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韩阳,缙州是紧挨在一起的三大海滨城市。费城靠着内海,相对韩阳和缙州天气算是比较凉快。其中韩阳最热,缙州其次。
炎热的天气并不能阻止有钱人喜欢将房子购置在海边的冲动,大海,总是浪漫与情调的象征。以地皮的价格来说,也是身份的象征。
尉迟家正是海边的一栋花园式的别墅,宽敞的庭院,五栋高雅的白色小洋楼在椰树的相隔形成了一道半弧形,从上空看去更像是弯弯的白色月牙。
其中中间位于中间的那栋正是尉迟家最高长辈的居所,尉迟老太太,尉迟集团掌权人的奶奶。
她的房子永远都是最热闹的,两个儿媳一个孙媳,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陪着老太太消磨时间,偶尔再说说家里的八卦文章。
唯恐天下不乱的大有人在,借着机会在老太太的面前煽风点火的事也常常发生。一边打麻将,一边告状也常常发生。
尉迟老太太的大媳妇就是这个喜欢告状的人,艳红的指甲微微翘着,抬着兰花指抽出一张一筒轻巧的扔在牌中间,“老是摸到一些不要的牌,今天的手气真背。”
殊不知,她的一筒正好能让她胡牌,甚至还有四番。结果牌一着地,尉迟老太太敏捷的捡起来,开心的将牌推到,“胡了!两番,哈哈,今天的手气不错!”
尉迟老太太有七十多了,偏偏身体健朗,看起来也不过六十出头。特别的头发上没有一丝的银发,更显得精神抖擞。
“妈的手气总是那么好,我都快输的见底了。”尉迟大太太将抽屉拉开,里面果然没剩几张,倒是收钱的尉迟老太太的抽屉都要装不下了。
尉迟老太太笑的畅快,“谁让你总是打给我胡呢?你手气背,怨不得别人!”开心的捡起桌面上的钱,直往小抽屉里面塞。“我今天心情大好,你们中午就在这边吃饭吧。”
“那我们可是又口福了,我还一直惦记着于妈妈的拿手菜呢!”尉迟大太太的嘴巴甜的很,连在厨房的于妈妈听了都高兴的直念着尉迟大太太的好。
倒是尉迟寂恒的妈妈,尉迟二太太,显得木讷了一些,全程都是在陪笑,话实在少的可怜,连尉迟大太太的儿媳都不如。
尉迟大太太的儿媳叫慧心,是缙州商会主席的女儿,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一直是尉迟大太太的骄傲。
特别是慧心现在怀有身孕,尉迟寂恒却连女朋友都没有,更是得意,常常拿这事在尉迟老太太的面前说事儿。
“妈,让于妈妈给慧心炖点鲍鱼粥,这孩子就喜欢于妈妈手艺。”在尉迟老太太点头的同事,尉迟大太太又说,“二嫂,慧心都要生孩子了,你也让寂恒加把劲,他好歹也是尉迟集团的接班人,总的给尉迟家留下一点血脉。”
尉迟二太太尴尬的笑了一下,“孩子的事哪里是做大人的能够做主的,而且寂恒那孩子又自己的主见,我也不好吹的太急。”她说的也是实话,尉迟寂恒哪里是人随便能左右的?
尉迟老太太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他也要三十了,不催怎么行?月如,男人三十而立,他事业有成,也该成家了。萍澜,你帮你侄儿物色一下,找个媳妇回来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尉迟二太太无奈的蹙着眉头,她的儿子她还不知道吗,如果有心还怕找不到老婆。她也不是没有催过,问题是尉迟继恒他就是不听,说什么他的终身大事他自己知道做主,叫她不要多管,她又能说什么。
尉迟大太太物色的女孩子估计都是尉迟继恒不喜欢的,不喜欢又怎么可能有感情?“妈,还是算了吧,寂恒这孩子不喜欢别人为他的事操心。”
“月如,你就是宠着你的宝贝儿子。”大太太将牌盖好推到,摩挲几圈,将牌给搅混,就怕被人知道她是故意让着尉迟老太太。
“妈,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这也关系到咱们家的声誉,也关系到寂恒的将来,不说我心里过不去!”
大太太一脸的为难,像是在做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实际上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就等着借这个机会煽风点火一阵。
老太太一听这话准没好事,可又关系到她的孙子,终于没有打牌的兴致,将牌一推,厉声问道,“赶紧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太太听了也有些不安,“大嫂,寂恒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关系到他的将来,你可别吓唬我?”她是个老实人,实心,对谁都实诚,哪里能够想到是大太太萍澜另有目的呢。
大太太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妈,这事我说了你可要沉住气,千万别动怒???”结果话音才刚落,老太太已经动怒了,“你少废话,都给我说清楚了!”
大太太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呢是想让寂恒赶紧找个媳妇,好堵住流言。妈和二嫂很少出门,估计也不知道,现在关于寂恒的流言太多,都说,都说???”
她偏偏就是不说,还惊恐的望着老太太欲言又止,在老太太终于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才说,“他们都说我们寂恒是同性恋,所以才迟迟不结婚,将女人置于千里之外!”
“胡说!”脸色苍白的二太太被这话给吓的差点就站起来,“我儿子再正常不过,怎么可能是同性恋?这些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