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话,小安不好意思打扰,只好暂时躲在那里等他们说完。
没想到……
他会听到自己的名字。
要拿小安做药引……意思是如果拿自己做药引,就可以救娘吗?
真的可以吗?
时间很快过去一日。
思寒肩背上的伤好了不少,慕容赫毕竟事务多,不可能再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边。
不过,他也难免心思恍惚,等待凌楚的到来就如一根看不见的细钢丝扼住脖子,随时会让他窒息。
小安心事重重,思寒身为最了解他的母亲,很快看了出来。
母子俩单独在一起时,她旁敲侧击终于问出了缘由。
犹如晴天霹雳,她简直不能接受。想起身立刻去找慕容赫问个明白,但硬生生地克制住,反转一想,他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半分,定也不可能同意花若芙的建议。
思寒按住发痛的心脏,闭眼躺在床上。
她不可能拿孩子冒一点险,绝对!
“小安别担心,你定是听错了,呵呵。若芙阿姨可厉害了,她定能治好娘的病。”
“她比皎月爹爹还厉害吗?”小安的心里,皎月已经是最厉害的了。
“若芙阿姨不一定比你皎月爹爹厉害,但是她曾经治疗过跟娘这一样的病,所以我们要对她有信心。”
“真的吗?这样太好了!”小安扑进思寒怀里,“娘……如果小安可以救娘,那该多好。”
思寒心惊肉跳,将他稳稳抱着:“小安长大了也可以学医呀!就可以跟皎月爹爹和若芙阿姨一样厉害。那时候,娘要是再生病了,小安定然可以帮娘医治。”
小安认真地点点头:“那我定要比皎月爹爹和若芙阿姨都厉害才行!”
“好……”
**
转眼,时间已到第三日。
慕容赫陪伴了思寒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才独自一人站在帐外,面朝一条被冰雪覆盖的路。
这是唯一可以来往燕楚、乌珉的路。
他要等的人,真的会来吗?
他用自己的全部意志和希望做的赌注,真的可以赢吗?
尉迟修从背后拍拍他宽阔的肩膀:“你有把握吗?”
慕容赫摇头:“唯有此事,我真连半点把握都没……”
“那你还赌?”
“别无他法……”
苦涩无奈,尽在其中,他手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去赌的筹码。若是要打赢一仗便能换取凌楚相救,他定毫无迟疑冲锋陷阵。
可惜,要赌另一个人的心,他又能采取什么法子争取?
“那就陪我喝两杯。”尉迟修道,将他拉向自己的帐篷,“该来的总会来,站在死等着也没用。喝酒的时间总是过得快,相信我。”
慕容赫随他回帐,发现花若芙还是那副痴心模样,倔强坚定地站在风雨中,静静望着尉迟修。
而尉迟修脚步未变,眼角瞥过她那抹单薄身影时,只露出淡淡嘲讽。
帐中温暖,好酒好菜早已准备。
慕容赫刚要开口,被尉迟修递上酒杯堵住话语:“什么都别说!一点点苦肉计是最愚蠢的,难不成我就要心软?”
“你当真不心软?”
“绝对当真!”
慕容赫不禁狐疑地望着他。
尉迟修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里已经死了!也不再爱她!对不爱的女人,你能有什么感觉?就算她立刻死在外面,我也不会有半点感觉。”
慕容赫沉默半晌,细细回味他的话,微勾唇角:“来吧!我就陪你喝几杯,你为一个不爱的女人说得太多了!我若是不爱一个女人,呵,那是连半句话都不想为她多说。”
尉迟修脸色霎时愤然,冷冷瞪他一眼,将酒仰头而尽。
慕容赫也喝下一杯,一颗心仍悬在等待的路上。
灯烛火光跳跃,两人不时交谈互敬,时间悄然流淌。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
军营内外仍无半点动静。
慕容赫突然起身,将酒杯奋力仍在地上。
“啪”地一声杯子碎开,碎片溅得四分五裂。
他高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低哑嗓音极度悲怆:“难道……难道真要如此残忍,真要让我如此绝望?”
尉迟修敛下黑眸,此时此刻,他竟一句劝慰的话语都无从说起。
这种太深沉痛苦的悲伤,他虽未亲身经历,但身为生死兄弟,完全感同身后。
“呵呵……为何要如此残忍?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真的没有了么?寒儿……”慕容赫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摇摇晃晃走到支撑帐篷的廊柱旁,握紧拳头愤怒地砸着。
尉迟修听不下去,一阵旋风般冲出帐篷。
风雪中那抹纤细身影静静站立,看到他出现,眼眸忽而一亮。
他用力抓着她,不顾力道地将她拖进帐篷,而后粗暴地推倒在地。
(PS:爆发爆发,生死一线,曲折跌宕!等我出去吃完饭,把思寒这苦命的女人救回来!然后HAPPY说BEY!末了,学其他作者拉一下票,请支持投我月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