举起大棍、长枪,砰的砸到沈辉的双腿之上,一声一百分贝的惨叫之后,沈辉疼得直接晕了过去。几个人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砰砰砰,接二连三的打了下来。
喀嚓、喀嚓!
沈辉这下即便是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终老一生了。
“住手!”正在远处观阵的查良海见到此情,立即纵马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看到昏死过去的沈辉,查良海的面色稍微一惊,即可恢复常态,大声喝道。
李潇冷冷地说道:“查将军,沈辉暗地里拉弓扣箭,想要至我于死地,您在远处观战,想必也看得十分真切。按照军规律法中规定,背后伤人者,斩四肢、挖双目,杖责八十。我只不过看他不过,出一口恶气,应该不至于构成造反这样的大罪吧?”
“哼哼,分明是狡辩之词!你两个本是三戎中的领头之人,岂可下此毒手?来人,速将沈戎主搭下去抢救,将李潇捆绑起来,送至吴将军帐中,听后军法处置!”
李潇哈哈大笑,冷眼看着查良海。你小子想替沈辉出头,相比也不是什么好鸟!
查良海身后跑出几名兵士,抬着沈辉下去了。有几位也拿了绳索,过来捆绑李潇。
“慢着,沈辉暗箭伤人,我们有目共睹,还请将军明察!”韩大用高声喊道。身后的几十名军士跟着他一同齐齐的跪倒在地,请求查良海分清是非。其他几戎的军士,见到沈辉暗箭伤人的,也都跟着跪了下来,那些没有见到的,平日里也没少听说沈辉整治手下,时常打骂,心中也升腾起了一丝丝同情之心,跟着众人纷纷地跪下来。
一时间,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几位戎主也都跟着跪了下来。这么多军士求情,沈辉暗箭伤人的事情铁定是真的了。
“你们……”查良海本想趁此机会铲除李潇,却不想众多军士的求情,若是自己坚持己见,必定引起兵变。
“好!既然你们为李潇求情,本尉也做不了主,谁是谁非,我们共同到吴将军麾下,请他定夺!”说着,挥马赶往吴承远的中军大帐。
“众位兄弟,兄弟不言谢,但是,这次真的谢谢大家了!”李潇冲着众人抱拳,然后,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赶往中军大帐。
骑兵营任勇校尉潘杰正在指挥骑兵营列阵,见步兵营出了事情,只好收回人马。他走到众人群中,了解到沈辉暗箭伤人的事情之后,火冒三丈,气愤填膺,直接纵马挥鞭,也朝中军大帐赶去。
吴承远正在大帐之中观看义兴、宣城同吴越常州的战略地形图,忽听帐外高声禀告:“步兵营任勇校尉查良海有要事禀报!”
“骑兵营任勇校尉潘杰有要是禀报!”
吴承远略一沉思。这两位不是演练军马,指挥兵士去了么,怎么都有要事禀报?“有事进账回!”
两位任勇校尉站在两厢,各怀心事。查良海本来想提前一步见到吴承远,告李潇一状,免去他的戎副,逐出军中,不过,见到潘杰也来到帐中,话到嘴边又咽到了肚子之中。
潘杰则冷冷地看着查良海,心中想道:“我素知你为人阴险毒辣,与朝堂之上你叔父一般无二。今天沈辉暗箭伤人,看你如何为他开脱。潇哥儿乃是帝师与林大帅举荐,你们想扳倒他,也绝非易事。
原来,潘杰的父亲就是当朝吏部尚书潘佑,与查良海的叔叔同朝为官,皆为当朝肱骨大臣,只是两个人虽是同殿之臣,却是对立的政敌,水火不容。他们的立场自然影响到子侄这一辈,平日里也暗中较劲。查良海和潘杰被安排到镇远边防军中,为的就是来此历练,增长兴兵作战的能力,也好为以后的发展奠定基础。
两个人沉吟的这会,李潇等人也来到了帐外,大声喝道:“步兵营八戎兵士求见镇远将军,有要事禀报!”
吴承远惊疑的看着查良海,沉吟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正在操兵演阵么,怎么都到中军帐下禀告要事来了?”吴承远正襟而坐,命人打开帐篷。
李潇等人呼啦拥了进来。帐篷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大多数军士都在帐外候着,等候吴承远定夺。
“查良海,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吴承远威风凛凛,高声喝道。这多人齐聚大帐,定时发生了么什么事情,若是不妥善处理,一旦发生什么兵变,后果将不堪设想。
“将军,沈辉被李潇等人打断四肢,现在正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查良海赶紧回禀道。
“有这等事?”吴承远一阵惊疑,看向李潇。
“查校尉,你怎么不说李潇率众演阵,沈辉背地伤人被其发现,这才引发争斗?”潘杰阴阳怪气的说道:“满营的军士们口都是亲眼所见!”
“李潇,你有何话说?”吴承远看这着李潇,冷声道。
“回将军的话,我有下情回禀。”李潇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说道:“李潇斗胆问将军一句,若是军中暗降伤人被发现之后,有何惩罚?”
吴承远稍微沉吟,微微道:“若是致死,则问斩刑,以正军法。若是不致人死,则斩四肢、挖双目,杖责八十。”
李潇心头一松,凛凛道:“沈辉趁我领兵之际,背后伤人,暗自拉弓扣箭,欲要置我于死地。幸亏我发现及时,躲过了这一箭,这才执行军法,替吴将军树立军威!”李潇心中想道:“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百倍的加以偿还!沈辉想要置我于死地,那么,我就让他生死不如!这个世界,唯有强者才能够生存!”
吴承远看了看李潇,又看了看查良海,冷声道:“你们各执一词,倒地谁说的是实情?查良海,你身为仁勇校尉,指挥将士演阵杀敌,这些事情必定了然于心,孰是孰非,心中应该清楚。”
查良海承诺,赶紧禀道:“将军,即便是沈辉暗箭伤人,自然由将军处置,李潇也不该私自动刑,将沈辉打个半死,这是藐视军威,藐视大唐律法。”
李潇冷冷笑道:“查校尉,依你之言,那我就任凭沈辉宰割,等他把我杀了之后,再由吴将军问沈辉的罪了?在场的兄弟们做个见证,沈辉射箭之时怎么不会顾及军威、顾及大唐律法?这可是要命的一箭,有道是有仇不报非君子,他暗地里伤人,我确是明地里揍得他。”
身后的几百军士齐齐跪下来,高声喊道:“我们亲眼所见沈辉暗箭伤人,请吴将军为李戎副做主!”这些人齐齐呐喊,威武雄壮!
李潇继续道:“兄弟们都是舍妻别子、告别高堂来到军中的,为的是杀敌立功、报效国家,若是人人都如沈辉这样暗地伤人,军士们死不到沙场之上,却死在自己人手中,这岂不是我们边防军的悲哀,大唐的悲哀?”
再李潇的一连串的反问之下,跪着的几百军士早就已经啜泣起来。这些都是大唐的好男儿,却也有一腔热血、满腹亲情。
吴承远一见这个阵势,心中明白了八九,立即朗声道:“沈辉暗箭伤人,死罪虽免、活罪难饶,但是,他已被打断四肢,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命人迁回乡里,永世不再录用!李潇兴兵有方,机智勇敢,敢于同不法之徒争斗,实属可嘉,应当奖赏!这样吧,本座升李潇为镇远边防军神机营仁勇校尉!”
连升三级!
众位兵士一听,高兴地齐声呼喊:“吴将军英明,李将军福威!”
李潇被他们簇拥在一起,纷纷祝贺。不过李潇心中却清如明镜:神机营,镇远边防军中有神机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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