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正如你所说。孤儿寡母,既无权也无势,我能贪图你们什么?”慕容赫对她一声冷哼,嘲讽更浓。
她的眼瞳漆黑深幽,因倔强而变得坚定晶亮。
这双眼睛……
这种熟悉的眼神……
他的心口骤然紧缩起来,在发现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大手已自有意识地扣住了她的腰肢。
可恶!
他怎会在她面前如此失控呢?言行、举动都变得不似自己,他如磐石般的坚定意志和腊月寒冬般的冷漠呢?
掌下扣着的腰肢比想象中的要柔软许多,但瞬间僵硬无比,而她眼中急速浮现的惊慌让他立刻充满快感。
他扬起完美的薄唇,一手将纤腰往自己怀里扣,一手做势要抚上她的脸。
见他英俊的容颜缓缓俯下,三娘不但身子抖动得厉害,连乌黑的睫毛都紧张地颤抖起来。
“你做什么!”双手使劲往他的胸膛推去,他眼疾手快,不但没被推开,反而将她的身子彻底扣在自己的胸口。
“呵,我也在想,我能贪图你什么呢?是遮掩在这老嬷嬷黑衣下的身材,还是这张不能见人的容颜?”
“你……你放开我!”他的胸膛宽阔,有股不容忽视的热度。
“你好像很怕我?”他对女人眼光不可能降低到这程度,抱着她、捉弄她想惩罚一下罢了。
“呸!”热气往脸上冲,三娘浑身发热,忍不住冷呸了他一口,“没想到竟是这种无耻之徒,连我这种又老又丑、不能见人的老嬷嬷也来染指!”
被人如此不假掩饰地批判,她羞愧而自卑……
难言的苦涩在心窝里萦绕徘徊,难受得让人差点说不出话来。
“染指?”慕容赫很辛苦憋着才没大声笑出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滑动,状似暧昧地抚摸一般,低沉的嗓音故意呢喃着,“看来我有特殊嗜好,竟还真的想染指你这种女人呢!”
三娘吓得脸色发白,伶俐的口齿顿时结巴:“你……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玩味地凑近脸,气息吐在她的面纱上。
“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你怎能欺辱一个长者?”
长者?慕容赫再一次觉得可笑。
就算她有一个孩子,但小安最多不过五岁,她的年纪怎可能比他大?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黑纱真碍眼,让他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
心里想着,大手便付诸了行动,迅速一扯,面纱掉落。
“你你……”三娘握紧拳头,簌簌发抖,“你太无礼了!放开我!”
“无礼算什么?呵,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老,尊敬的长者!”慕容赫露出邪恶的冷笑。
无耻加无礼吗?他慕容赫本就不是什么善良好心之辈,何况这次是她先莫名奇妙惹怒他,抗拒他,还质疑他单纯的一片好心。
她可是伤了他宝贵的真心,他不该回敬吗?
眼前女人的脸让他停住呼吸,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的容貌。
的确惊人,不但难看,而且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几乎是怪异的扭曲!
比如说偏深色的双唇不自然地肿大,下巴的肉似乎长得格外多,跟整张脸根本不搭配……
这不该是她天生的样子,尤其那一块块斑点印记分明是毒素的反应。
然而怎么说呢?这真是他见过最丑的容貌,天生爱美的他,看了第一眼,委实不愿意再看的……
三娘的神色已不能用仓惶来形容。
五年来,除了皎月,还没有任何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面容。皎月是为了治疗她的脸,而他呢?
三娘愤怒了,不顾一切地抓他的手,指甲抠进他的肉里,拼命抢回面纱。
“今日仔细一瞧,果然是好特别的样貌。”慕容赫不轻不重地评价,双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她越想逃离,他便越想抓紧。
无暇深究其中有什么缘由,他是顺着本能去做事。
三娘将面纱完全戴稳了才抬起头,胸脯因气愤上下起伏着。
他们贴得很近,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衣,她依然能清楚感觉到他大手的力度多么炽热和坚定。
这诡异的情形简直让她害怕!试想,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哪个正常男人能如此抱住她死不放手?
他不该例外!
“请放开我,难道你希望引起他人的围观吗?”三娘力持镇定,她好像又看到伊梨走过的身影了。
慕容赫眨眨迷人的黑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正在很认真的反问自己,为何对你好呢?结论是——”
他狡猾地拉长了声音,三娘睁圆了眼睛。
她忽然觉得紧张。
他扬唇笑开:“答案是美人我见多了,你这种容貌的女人……偶尔换个口味也觉得蛮新鲜。否则——你说我能从你和小安身上贪图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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