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利光骤然一闪,手指闪电般掐住她的下巴,制止了她的动作。
疼痛已在舌尖炸开,她咬得很重,血丝沿着雪白的下巴淌下。
她竟然想宁可死也不肯顺从他?慕容赫冒着火的眼睛充斥上血丝,声音从齿缝里迸出:“纪思寒……你敢找死,就要想清楚会有多少人给你陪葬!”
“不……慕容赫……别让我恨你……”她的眼睛里凝聚了泪水,倔强地不肯流下。
他的身子微微僵住,很快就勾起凛冽的邪笑:“那就恨吧!”
大手猛力扯下她的亵裤,高大沉重的身躯再也不留空隙地覆了上去,不再有半分迟疑。
如果此时此刻,他还能忍,他就是个圣人。
可惜,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想忍耐。
他温柔而强悍地冲进她的体内,她的指甲也在同一时间狠狠掐进了他脊背上绷紧的肌肉,紧咬的唇角流出血丝……
**
曙光透过厚厚的布帘,帐篷里有了微弱的光芒。
空气清冷,呼吸声时轻时重。
慕容赫睁开锐利的黑眸,清亮的眸底很快变得复杂,复杂又很快变成了矛盾和一股不知名的厌恶。
怀中的女人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陷入了深沉的昏睡。她苍白的面容被乌黑的长发覆盖,微肿的嘴角还有抹淡淡的血迹。
白皙细腻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点点红印,那都是他在激?情之中无法控制所留下的。
此刻,他的眉毛拧得死紧,眉心有道深刻的褶皱。
她光滑柔软的身子静静地伏在他的臂弯里,无意识躲避着清晨寒风的侵袭。
他闭了闭眼,手指紧握了一下,猛地掀开温暖的被褥,面无表情地起了身。穿衣的动作僵硬而迅速,不一会,他高大笔直的身躯离开了帐篷。
但强自压抑着的怒火与失望却在体内奔腾,像冲栏而出的野马,冲得他理智昏暗。
昨夜,他悍然冲入她体内的时候,心底多少带着些许怜惜……
可是,没有碰到如期的障碍,没有看到象征处子的落红……
他不能解释为何那一刻会涌出惊天动地的愤怒!
于是,再也没有迟疑和怜惜,他不顾一切地扣住她的腰肢,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他以最邪恶最亲密的动作折磨着她,脑子里全剩下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他要惩罚她!从此以后,他要让她变成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要把她身上曾经残留着其他男人的印记彻底抹去,他要让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夜,让她永远记住以后她将臣服的男人是谁!
……
冷风吹到赤?裸的肌肤上,思寒簌簌颤抖了几下,迷茫地睁开眼睛,身体的疼痛和模糊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
胸前、手臂甚至是大腿上都有他留下的印记……
她羞愧地想要咬舌自尽。
思寒一动不动地躺着,冰冷的指尖连颤动的力气都没有,眼珠子呆呆地盯着某个地方。全身唯一动的地方除了呼吸心跳,就是怎么都截不断的思绪。
她抹不去昨天晚上的记忆,越是奋力想忘记,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就越是密集地翻过脑海……
世界上怎会有这样霸道、残酷而又邪恶的男人呢?
曾经凌楚跟她在一起的甜蜜温馨,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剑霎时割破,段段零碎,难以拼凑。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所说的话——一只猛兽就算披着多么和善华贵的外衣,说到底,终究还是一只猛兽。
她怎么因为最近这些日子的相处,就忘记了他残酷掠夺的本性?她怎么可以天真地认为,他已经有所改变,变得温文无害……
更让她羞愤到无地自容的是……
她怎么可以连死都做不到,反而在他粗暴带来撕裂似的疼痛之后,产生了一股绝对不该有的欢愉?
思寒躺在榻上,苍白而干涸嘴唇一点点抿起,力气一点点回到指尖。
无助和绝望在心中形成阴影,牢牢地握住她的神智。
她的身子酸疼,她的喉咙紧涩,她的眼前还幻想着在挣扎,在用尽力气捶打他……
凌大哥……凌大哥……
这时候,她连凌楚的名字都不敢想起,更不敢想起凌楚温柔深情的面容。
对不起啊,凌大哥……真的对不起……
寒儿这辈子都配不上你了……再也不配了……
**
帐篷外,淡淡的曙光照在慕容赫冰冷的面庞上,他眸光阴沉,浓眉紧锁。想到思寒宁可死,也不肯屈服在他怀里的模样,他的心就难忍剧烈的抽搐。
而她已非清白之身,该死的!必定是献给凌楚了!
她对凌楚就那么心甘情愿么?
她在为凌楚守身么?
那她可要失望了,而且是绝对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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