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她到底在哪里?”楚宜轩慌乱的问着。
天晴的脸上也满是担忧,“是啊,齐飞,解语那孩子到底去了哪里?她好不好?”说着眼泪就跟着掉下来,呜咽道:“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走的这么彻底?她不喜欢我这个娘亲,但公子照顾她那么多年,她不是最喜欢他吗?为什么连公子也舍掉了?”
欧阳清明却真的很佩服解语,年纪这么小,却如此的理智,她在楚宜轩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一点点渗透到楚宜轩的生命里,却在他同样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陡然来了个釜底抽薪,这样的彻底,这样的决绝,让人措手不及,就算她知道楚宜轩找了她一年却没有现身,她在暗处看着他思念着她,那丫头果真是游戏规则的制定人,只怕楚宜轩不是她的对手,他只等着楚宜轩做自己的女婿了。
“解语一定是过得很好,她没去酒楼找我,只是让一个小乞丐送来这封信,我也没看到她,等我去找她时,早就不见了踪影。”齐飞解释道。
“她是有心的!”楚宜轩无力的说道。“她有心不让我们大家找到,她在惩罚我,我知道!她一再的暗示我,而我,却从来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真是太浑了。”
她不想见他,她还在惩罚他。楚宜轩起身走出去。拳头紧紧地攥着,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公子他?”天晴有些担心。
欧阳清明微微一笑。“没事,正常反应而已,别难过了,解语不是送来信了吗?快去看看孩子吧,该吃奶了。”
提到刚一岁的孩子,天晴立刻担忧起来,既担心女儿,又担心儿子,她第三胎生的依然是儿子,而且是个很黏人的小东西。欧阳清明每次都恨不得把儿子给丢出去,因为每次在最关键时刻,他都会哭,已经害的他很多次欲求布满了。
看着楚宜轩离去时落寞的身影,欧阳清明再次忍不住追了上去。“楚,你没事吧?”
暗夜里,楚宜轩望着天边微冷的寒星,一颗心满是落寞,淡漠的目光清幽的凝望着远方,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沉静在夜色中,唯有眼中的孤寂让人不忍。
在和天晴无果后,他以为自己早已经绝情绝爱,可每一次,想到解语,他的心就有种疼痛的感觉,对于她,自己是一贯的愧疚,可是从何时起,这份愧疚也慢慢的变质了,或许是被她深沉的感情所感染,或许是她走得太急让自己感觉到凄楚,总之他的心里百味杂陈。“我能怎么样?”
“呃!你看起来很不好啊!”欧阳清明轻轻笑着。
“我是看起来很不好?那又怎样?你知道她在哪里却不告诉我,你这人很坏,我和坏人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楚宜轩找了解语一年多,一直找了各个城市的角落,即使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不曾放过,但至今没有找到解语的踪迹,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信上的味道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芬芳甜美的感觉,一点点的晕染开了,扑面而来的都是她特有的清新迷人的气息。可是,她的人去不在身旁。
“看起来你是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楚,我只想问你,你到底理清楚对解语的感情了吗?”
寒风吹过,沉重的心情下,楚宜轩面色阴郁的不曾说话,而另一旁,欧阳清明一双深邃的眼眸落在他的身影上,爱情,这两个字到底有多沉重,甚至可以击倒这样山一般傲然屹立的身影。
“我不知道,我要找到解语,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明日我就出谷,再去寻她。”楚宜轩白他一眼。“她才是个十岁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她离开,万一遇到困难了怎么办?”
欧阳清明淡泊的扬起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勾勒出他此时诡异莫变的神色,“我有什么办法,解语不让告诉你,你得检讨下你的的行为。”
“这么说你真的知道解语在哪里了?”楚宜轩猛然转身,视线簌地明亮起来。“该死的,你告诉我解语在何处?”
欧阳清明探询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楚宜轩的脸,看到他急切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很淡。“你去丐帮找吧!一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当然,别打草惊蛇,也别说我说的,不然的话,真的找不到人了。”
“丐帮?”楚宜轩大惊。“你说她在丐帮?难怪我找了那么多地方找不到人,她居然混在丐帮里?”
“那孩子立志当个乞丐,半个月前在扬州,现在可能去了苏州了,你去找找吧!”欧阳清明的好人也就做到此处了。“楚,我听说苏州玉虚宫有位玉虚道人,能知前世今生,不如你去那里问问吧,也许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玉虚道人?”楚宜轩愣了下,若是没有天晴和解语的事情,他这辈子也不可能相信这些东西,但有了解语,他知道他该信。“你专门叫人打探的吗?”
“算吧!”欧阳清明高深莫测的笑了。“我是担心你不好意思做我女婿,特意找人打听的,也许能帮你找回点青春说不定,当然这事也可信可无,你自己去看吧,反正我也没真的见到过!”
“谢了!”这是第一次,楚宜轩这么客气而真心的对欧阳清明道谢。“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欧阳清明挑眉一笑。“要动身走的话就不给你饯行了,有点伤感,我希望能为你们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