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的,胸前好似被什么压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眼皮动了几下,最后萧潋尘微微地睁开了眼,见搁在自己胸前的是一只雪白如玉的小脚丫,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他,伸手在要握上那玉足的时候,微微地笑了开来,眉儿,这是她的眉儿!
也只有她敢这么对待他了!
眉儿回来了!犹记得在酒家里他倒下的时候,她说:“楚倾衣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他病了,我想照顾他。”
眉儿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幸福,瞬间挤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轻轻地抓住她搁在自己胸前的玉足,“眉儿,你就这般对待病人的呀!”
睡觉还真是不老实。
他起身,额上的棉布掉了下来,将棉布拿开,这一次发烧,烧得他没剩多少力气,费了些力气才将夏画眉抱回身旁,将她困在怀里,免得她再次又不老实地将玉腿搁在他身上。
这次萧潋尘真的敢发誓他真的没有爬上她的床,而是她爬上了自己的床吧。
吸取着她身上的幽香,凑近她的脸,亲吻了几下。
本睡得雷打不动的夏画眉,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睡得香甜的她不耐烦地醒来,睁眼的瞬间见到那张熟悉的俊美容颜,激动得只差没凑上去亲吻几下。
“你终于醒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嗯!我没事了,睁眼时见到是你,真的好幸福!”他将脸凑近了她,轻轻地磨蹭。
幸福?见到他醒来,除了放心外,她也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这样算是幸福吗?
微微一笑,眼眸微弯如明亮的弦月。
“见你没事,我就真松口气了,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都多大了人了,还是一宫之主,饿了就去吃饭,身体不舒服就该即时看大夫,大庭广众的晕倒,丢不丢脸啊!”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是退了些,不过还没有完全消退。
这病,可值得了!病得真是时候,若不是自己病了,她会回来吗?
“谁让你走了就不再回来。”他埋怨。
“谁让你老是喜欢威胁人!”
他也没怎么威胁她吧!“以后别再离开了好吗?”
不离开?这怎么可能呢!
“呐——别说这么伤感的话题了,弦音!”她离开他的怀里,迅速地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杉,避开了他渴望的眼神。
“属下在!”门被轻轻推开。
“立刻去准备些清淡些的食物过来。”
“是!”转身离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吃点东西吧,以后别这么不爱惜自己了。”我会心疼的。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
“那你答应我,别走!今晚陪我好吗?”见到她脸色有些不好,萧潋尘继续说道:“我只想抱着你就好,抱着你就安心了!”
“只要你安分些,我倒是可以答应。”她傲慢地扬起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萧潋尘听后一阵浅笑,“我现在还不够安分吗?眉儿,今晚我可没有爬上你的床,是你爬上了我的床吧!”
“你要是介意,我立刻马上下去!”
若不是想要留下来照顾他,她怎么可能留在他的房里!老早不是跟着容明若跑了就是跟着楚倾衣逃了。
楚倾衣,他一定对自己失望透了,在自己坚持留下来的那一刻,她分明看清了他眼的伤痛。
很深很深的伤痛。
只是要她在萧潋尘倒下的那一刻离他而去,她做不到。
见夏画眉作势要下床,萧潋尘伸手拉住她,“不要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绽放一笑,她握上他的手,“我不走,你再躺会儿,等弦音将饭端来,我再叫醒你。”
萧潋尘眼睛一眨,露出可爱的笑容,“好,那我要你陪我。”
这一次生病,竟然可以看到她这么地关心自己,依顺自己,是不是以后她不听话了,可以装装病?
容明若又被阻止了。
此时他真恨不得优雅地抬出一脚踢向这个三番两次阻止他的弦律。
“宫主与夏姑娘还未起来,倾城公子这么过去,似乎不妥!”若不是打不过他,弦律真的很想一拳头揍上他漂亮粉嫩的脸蛋。
“有何不妥?”是有些不妥啦!不过他就是不放心夏画眉与萧潋尘两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萧潋尘在她的身边,他清楚,夏画眉很危险。
无视弦律的存在,他再次施展轻功在弦律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地移到了房门,弦音要阻止他时,容明若抬起的手已经放了下来,这么进去,确实有些奇怪。
“倾城公子,宫主与夏姑娘还未起床,请回吧!”见到他没有硬闯,弦音松了口气。
不理会弦音的话,容明若微微垂着脑袋,一脸的若有所思。
尔后,他抬头扬起一笑,转身离去,看到正朝他走来的弦律,容明若也不去计较他眼里的敌意,如风一样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