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那的确是个该死的女人!”他咬紧牙根,从齿缝里迸出一个一个凉飕飕的字,十指不自觉握紧。
思寒听着这两人对话,眼前突然浮现出花若芙那张清淡冷静的面容。怎么都说算是一位奇女子,只是不知道她跟太子的姻缘如何了?
怎得太子提到她时,那抹复杂情绪是恨多过爱?
“咳咳……若芙姑娘她……怎么没跟太子在一起?”
尉迟修立刻黑了脸色,花若芙是他命里的克星,但他发誓,这一次那个女人若落入自己手中,那么这辈子她将成为他的奴隶,永不得翻身!
慕容赫嘲弄道:“放心,他们夫唱妇随,那女人很快就会到来。”
空气中骤然传出一声手指骨捏动的声响,尉迟修的眸光早已不再从容淡定,而是迸射出幽寒冷光。
好一个夫唱妇随,该死的慕容赫分明就是在讽刺他!他瞪住慕容赫,警告道:“你若再多说一个字,休怪我马上走人。”
慕容赫立刻正色:“行了,不跟你玩笑。话说要让那妖女自投罗网,还非你不可。你们俩真是冤孽!她不择手段留你在身边,说到底还是一个‘爱’字……”
“闭嘴!”
“我会闭嘴,但先听我把话说完。花若芙无法容忍你的逃离,她那么精明,不可能不知道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是经不起折腾的。但她还执意要软禁于你,主动对你投怀送抱——”
慕容赫见他额间青筋突起,剧烈跳动,故意拉长了声音。
“只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她深爱于你!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让你试毒,那种只为她专情的毒。”
尉迟修终于不能忍受这个结论,霍然起身,雪袍一摔,冷声道:“一个嫁给别的男人再用各种手段折磨于你的女人,这也配叫作爱?”
慕容赫不慌不忙清清嗓子:“没错!那女人的确应该好好惩罚!她妄想用身体魅惑你,用锦衣玉食腐蚀你,却忘记了你本是个可以拥有天下的尊贵太子。在回来路上,我已帮你想好了反击的方法,等着瞧,说不定她明天就回出现!”
思寒默默朝尉迟修打量开去,但看他风姿宛如当年,除了气息冷沉了些,其他并无改变。想来花若芙也是想尽办法讨好他,可是……既然爱他,为何又嫁给他人呢?
女人的爱,有时候如此复杂难解,如此不知深浅……
“慕容赫!”尉迟修突然挺了挺笔直的腰杆,沉声道,“你最好不要太有把握,倘若她不来,你势必要做第二种打算。倘若她来了,我会亲自对付她,也保证治好思寒的毒。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管用什么方法,助我回宫,恢复太子地位!”
思寒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不少,但听尉迟修最后一句,不禁暗中倒吸了口气。
不料,慕容赫略一沉吟,毫不犹豫回答:“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就试试看!将来你做回你的太子,我做回我的王爷,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回眸注视着思寒的面容,冷静黑眸里开始闪动富有野心的挑战光芒。
为了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权力地位是一种保障!
他要让自己最珍爱的人受人尊敬,受人倾羡,一辈子无忧生活。
而尉迟修的心里正燃烧着熊熊烈火,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离花若芙的“残酷禁锢”,正好碰到来探寻魔落族踪迹的慕容赫……
此时此刻,他发誓花若芙若落到自己手里,定将她将赋予他的折磨十倍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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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年三十。
天空放晴,大雪初融,军营里一派热闹祥和。
昔日太子突然出现在营帐中,事实上除了老将军和几位有机会出入宫廷的参将之外,其他人并不认识他。
不过,失踪五年的太子修不可能彻底隐瞒身份,老将军已让人给皇帝送去了书信告知。
尉迟修原本也没打算永远隐姓埋名,在朝权斗争与皇上面前,他对慕容赫有着绝对的信心。
而花若芙的事也正如慕容赫所预测那般,她真的出现了!
当时正好是晚膳时间,每个帐篷里都在把酒言欢,互相庆祝。主帅营帐热闹了好一会,慕容赫因挂念思寒母子,向老将军敬上两杯后便匆匆离开。
尉迟修陪老将军喝酒,两人谈起旧事,唏嘘感叹。
花若芙就一身雪白衣裳,素着一张苍白面容,恍如幽魂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前。
尉迟修刚喝下几杯,见到她的身影,用力晃晃头,发现这抹影子还在,赫然明白这不是幻觉。
“很好……你来了!”
“跟我回去。”花若芙嗓音轻淡柔和,没有愤怒和责备,只有淡淡的忧伤和请求。
“呵,回去做你的活药人啊?”尉迟修嘲讽冷嗤,眼角余光发现有士兵匆匆跑去慕容赫那边报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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