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干什么?”
“我希望能帮你点什么!”何誉爵据实说道。现在的离人让他很担心。
“你以为你是医生能够帮我救回我母亲的命吗?或是你以为自己是天使能够拯救全世界悲惨的人们?”离人咄咄逼人地质问着。
“我不是,我只是单纯想帮你而已!”何誉爵拉住她的手,有些急切地说道。
“我没空陪你玩!我妈还得着我筹钱去救命!”离人说完一把推开何誉爵,向外冲去。
何誉爵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她,看着她骑着脚踏车停在了当铺外,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最后骑着脚踏车往医院赶去。
他就这样打的傻傻地跟着她,最后跟着她走进了程氏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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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双眼失去了焦距。
脑海中一直浮现的是母亲临走之前,紧抓住她的手,要她答应她一定会去找她父亲的画面。她知道,母亲到死都不放不下她。
母亲认为只要她去找她父亲,就不会再吃苦了。她点头了,违心地点头了,她那么清楚自己即使饿死也不会去找那个所谓的父亲的,即使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享誉世界的小提琴家。但那又怎么怎么样,她一点都不稀罕他,更不稀罕他可能会施舍的父爱。
何誉爵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就好。
“誉爵,今天是星期几了?”
“星期五!怎么了?”
“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了!”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誉爵,你以后会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吗?或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而和别的女孩订婚结婚吗?”她靠在他的胸口喃喃地问道。
“不会,除非,你不要我了!”他静静地说道,不像誓言那么铿锵有力,反而是那种似水的柔情。
“我不会不要你的,这样你是不是也不会离开我?”
“不会!”
离人疲惫地露出了笑容,在何誉爵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有办法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跟着何誉爵回到了何家。
“誉爵,这道题怎么做?”坐在书桌前正在做练习卷的离人,将考卷转了一个方向问着何誉爵。
何誉爵看着那道题,那是上次在图书馆里他想了很久才想到解题方法的物理题。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子跟她讲解着,这样不会因为坐对面,她看不清楚他写的字而一知半解的。
她一点就通了,然后转头看着他正认真地帮他讲解着。
何誉爵认真起来的时候,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
“这样可以吗?”何誉爵转头问道。
离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印上了自己的双唇。
她越来越习惯吃何誉爵的豆腐了,然后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开心地偷笑半天。
只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何誉爵双眼含着****,直视着她,离人全身一僵,她知道自己这次玩火玩过头了。毕竟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生,是禁不起她心血来潮就逗一逗的!
于是离人越来越习惯早上的时候从何誉爵的房间走出来了。
“妈咪,你找我?”何誉爵走进父亲的书房问着坐在红色沙发上正在翻阅杂志的如兮。
“誉爵,坐!”如兮比着身边的空位子,将杂志合上说道。
何誉爵在如兮的身边坐下,
“快要考试了,会不会紧张?”
“我觉得离人比较紧张!”何誉爵笑道,说到离人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誉爵,你对离人是认真的?”如兮看着他问道,语气一样很温和。
“当然!妈咪,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何誉爵不解地转头看着如兮。
“誉爵,妈咪不是要干涉或反对你和离人交往,你爹地也一样。只不过,你是男孩应该要懂得保护女孩子,毕竟你们现在还年轻。”如兮婉转地并柔和地对他说道。
何誉爵蓦地涨红了脸,他明白如兮指的是什么。
“我在你床头柜的抽屉放了两盒,不用省,你爹地还买的起!”如兮看到何誉爵发窘的表情,笑着说道。
曾几何时,何誉爵居然从当初那个三四岁还分不清楚谁才是他真正母亲的小男孩,变成了现在快要十七岁的大男生了。
时光飞逝!
何誉爵面红耳赤地回到了书房,离人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自从母亲去世了,她就没能好好睡一觉,经常失眠即使睡着了也会做噩梦,这也是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的。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所以上课的时候才会昏昏沉沉。
他拿了一条薄毯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只怕会惊扰到她,因为她一向很浅眠,这也许是跟照顾她那一直体弱多病的母亲有关系。
她侧趴着,眉宇微皱着,似乎也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会注意到她,除了她每次都考最后一名外,更多的是因为她脸上的倔强和愤世吧。在这所学校里显得那么的显眼以及突出。
一开始只是好奇,到后来的相处产生了怜惜,直到现在的深深的眷恋,每一次感情的升华都是因为跟她更靠近,对她更了解了之后。
那天她问他会不会离开她?当时他告诉她,除非她不要他了,否则他不会离开她。他并不是敷衍她,他是用心地在爱着她,希望能够给她带来幸福,驱走之前所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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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的爱情,总是最单纯和真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