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哥,你发什么愣?”潘杰摇了摇李潇道:“姐姐专门看你打炮来了!”
李潇彻底无语:“潘晓莹竟然是潘杰的姐姐,真是巧合。”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嘿嘿道:“打炮么,这可是一项技术活,需要老牛推车、观音坐莲,甚至深喉吐纳,运气平神之后才能够一炮打红。”
潘晓莹微微一笑:“你这坏人,尽是花言巧语,什么观音坐莲、深喉吐纳,分明是骗人的把戏。”
“我说的可都是实情,有时间我定会让潘小姐一饱眼福,深得其中三昧。”李潇坏坏地说道。潘杰没想到两个人认识,笑着说道:“原来潇哥与姐姐早就熟识,我还以为你们从未谋面呢。”
李潇惭愧之极,冷汗直流。心下说道:“你这位姐姐可是让我数落哭了好几次,想当初她让我放弃炒茶、制壶的生意,天真的幻想被我打碎,还不知如何怨恨呢!”
潘晓莹幽幽道:“李公子炒茶、制壶手艺一流,又在这军营之中打断了沈辉的双腿,研制出了震天雷、火炮,这可是大功一件,恐怕,早就把我忘记了吧!”
天啊,多日不见,这位潘小姐还是一副咄咄逼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脾气!李潇苦笑的想道。
潘杰惊讶不已,姐姐前来探望自己,说了几句话就要到神机营中探望,说是见识见识李潇的火炮。怎么到来之后,三句话便开始冒出了火药气息?
姐姐酸腔损调,自己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个清静去吧。潘杰无比同情的看了看李潇,吐了吐舌头,嘿嘿的走开了。
“小潘,到我帐中喝杯茶去?”李潇赶紧叫道,哪知潘杰脚底板子上面抹了香油,早就溜之大吉了。
“不够朋友,我鄙视你!”李潇心中把潘杰鄙视了无数遍,这才转过头来,笑着说道:“潘小姐,前面就是我的仁勇校尉营帐,能否喝杯茶去?”
潘晓莹冷冷地说道:“哼哼,你现在是仁勇校尉,手中八千军马,又有可敌万军的火炮利器,我可没有这个胆量接受你的邀请。”
“无妨,无妨,成功的男人背后需要一大群成功的女人支持,要不是您当初劝我绝掉炒茶、制壶,谈论了一番国家大事,我也不可能有此作为,潘小姐,外面天气凉爽,你还是到帐中休息为好。”李潇呵呵笑道。
潘晓莹也不答话,怔怔地看着李潇,忽然眼圈一红,竟然扑朔的落下两行清泪来。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珠,娇喝道:“你这坏人,潘杰虽然与你较好,可是,就凭你的为人,定然会教唆他一些邪门歪道、龌龊思想。要是他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李潇一阵脸红,这些天来,经过他的“淳淳教导”,潘杰小兄弟已经初步具备了男人所特有的“优良”思想,并且有举一反三、进步向上的趋势,这下可好,潘晓莹到来之后,发现弟弟的变化,找到自己头上算帐来了。
“误会,纯粹是误会。”李潇哈哈道,脸上没有半点惊疑。“我与潘杰情同手足、无话不谈,我们每日里谈的都是演兵之道、报效国家之策,思想很纯洁。”
“是么,那我怎么听说你要带领潘杰到什么艳月楼观花品月,一解风情?”潘晓莹直直的看着李潇,幽幽说道:“看来李公子深识此道啊!”
傻子也能听出潘晓莹的语气,李潇直叫天大的愿望。这只是开玩笑的话语,还没有进一步的实行。再说,男人第一次是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同样,女人也会把第一次献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好东西花费到风月女子身上,这个男人不是傻就是痴呆。
李潇心中暗想,却不敢当着潘晓莹的面说出来,只好装聋作哑哈哈直笑。
潘晓莹的泪珠呼啦啦洒落下来,如同梨花带雨,令人好不心痛。李潇怔了怔,也不顾远处一些军士在场,伸出宽大的手掌,替潘晓莹擦了擦泪珠。
“潘小姐好乖,哭坏了就不好看了。”李潇轻声道。潘晓莹却冷不丁的推开李潇,哭着喝道:“不用你管,你这登徒子,你这狠心的强盗!”
李潇彻底傻眼,姑奶奶,这可是我的神机营,还有八千多弟兄们看着我呢,你一口一个登徒子、一口一个狠心的强盗,俺可如何做人啊!李潇禁不住心中长叹,幸亏我的脸皮厚、心眼实,要不然,早找快豆腐撞死了!
不过,话一出口,潘晓莹又觉得有些过分了些,一转身,直接向李潇的营帐走去,长裙飘飘,楚楚动人。
不请自到?看来女人的思想真是别有洞天。李潇一愣,却见韩大用冲着自己树了个大拇指,嘿嘿怪笑。
李潇厚颜无耻的笑了笑,四处瞅了瞅,却没发现潘杰的身影。这些话若是传道他的耳中,还不知如何想我对潘晓莹做了什么呢。
走进营帐,却见潘晓莹早就擦干了泪珠,面色如常,正在巡视。李潇独自一人住在此处,出了一张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别无他物。
“你这坏人,就不知道爱护自己么?”潘晓莹平稳了怒气,却又嗔道:“天气转冷渐凉,你不会加两床被子?哦,我听潘杰说了,你把被子让给军中一位患有风寒的军士了。”
潘晓莹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叹气说道:“你这人,就是太过义气了些,只管他人不顾自己,若是有个什么毛病,得不偿失的还是你自己。”
李潇给潘晓莹端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与其对座,笑着说道:“都是大唐军士,凭什么我的命尊贵,他们的就是贱体?潘小姐,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不会让他们受到委屈的。”
李潇这些天消瘦了许多,面色黝黑,显得更加成熟与稳重,潘晓莹细看了几眼,脸色微红,低头道:“可是……可是你也要学会关心自己,男人总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你这样会让人……”说着说着,声音极小,只听见有点急促的呼吸。
李潇呵呵一笑:“好男人总会让人担心,嘿嘿,潘小姐,你的话我会好生记住的,以后这种好毛病会尽量发扬光大。”
“坏人!你只会气人!”潘晓莹白了李潇一眼,叹气道:“你这人,总爱花言巧语,糊弄别人。”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潘杰早把你的事迹对我严明了,你打断沈辉的双腿,虽然替军士们出了口恶气,可是他的父亲却在查文徽府中做一名幕僚,而查文徽的侄子就是步兵营的查良海,你等于无形之中和查文徽站在了对立面。”
李潇无所谓的笑了笑:“这就是政治的可怕性,许多人就是吃了这方面的大亏。你说的这层关系我早就想到了,日后他们自然会找我的麻烦,但是,也是帝师帮了我,使我有了兵权,有了八千将士,更是研制出了火炮。有实力才有抗衡的本钱,有兵权才能出政权。”
潘晓莹惊疑的看着李潇,仿佛不认识似的。
李潇继续说道:“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手中的兵权。我虽然没有他的那番忤逆,却为了国家,舍得一身热血,也会为大唐奋战到底。人活到世间,难免都会一死,但有的人死的轻如鸿毛,有的人却重如泰山!”
潘晓莹怔了怔,叹气道:“坏人,这这狠心的强盗,你这些话,足可以把一个人的心给抢走了!”
偷心的强盗?李潇坏坏地想:若是这样,李某人当一回强盗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