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弃了剑,惘然抱住他,喃喃道:“可我不会离开你啊!”
柳沁呜咽一声,闭了眼睛,已吻住我的唇,将我推倒在翩然而落的柳叶中,大力地揉弄我,抚摸我,那种生怕没有明天般的揉捏让我疼痛而心悸,虽然对这种野外欢好极是不喜,却不忍拒绝他。
初秋微凉的风从裸露的肌肤飘过,轻轻地凉着痒着。
柳沁不顾我有些发僵的身体,强硬塞入我体内,充斥着,涨痛着。
却让我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拥有感。
我柔顺地俯伏在拂动的柳叶上,由着他一下一下有力地推送着,轻声道:“沁,小心自己的身子。”
不说还罢了,一提,柳沁更是挞伐得厉害,每一下律动,几乎都送到心口般深痛而愉悦,让我禁不住呻吟出声。
“看你敢瞧不起我!”柳沁颇有些恨怒之意,将我按紧于地上,光洁的肌肤与我紧紧纠缠,滴落着带了欲望的汗水。
“我没有……嗯……”我想说我只在为他的身体考虑,但才一开口,便被他带来的汹涌狂潮压得透不过气来,呻吟着缩回了所有的话语,所有的精神,都被迫集中到某种酥麻而愉悦的快感中来。
太阳已越升越高,金光投下,将雪柳林披了一层明亮而耀眼的色泽,连身下在落叶,都泛着柔而清亮的微光。
倦怠的两个人,躺于落叶之中,身上的汗水,已吸附了不少的落叶贴在肌肤上,却懒得拂去。
柳沁正温柔而缠绵地望着我,而我正安谧而平静地望着蓝天。
那样如海一样的天空,泛着一抹流云。很轻的一抹,随时可能被风吹去,但好一会儿,它还是在那里温柔地泊着,似也正望着我一般,静谧而安详。
柳沁叹道:“影,为什么不看我?”
“我知道你在我身边。”
“可我也许不能一直在你身边。”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而我,也一定会在你的身边。”我侧过头,温柔地笑。
柳沁果然又失神。
他忽然将我抱住,有些无奈道:“能不能少勾引我了?我会越来越舍不得你。”
我故意叹道:“我冷淡吧,你怀疑我想离开;我对你笑吧,你又说我勾引你。现在又说舍不得我,难道你的心里,想把我割舍了么?”
柳沁沉默片刻,道:“如果我能好起来,我就是捆也会把你捆在我身边。如果……如果……”
我已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淡淡看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死了,你也不会寂寞。”
柳沁慢慢坐起来,笑得邪肆:“怎么,打算为我守寡,天天到我坟边陪我?”
“我会到地下陪你。我不会让你寂寞。”我清清冷冷地回答,嘴角的笑意,也是淡泊而平静。
而柳沁的眼神已转为尖锐的震惊,他紧紧盯着我,似想将我的心也抠出来,细细观察我的喜怒哀乐,好抓住我每一点细微的情绪浮动。
我平静地望着他,想来已眸清如水。
若真是我害他到那样的地步,我本就该以死赎罪;何况他说他舍不得我,那么我更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黑夜里寂寞着,无助着,害怕着。
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自己的性命。
只要你开心。
那日之后,柳沁待我更是温柔体贴,只是几乎每天都会找点事让我做,一次是去瀑布中取回他所藏的雪柳剑,一次要我到山上亲自为他挑选几匹好看的布帛,还有一次叫我去找一种铁木,他拿来做了根木簪子,在我头上别了一天,又没了兴趣,还说我是散着头发好看。
眼看那毒性几乎每天要发作一次,他肿胀的脸和身子再没有恢复过原来的样子,我心头如给藤萝纠缠,只是事事随顺着他。他说怎样,那便怎样。
这一日,他又要我去找一种优昙婆罗花。
这种花我也听过,据说是佛门圣花,花形浑圆,犹如满月,远远看去,雪白的花朵倒像是卷了千堆雪,有瑞祥之气缭绕,值轮王及佛出世方现。
我从不知道雁陵山有有样奇异的宝物,但柳沁叫我去找,我自然只能去找。
后来,我在一处山顶发现了一种山玉兰,这种树同样是佛门圣树,开出的花有碗口大,乳白色,有檀香木的气息。此时早就不见花了,我摘了两枚果子回去复命。
传说中真正的优昙婆罗花三千年一开花,我料想也没人见过,就拿这种果子回去,认为是优昙婆罗花的果子,估计也没人辨识得出。
回到雪柳宫时已见到柳沁正懒洋洋卧于床上,与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说话,一见到我,立刻笑道:“影,快过来拜见药王前辈。”
我忙上前拜见了,忐忑地望向药王,问道:“前辈,我们宫主的毒……能解么?”
药王看了柳沁一眼,笑向我回答道:“柳宫主福大命大,死不了。”
柳沁面上依旧浮肿,笑容却是狂肆:“影,你等着给我祸害一千年吧!”
他的心情显然不错,我将那果子给他,他瞧也不瞧一眼,便叫侍女收了,问着药王治疗方法,我遂安静地走到一边,由他们慢慢谈去。
从那日起,柳沁让我搬到软香殿暂住几日,无事少去打扰。
=======================
祸害一千年,是柳的梦,亦是影的梦。某皎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