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有着一层漠然的神色。
那女子,赫然就是在医院离奇失踪的严佳怡。
这个季节是樱花肆意绽放的季节,那一串串的花朵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怒放着,开成了千姿百态,也开出了一春的寂寞。有微风吹过,漫天花雨从天而降,那片片花瓣在空中飞舞然后以决然的姿态重新回归大地。
“哼,臭女人,没想到你倒是还很镇定。”随着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个一身黑色西装,面色阴霾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他的左侧脸颊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为什么抓我来这里?我明明不认识你。”严佳怡淡淡的说着,目光仍是专注于眼前的景色,一山一水,亭台楼榭,每一样都是那样的巧夺天工却又别具一格,让人不知不觉间就沉溺了进去。
“哼,你当然不认识我,因为你还没有那个资格。”男人一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和你有什么恩怨,可是现在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你想做什么?说吧。”她仍是一脸的淡定,就是这份淡定彻底的让眼前的男人癫狂。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个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
“臭女人,谁准你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就因为你姓严,所有的一切都得归你所有,就连你那个不中用的丈夫都骑到了我的头上,你们凭什么?我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最后只落得个被扫地出门,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那张骇人的伤疤也变得越发狰狞起来。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严佳怡淡淡的看向他,眸子里有着一种怜悯,对于这样愤世嫉俗的男人,她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会怎么看,但是现在她可怜他。
“听不懂?”又是一记火辣辣的巴掌扇了过来,男人一把抓住了她长长的发用力的往后一拉,“记住,下次不要用那种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眼神看我,因为,你比我更可怜。”
严佳怡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痛,嘴角仿佛被撕裂一般,伸出舌尖轻轻一扫,登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了每一个感官。
“我确实可怜你。”她不怕死的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伸出手背,她将嘴角的血渍一并擦去,看着残留在手背的血迹,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这两巴掌我先记下,如果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会加倍的偿还,不是因为我姓严,而是想教会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给予女人最起码的尊重。”
“记下?偿还?”重复了一遍后,男人登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说那么大的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唇角勾勒出一道上扬的弧度,严佳怡没再说话,而是再次将目光看向远方,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有一种让人看不清的东西。
男人默默的注视着她,那双暴戾的眸子里,有着一丝阴狠,有着一丝惊讶,隐隐的还有着一丝激赏,毕竟,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如此淡定的女人并不多,而她却是淡定就越让他心惊。猛地攥住了她的下巴,他的脸贴近了她的脸,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气,“有一种方法,我可以保证你后半生安全无忧,你想不想听?”
“你想说的话我不会拦着。”她毅然的迎上了他的眸子。
“做我的女人,怎么样?”他笑得一脸yin邪,修长的指尖轻扫过她细嫩的脸颊,在上面留下浅浅的一道白。
“呵呵~~~”严佳怡突然笑了,“这个主意似乎听起来不错。”
“你答应了?”男人的眸子里有着一瞬而过的狂喜,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么他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严氏会,进而控制整个严氏企业。
“可是我不感兴趣。”缓缓的闭上眼睛,严佳怡不再看他,每多看他一眼,就会觉得他更加的可怜,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会是一个悲剧。
“啪”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脸颊再一次火辣辣的痛了起来,“jian人,你竟然敢耍我?”男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全是火焰,那恨不得食之肉,噬之骨的感觉从那张阴沉的脸上一览无遗,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攥着,他不能动她,至少现在不能。
反正见过那个小子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的宝贝这个老婆,也就是因为,她才成了他唯一的弱点,而弱点不要求多,一个就足以要他的十条命,这样的砝码他怎么可以自己毁坏呢?想到这里,他随即笑了,“放心好了,我现在不会动你,但我迟早会让你明白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冰冷的指尖扫过她的脖颈,让人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仍是闭着眼睛,严佳怡什么也没说,这三个耳光下来,脑海里有一阵零零散散的片段仿佛放电影一般的滑过,想去抓住的时候,登时,头犹如针扎般的疼痛。
直到再次传来“哐啷”一声关门声,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切才刚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想见到那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直觉的,他可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