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带着荷花的清香味儿。
容非墨在院子里伸展了下懒腰,摇了摇有些酸疼的脖子,淡雅一笑,就连清澈明亮的双眼里也盛满了笑意。
望向眼前的那一池荷花,朵朵绽放着,散发出清香,忍不住深呼吸了几口。
只是在低头看着自己刚画完的画像之后,容非墨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画像。
那是一位身着鹅黄色的女子,笑颜甜美,还有一对明显的酒窝,手里撑着把浅绿色的伞,另只手拈着一枝盛开的荷花,而她的背景是一池子的荷花。
画像里的女子不是夏画眉,而是……琉璃,死活非要嫁给他的白琉璃!还说只要他娶了她,琉璃宫的宫主让给他当都成!
他没事当那琉璃宫的宫主不是自找麻烦吗?
看着画像里巧笑倩兮的女子,容非墨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阿弥陀佛!是我想太多了,怎么无意识地就想起了那粘人的丫头。”
如今回了容家,那丫头该不会这么神通广大地寻了过来吧!
不过听东明城的人说夏画眉与萧潋尘第二次成亲,萧潋尘向来疼爱琉璃,这一次婚礼盛大,琉璃定会去参加,容家处于天绘城,天绘城正是东明城的临城。
若她要找来很快,只能祈祷,那丫头没如此神通广大,连他回了容家都能寻来。
这几年,他躲,她追,他藏,她寻。
这丫头却不懂得何为放弃。
琉璃待他极好,而他并不喜欢她,每次一遇上,总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或许是因为她过于热情吧,理想中的女子该是貌美,矜持,譬如、譬如……那淡雅气质,笑若芙蓉的夏画眉吧!
该是那样的女子,不过她并不似外貌如此,她的性子,时而冷漠,时而刁蛮,不过还是挺吸引人的。
琉璃的容貌是淡雅清甜的美,很有灵气,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也感到她的灵气美,只是她说的第一句话,让他们彼此的现状一直没有好转。
那天荷花池畔,他心血来潮画了一池子的荷花,在荷花池对岸有一个娇俏的身影拈花闻香,很自然地也入了他的画中,或许是因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那女子施展轻功朝他飞了过来,容非墨赶紧将另一张空白的纸张放在已经画好的画上面。
她在自己的身旁翩然落地,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鹅黄色的衣裳将她的肤色衬托得更为白皙,如玉般光滑。
“姑娘有事吗?”容非墨问她。
那女子甜美笑开,对着他瞧了许久,才很认真地说:“我要追你!”
而那个女子,正是琉璃,白琉璃。
这一追,追了多少年了。
五年还是六年了,从她十四五岁的时候到现在已经快是双十年华了,琉璃却依旧乐此不彼。
而他累了,东躲西藏了五、六年,北越国几乎每个地方都去过了,就连皇宫他都躲过,还是让她翻了出来,甚至让皇上下了圣旨,还好有个明白事理的萧潋尘,让那一道圣旨作废,之后又去了西陆国,谁知道那丫头也找上了西陆,现在只好折回了容家,他就不信,回容家还会被翻出来!
想到此,容非墨甩了甩头,他莫不是画画过久,脑子不清楚了?才会突然想起那丫头,就画画都能毫无意识地画了她的模样。
“非墨少爷,老夫人找您呢!”家丁上前恭敬地对他说。
“知道了,我娘在哪?”容非墨看着那一池千.娇.百.媚的荷花头也没抬地问道。
“在这呢!”容老夫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非墨。”已经上了年纪的容老夫人轻轻唤了声。
“娘!”容非墨转身,清秀的眉目之间,藏着淡淡的笑意。
“非墨啊!”容老夫人看着自己最小的儿子,暖暖一笑,“你在画些什么呢?”
“画些……没画些什么!”说着做贼心虚地朝着桌子走去,遮住了桌子上的那张画像。
容老夫人觉得诡异,狐疑地看着他,若没有画些什么东西,为何要如此紧张兮兮地以身子遮住了桌子?
“真没什么?”他月是遮遮掩掩,她就越觉得奇怪。
“娘,真没什么,这儿风大,来财带老夫人进屋!”他以威胁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家丁来财。
“是!老夫人请进屋吧!”来财上前恭敬地请她。
容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来财退下,待来财退下之后,容老夫人才又说:“今儿天气挺好的,哪儿来的风大,非墨让开!”
“娘——孩儿不让!”让了被看到,那还得了!容非墨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让?非墨了,娘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想让娘动气不成?”她晚年才又生了这么个最小的儿子,对他自是疼爱有加。
“孩儿不敢!娘亲还是如以前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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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容非墨的故事,以《非你莫属》为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