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应声而进的刘公公跪地行礼,“不知皇上唤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研磨!”
“奴才尊旨!”刘公公起身,走到桌旁,卷起袖子开始研磨。
拿了卷空圣旨,萧潋淇提笔蘸墨,低头开始写,一会,放下笔,他拿出玉玺沾上印泥,在圣旨上盖了个章。
“这样可行了吗?还不赶紧擦干泪水,又哭又笑的,真不知道潋尘是怎么教你的。”说着,萧潋淇拿起圣旨亲手递给了琉璃。
琉璃灿烂地笑着接过圣旨,展开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开眼笑,“皇上英明呀!”然后用袖子擦拭去脸上的泪痕,那里还看得出来刚才大哭了一场。
“得了,不知谁刚才还威胁朕来着,朕若不答应你,就怕你非捣乱不可,不过琉璃,容非墨可有喜欢你?”刚才是自己大意了,着了她的道,才答应得这么快,要是萧潋尘不中意这容非墨,才真会找他拼命。
有喜欢过她吗?
“是,我从没有喜欢过你。”
“琉璃你不能够这么自私,你爱我,与我在一起你会觉得快乐,可是我不喜欢你,与你在一起岂不是要我痛苦一辈子?有个冷落你不喜欢你不爱你不在乎你对你不闻不问的丈夫,我想,那时候更痛苦的也是你吧。”
“那么你听好了,无论你使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会得到我的,我容非墨绝对不会与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一生一世。”
御花园的对话,声声萦绕在她的耳边,只是她仍然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没有,没办法一见钟情,那么感情还是可以培养出来的。”琉璃笑得有些无奈,然后微微一声叹息,想到他决然的样子,其实心还是很疼的。
她知道容非墨这么做是对她好,可是,离开她,她会更不好的。她是一宫之主,条件不俗喜欢她的男子很多,可惟独她就钟情于容非墨一人。
原来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呢!
“强扭的瓜不甜,琉璃等你师兄回来问问他,潋尘怎么说也是把你看养长大的,你的婚事单凭朕一人还是做主不了的,这一道圣旨,潋尘还不看在眼里呢!”
琉璃一笑,知道萧潋淇的意思,找了个位置坐下,“皇上,要出嫁的人是我又不是师兄,我喜欢就好,干嘛非要师兄也喜欢呢,况且,嫂子那性子,估计师兄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嫂子可凶悍了,连我都想咬。”这样的女人,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凶悍?倒真有些,想起她一醒来就揍了他一拳,那眼圈可是黑了好多天,想起多日未见到佳人,心里真有些失落,他可以成全琉璃的爱情,可是谁来成全他的爱情呢?
“容非墨接旨!”是琉璃得意的声音。
万卷画楼里,正在作画的容非墨,听到琉璃得意的声音暗惊不妙,放下手中的笔,朝她走了几步,“微臣接旨!”却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了。
琉璃缓慢地展开圣旨,带着笑意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画师容非墨才华横溢,风姿仙骨,深得朕的喜爱,朕将四王爷疼爱的小师妹琉璃许配给你,择日完婚。钦此!”
择日完婚!
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琉璃竟然去让皇上赐婚。
“容非墨还不快接旨谢恩!”她已经看到了容非墨脸上相当明显的不悦。
“胡闹!白琉璃你这是在逼我?”他昨日在御花园里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逼他?没错,她这是在逼他,因为她曾说过,只要能得到他,无论使什么手段,她都会!“容非墨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喜欢你,不顾女子本该有的矜持这么对着你死缠烂打,我堂堂一宫之主,四王爷最疼爱的师妹,就连皇上都要给我三分颜面,而你却多次把我的情意当空气。”
爱他,有时候真的让她觉得疲惫。
“微臣接旨!”容非墨恨恨地道,单手接过圣旨就往桌上一扔,“滚!”
滚,他再气也不会叫她滚的,因为他早就施展掠影无声消失了,听着他冷漠绝情的声音,如一利刃剜心,可是容非墨,我白琉璃今生绝不会负你。
“容非墨……”她泣不成声地转身就跑。
御花园内,暗香浮涌,百花争艳。
亭内,明黄色龙袍的萧潋淇斜靠着椅背,而对面是身穿白色宫装一脸怒容的容非墨。
萧潋淇伸了伸腿,抿了口酒,摇着月光杯里的泛着醇香的液体,瞥了眼容非墨问道:“容爱卿,这婚事不满意吗?”
“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微臣这辈子都不会爱上白琉璃,更不会与她成亲!”他将捏在手里的圣旨放在雕刻精致华美的木桌上。
看了一眼木桌上的圣旨,萧潋淇有些不悦,“容非墨你胆子可真是大,收回成命?你可知君无戏言?胗要是收回成命了,那岂不是要让朕做个没诚信的小人?”
容非墨:“可是皇上若真的疼爱琉璃,那么就别让琉璃嫁个不爱他的夫君!”
萧潋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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