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子里游了一个时辰,返回养心殿,得知楚惜墨去了上书房。
这个时候,养心殿的宫女太监们大多没了差事,看到昭儿,都上前逗着玩,反正若离也不严厉,不会苛责他们。若离也正愁无趣,一见他们这么热闹,倒想到了个好点子。
“昭儿,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若离说着,把宫女太监们叫过来,“小桃,你和宫女们都站到我身后,结成队伍。”随后也让太监们排起来,并挑了名个子稍高,力气大的太监,吩咐道,“小全子,你把昭儿放在前面,要护着他,别让他摔倒了。”
小全子明白,点头答应了。
宫女太监们也都是爱玩儿的,很快两条长龙就接了起来,形成对峙。昭儿虽然不知道是玩什么,但一看自己后面站了那么多人,就开心起来。
若离弯下腰,用额头亲昵的碰上他的小脑袋,笑着说,“昭儿,可要小心咯,被姑姑抓到要绕痒痒哦!”说着,突然就朝长龙的尾巴袭击而去。
随着她动,宫女都惊叫起来,队伍一摆都朝对面冲过去。对面的一边躲,一边也朝宫女们袭击,昭儿乐的大笑,热闹的声音引得养心殿内的侍卫们也频频顾望。
“姑姑,那边,快快,他要落队了!”小桃兴奋的喊叫。
“昭儿,姑姑来咯!”扬起双手,做出凶狠的样子朝昭儿扑过去。
昭儿惊笑着,被身后的小全子抱着来回躲避,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这边正玩的热闹,突然一名侍卫走到若离面前,禀报道,“启禀姑姑,宰相大人请见。”
若离停了下来,当然明白宰相见她的目的,有些疑惑,可再看,宰相已经出现在视线中,只好停下游戏。
请宰相前往三希堂,相互落座,上茶后,静等对方开口。
宰相是第一次近距离仔细审视她,良久,怀着满心感慨说道,“若离姑娘,请恕老夫多言。虽然你与皇上两情相许,可皇上毕竟是帝王,老夫不反对皇上封你为妃,你自小与皇上情谊深厚,多年来悉心辅佐服侍,对皇上秉性甚是了解,关键时也能规策劝诫,应得封赏。只是……这后宫无主,实在有伤我朝体面,皇上一味孤行,还请若离姑娘对皇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请皇上务必早日立后!”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离暗笑,岂会不明白宰相话中真意是针对她而说。
“若离姑娘?”宰相看着她面色沉静,揣测不出她的意思。
“宰相大人,关于这件事……请恕我无能为力!”话一出口,宰相的脸色顿时就沉了,若离不慌不忙的又说,“我也不是虚伪客套的人,当着宰相大人的面,我也可以明说。关于立后之事,我的确和皇上提过,只是皇上自己不愿意。我与皇上私情虽好,可立后也是国家大事,我怎么逾越一再多言?宰相大人也不必着急,或许皇上已有打算。”
宰相听了她的话,恼怒之色逐渐收敛,沉思起来。少顷,反问道,“照你看,皇上会如何?”
低眼一笑,若离道,“宰相大人这是试探我吗?”
“既然你如此直爽,那老夫也不再暗语相探。实不相瞒,我与朝中诸臣都不赞成你与皇上目前的关系,姑娘难道就不顾惜名节,不要名分?纵然如此,也要为皇上着想,身边人知道的说你们两情相悦,不知内情者,恐怕要说皇上强占宫女!老夫实在不明白,皇上钟情于你,为何就不纳入后宫,以行正式封赏,给于名分?再者,我大楚也是泱泱大国,皇上也是明智圣君,偌大的后宫只有三位娘娘,连皇后都未立,岂不遭人笑话?老夫明白,皇上有意想立你为后,可你……身份毕竟是宫女,岂有一跃即为皇后之理?还请姑娘为江山社稷及皇上考虑,三思啊!”
一番话说下来,若离不再吭声。
宰相也不再逼,起身告辞。
“姑姑。”不知何时,小桃走了进来,“姑姑,宰相大人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若离摇摇头。
“我才不信,肯定不是好事,大概还是为了立后的事吧。”小桃压低了声音,疑惑不解的问道,“姑姑,我实在想不通,皇上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就不封你做娘娘呢?”
若离笑着看她,敲敲她的脑袋,说,“你呀!你不明白。有时候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能册封!”
“我不明白。”小桃听的更是迷茫。
若离不再多说,听着远处的欢笑声,知道那些人还在玩,于是走到窗边去看。昭儿的小脸涨的红扑扑的,宫女太监们都要玩疯了。
“姑姑,你都不知道,现在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争抢着想到养心殿来当差呢。姑姑对我们最和蔼,不打骂,还有得吃,有得玩。所以说,我才不要出宫,我要一辈子呆在这里陪姑姑!”小桃淘气的说笑着,趴在若离的肩膀上。
若离侧脸,戏谑的挑着眉梢笑,“是吗?当真要陪我一辈子?难得你一片心意,那我就跟总管去说,永远不放你出宫……”
“嗳,姑姑……”小桃慌忙叫她,当看到她满眼的笑,才知道是被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