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爱白色的萧潋尘如今怎么穿起了明黄色系列的长袍了?而且那上面的图纹,娘呀!那可是龙纹啊!这么乱穿是要杀头的,而且还要诛杀九族的!
“你你你……快脱下!你不要命了!”她开始慌乱地为他解下那件绣着精美龙纹的长袍,他没事穿这样的衣服干嘛?活得不耐烦了吗?虽然讨厌他的不专情,可是,她并不想他死,也不想他受一点点的伤害。当然她想揍的时候还是会很舍得揍他的。
见着夏画眉突然脱他的外袍,萧潋淇虽被揍得生疼但还是忍着,带着趣味般地看着她的举动,这女人一醒来又打他又骂他的,现在又脱他的衣服,一定是将他当成了萧潋尘了。
好不容易才脱了那件外袍,但是看到里面的明黄色内衣里,袖边还绣着龙纹,她真有些想昏死过去的感觉。
“萧潋尘你搞什么鬼?想当皇帝想疯了?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呀!诛九族的!我不要你死!”含着泪水,她迅速地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空气冰凉,夏画眉担心他受冷,将身上的棉被披在他的身上,起身下了床,将被她扒下的衣服统统踢进了床底下。
第一次衣服被个女人这么不利索地扒光,感觉挺奇妙的,他始终含着笑意看她,将龙袍踢进床底下,她真有胆子。
“你!”夏画眉怒瞪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几日不见,他眉目间怎么变了这么许多,而他脸上挂着的笑意,他从没这般笑过,这笑意很熟悉,好似在哪里有看过,还有这样的眼神,也不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你、你不是萧潋尘!”
萧潋淇的眼睛一亮,一般人区分他与潋尘的身份都是看他们的穿着,而这女子竟然分得清楚他们,虽然不是同母,但是相差两岁的他们却是十分的相似。
“画眉总算是分清了,朕确实不是潋尘。”他笑着,带着些许的邪魅。
果真不是萧潋尘!
天啊!她刚才发什么疯?应该不用去理会他的死活,干嘛亲手扒光了这陌生男子的衣服?他还敢自称为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到底是谁?掳我来这儿又是什么鬼地方?”她好似从出嫁后就一直被掳,对于醒来就遇上的陌生环境与陌生人,倒也不会显得不安。
她看了看四处,这是间寝室吧,大得惊人,比琉璃宫内萧潋尘的寝宫还要大上足足一倍。而这屋里的摆饰的东西看得出来都是价值不菲的,这气派,跟琉璃宫的一切有得比了,甚至在琉璃宫之上,这么比较起来,她的夏日山庄好似寒碜了一些。
“这里是……”
“啊——”夏画眉双眼一亮,突然大叫了一声,打断了萧潋淇的话,“我知道你是谁了!初夏之时,你是不是与萧潋尘去过销.魂衾?”那个笑得好生淫.荡的男子,而在另一边的那名白衣胜雪的男子就是萧潋尘。
萧潋尘果真进了销.魂衾!真是死不要脸!一脑子里都是淫.水!
销.魂衾?萧潋淇疑惑地点了点头,不明白她怎么知道他去过销.魂衾。
“不要脸!”见萧潋淇点头,她不屑鄙夷地啐了一声。
萧潋淇虽还挂着笑意,但是已经开始有些僵硬了,画眉呵,这性子跟他想象中的差别还真大,不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得多了。
第一个敢剥光他衣服,还将他龙袍踢进床底下的,第一个敢揍他一拳的,第一个敢这么用鄙夷神情地骂他不要脸的,这样的女人,这世间恐怕就她一个了。
夏画眉打量了四周,找到了门的位置,又看了看床上那长得与萧潋尘极为相似的男子,笑着说:“那个你呆在床上别动哈!”她就不信她一逃出去,他敢光着膀子出去将她追回来。
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不让自己乱动,不过萧潋淇还是点了点头。夏画眉见她这般听话,得意一笑,弯身穿上了绣花鞋,好了之后她转身以她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门边,开了门,她一溜烟就跑得没了影儿。
“呃……”如一阵风刮过一般……
刘公公定睛看了看,刚刚明明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那白影“唰——”地一下,就没了踪影,而且现在寝宫的那扇门还开着。
“溜了?”他倒不怕她溜,她怎么想逃,都逃不出这皇宫的。
真有意思,萧潋淇掀开了柔软的蚕丝被,露出精瘦些的身子,朝着开着的门咧嘴笑得好不开心。
这样的女子,他今生若错过了,岂不可惜,只是她毕竟是潋尘的王妃,争或不争,一直以来对他来说,都是个难题。
只是,从萧潋尘对夏画眉的在乎,看来没多久,他就要找到宫里来了。
“刘公公!”萧潋淇朝外懒散地唤了一声。
“奴才在!”刘公公进寝宫后,弯下了腰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去给朕找套新的龙袍过来,要最新的,合朕身的。”他要打扮得英俊倜傥地去把画眉追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刘公公抬起了头见着萧潋淇光着上身,啊——皇上该不会是把四王妃给吃.干.抹.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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