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姑娘,你要是不去的话,王爷可能会生气喔!”
花若芙悄悄看了眼慕容赫紧绷的冷脸,这男人若固执起来,皇帝都不可以令他改变。她只能劝思寒不要太坚持,硬碰硬是没有好处的。
思寒对上她关心的眼睛,不轻不重地答道:“多谢若芙姑娘提醒,思寒既不懂狩猎,也跟赫王府没什么关系,王爷和太子的狩猎活动,思寒怕是参加不了。”
慕容赫听她说完,眼角微微抽动,抿着唇大步走了过去。
一把拽住思寒的手臂,神情冷漠:“你是在嫌弃本王没给你名分么?那好!本王现在就宣布,今日你,纪思寒便是本王的侍妾!”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了脸色。
思寒奋力挣开,倒退几步像看怪物一样盯迫着他。
“王爷这话真是可笑。我为何会流落赫王府,王爷心中有数。”
“流落?你竟然敢说流落?你再回赫王府,本王可有半丝亏待你?哪一样不是比最得宠的侍妾更高一级?”他隐忍怒气,为她当面拒绝而愤怒。
“我是燕楚国凌楚将军的未婚妻,相信这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数。王爷还当我是那个被你们抓来的丑奴么?以为做王爷的侍妾就是对我的恩赐么?”思寒冷笑着摇摇头,真不知道怎会出现这么荒诞的一幕。
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神色不一,但都佩服她敢于反驳顶撞冷酷王爷的勇气。
而他们的王爷对纪思寒有多么特别,对王爷稍有了解的人也都知道。换做其他女人,只怕王爷将剑抹上她的脖子都有可能。
“不愿做本王的侍妾,难道你想做王妃不成?”慕容赫邪邪地撇开唇角,灼热的气息一寸寸靠近她。
“我纪思寒只愿做凌楚的妻子!”思寒挺直了腰,随着他的靠近,美丽的眼瞳一点点紧缩起来。
这绝对是条巨大的导火线,如果不是花若芙及时闪身进去,谁都没法预料到后果。
花若芙在他们冷锋相对的时刻就翩然下了马车,她不着痕迹地将思寒拉到自己身边,对慕容赫笑眯眯地说道:“大家不是要去围场狩猎么?怎么一下子提到侍妾王妃的了?”
尉迟修也走到他们跟前,皱眉注视着花若芙。
花若芙笑意盈盈:“王爷啊!都说这乌珉国有一半的女人在迷恋你,可我看王爷却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威迫别人的?如果是我,别说已经有了心爱的未婚夫,就算没有,也万万不可能答应你!何况只是个侍妾的名头,这不是对纪姑娘的侮辱么?”
“就算是王妃,纪思寒也一点都不稀罕!”思寒抿着唇,不再看慕容赫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
她感激花若芙出声帮忙,也强烈地意识到潜伏在身边的危险随时会爆发……
花若芙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闪,趁慕容赫发作前将她带出门来。
“是啊!你们可听好了,别说是一个小小王妃,就算是太子妃、皇妃甚至是皇后,都不一定让人稀罕。一个女人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男人若是没有真心,只为了满足可笑的虚荣和征服欲,那就请趁早放手吧!”花若芙向来敢说敢做,这话可不是说给慕容赫一个人听。
思寒顿住脚步,清晰的声音响在清晨的空气里。
“虽不知王爷为何非要为难与我,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慕容赫眯紧了眸子,迸发出锐利的寒光。
眼神无声地交锋。
奴仆丫鬟和侍卫们都迅速低下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只有尉迟修无所顾忌地抓起慕容赫的手臂:“王爷该出发了,其他同僚还在围场等着呢!”
慕容赫突然跨出大步,阴沉着脸走到自己的坐骑旁。
花若芙凑近思寒低声道:“好妹妹,你也别倔了。今儿个这只老虎再也惹不的了,妹妹还是跟我一同上车吧!”
思寒听她用不同以往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知道再跟慕容赫抗拒下去也没好处,但她真不愿意去什么围场狩猎,这根本是慕容赫有所预谋地调离啊!
花若芙拉着她朝马车走去。
慕容赫跨上马背。
思寒盯着自己的脚尖,内心剧烈挣扎。
尉迟修也跨上了马,面庞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花若芙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反过身朝思寒点点头。
思寒蹙着眉,迟疑不绝,脸色越发苍白。
突然,几声响亮的马蹄声掠过耳边,疾风掀起了她的裙摆,发丝飞扬。
眼前一阵花白眩晕,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被拦腰劫上了马背。
惊魂未定,心脏就要蹦出了胸口,她受惊的双眸陡地望进了慕容赫黑不见底的眼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