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欲望迷离,将他绝美的面孔涨得通红,甚至有些变形了。
相对而言,他怀中的两名男子,更显得殊色倾国了。
我瞬间石化,说不出想哭,还是想笑,还是这会子就冲进去,狠狠打他两巴掌。
我为他辛苦经营雪柳宫,再怎么年轻难熬,也不肯找人寻欢作乐,发泄自己炽烈的欲望。
他却在此养上一堆的男宠,夜夜行欢么?
正恨得捏拳握掌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我慌忙回头,却是泠尘。
他将我一气拉开数丈,才含笑埋怨:“我不是说了么?现在可不适合见他。”
我脸色必定已经铁青了。
瞪着泠尘,我问:“他在南诏,必定有不少钦慕者吧?”
泠尘微笑:“可不是么,阿沁这么优秀!不过影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男人么,逢场作戏难免。只要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就够了。”
够了么?
那我是不是也只要心里有他就足够,然后尽可找上一堆的男男女女来供我自己淫乐?
冷笑一声,我一声不吭往宫外掠去。
泠尘在身后唤我:“影儿,别走啊!阿沁知道了,又会着急了……”
他的声音虽大,却不见追来。
我并没有用全力提气离开,以他的身手,追上我并不困难吧?
可他没有追。
出了玄天宫,行了几步,我回眸望了望玄天宫的匾额,在月光下散着恻恻的苍白光不对,冷冷一笑。
此事,必定又有蹊跷。
即便柳沁荒唐,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也不会在明知我到了南诏后,还如此地放诞风流。
除非,他不知道我已来到了南诏。
身在玄天宫,他哥哥泠尘知道了我到来的消息,而他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泠尘虽是拦我去见他,却在明知我会为柳沁的行为吃醋的情况下,还将柳沁所住的房间告诉我,我还能认为他心怀好意?
既然泠尘别有居心,那么,柳沁的所有行为,可能都在他的预料或者算计之中。
包括,我见到后会在羞怒之中,一怒离去。
望着明光濯濯的银月,我唇角掠开冷笑。
掌控着雪柳宫,独自在险恶江湖浮沉三年,我已不是当初那个由人摆布轻信他人的苏影了。
你要我离去,那么,好,我离去吧!
且看一看,我离开后,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又怎样对我来而又返的举动向柳沁解释。
或者,他会压根儿就不告诉柳沁,我曾经来过?
离开玄天宫数里,正在觅路回我原来住的客栈时,身畔的几株大树忽然有了动静。
接着,冰刀,冷剑,交错的光芒,如电光般扑面迎来。
人不多,不过六七人,可武功个个不赖,比那处俗艳别院里的人强多了!
我暗暗度量着,应付他们,应该不是太困难,应该可以抓到个把人问下谁在指使。
才到南诏第一夜,就如此不太平,我只能理解成,是柳沁的缘故了。
很有几分吃力地将对手击倒在地,只留了两个活口,正准备上前制住了逼问时,一道哗然闪电,蓦地如瀑倾来,压力之大,杀气之浓,竟是平生仅见。
弃了地上的人,我收剑上扬,流魄剑撕破大片月光,哗然倾上,生生将那道闪电托住。
而那人剑锋转处,又以极诡异的方位极霸道的招式向我击来。
我终于看清了那人是谁。
或者说,我终于从招式上看出了这人是谁。
虽然给剑光压得抬不起头来,但我曾在楚宸出手时看过同样的招式,却远不如此人得心应手,威猛霸道。
这人,是楚宸的师父之一,幽冥城主不夜天。
自从幽冥城败落,不夜天应该追随在周太尉身边,甚至当日叶慕天之死,我都怀疑是受了不夜天排挤所致;但我在南诏的那段时间,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便忽略了。
如果他在南诏……
柳沁这三年来,应付得应该也很吃力吧?
不夜天绝对不会甘心当年的惨败!
而这人的身手,可着实厉害得很,比柳沁也差不了什么。
我勉强接了十几招,竟连想逃去都找不到机会,稍不留心,肩上已被深深划了一道口子;再斗几招,前胸、后背,均已被刺。
他瘦长的脸儿上浮出很惨白的微笑,更映得那僵尸一样的面孔狰狞而诡谲。
我敢打赌,他暂时并不想杀我,只是想像猫捉老鼠般好生将我戏弄够了,再慢慢弄死我,或者派别的用途。
虽是恼恨,但这老家伙的武功委实太厉害了,我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还是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转眼间,又是一剑,从左胸一直拉到右腹,我都怀疑是不是把我肚子整个破开了,明艳的澄色长衣,迅速被血渍浸透,而手上的力道,似也随着鲜血的流失也消逝了。
剑,无力再扬起。
我紧按住自己最深处的创口,苦笑:“你们幽冥城斗不过柳沁,就将注意力全放到我身上么?”
不夜天也看出我伤势极重,也不进一步攻击,只用冷冷剑锋指住我,嘿然而笑:“柳沁么?若不是机缘巧合,你以为他斗得过幽冥城么?说到底,他也是一枚棋子,当日是,如今也是!”
我不屑地抬起下颔,哼了一声道:“那你呢?不更是可怜?一枚失败的棋子而已,当日是,如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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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是我不多更,写得实在很卡。昨天写到了凌晨三点,才挤出了三四千字,我昏倒了!(有人来扶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