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生活日复一日,平平淡淡,除了华丽的外在,与世间其他地方一样。这就是生活的味道,对此,若离感觉安适。
今天是除夕,却是下雪天。
若离抱着暖炉懒洋洋的卧在暖榻上,看着面前的药,有些烦躁。喝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效果?
“姑姑,药要冷了。”小雯提醒道。
轻吁口气,端起碗一口气喝下。秀眉拢起,脑子里乱乱的,靠着舒适的软枕,不多时便睡着了。小雯把锦被盖好,静静的守在旁边。
楚惜墨接受了大臣们庆贺,回来就看到她安静的睡着,也不吵她,坐在旁边随便抽了本书看。
很快就到了晚上,宫里照例有盛宴,这是最热闹的时候。
夜幕低垂,华美的宫灯一一点亮,整个皇宫被彩色霓光映衬的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穿着盛装,楚惜墨牵着若离的手走向筵席举办地:保和殿。
保和殿早已被妆点的犹如白昼,酒席齐备,群臣满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君臣之礼后,筵席开始。
喜庆舞乐敲响,舞伎们抛甩着水袖,曼妙的舞动。宫女们排列整齐,端着各色菜品,挨次添在席位上。这次筵席照例有女眷,女眷们都在保和殿后的舒云堂,若离就与几位贵人一席,坐在这里。
开席后,她的目光就不时的被一个个欢悦的小身影吸引。小孩子们很调皮,很活跃,在各个席位间跑来跑去,其中就有两个小家伙粘在她身边。一个是小嘉,还有一个是希儿。希儿很久没见了,几乎认不出她,但与小嘉很容易玩在一起。
再看小桃,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再过些时候就遮不住了。袁泠音也抱着孩子逗着,样子幸福又甜蜜。她自己或许不知道,但同桌的几位贵人看的清楚,她愁着眉眼,满是羡慕。
其中的原因,是公开的秘密,自然不会有人去捅破来说。
勉强坐了一会儿,若离就借口不舒服,先退席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然她一再宽为自己,但那种渴望根本无法抑制,走在清冷的宫道上,思绪渺茫。
没有直接回养心殿,而是走到了绛雪轩。白雪压着梅花,清香幽幽,四周没有灯,只有白雪反射的依稀天光。宫女提着灯,走到里面的堂内点灯,小雯怕她冷,将随身携带的小暖炉递给她。
“不冷。”若离没有接。
站在梅树下,伸出手指拨弄梅枝上的积雪,看着它们纷纷飘落下来,缠绵的好看。她突然在想,若是祈愿有用,她现在就祈愿。若能得一个孩子,就叫他……楚枫。
“小离!”急促的脚步声走过来,担忧的询问:“你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怎么不回去休息,到这里做什么?”
“惜墨。”若离对他一笑,靠进他怀里:“惜墨,我好想有个孩子。”
“小离……”沉寂片刻,他轻声安慰:“不用急,会有的。到时候还不止一个,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你肯生。”
“好啊。”若离憧憬的笑着,过了一会儿,抬头问道:“宴席都没散,你怎么就离开了?我没事,你回去吧。”
楚惜墨并不放心,所以说:“不要紧,没了我宴席照样进行。你要是想看梅花,我陪你,免得你自己不注意,再冻病就麻烦了。”
“……好吧。”若离拉起他的手,走到屋子里,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灯光下的雪梅。
小雯很细心,让太监弄了暖炉来,不多时屋子就暖和起来。
若离窝在楚惜墨温暖的怀里,半张着眼,因为太舒服,反而有些困了。楚惜墨低头看她,轻笑,把她抱起来,回寝宫。
当把她放到床上,就见她张开了迷迷糊糊的双眼,忍不住点着她的鼻子取笑:“小离,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若离抿着嘴微笑,猛一勾手,将他整个人拉下来,香软的双唇贴了上去。
眼睛里裹上一层笑,对送上门的礼物自然不会推辞。
原本要来伺候的宫女们见状,全都退了出去,暖阁内春色盛起……
当欢愉结束,若离若有所思的依偎在他怀里,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他胸前游走。
眼帘半低,楚惜墨好笑的挑起她的下巴:“小离,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一时没回神,呆呆的眨着眼,这模样看的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喜爱的不得了。不由分说,先压下掠夺一番。因她的身体关系,怕累到她,楚惜墨也不敢太过,停止了动作。
知道他的顾忌,若离却故意斜眼笑道:“想不到你这么乖。”
“知道我疼你了吧。”楚惜墨立刻得意的弯起嘴角,讨赏道:“是不是该亲我一下呢?”
若离眨着蝶翅般的眼帘,抿起笑,蓦地翻压在他身上。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挑逗的亲吻上他的唇,一点一点,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娇软的柔荑抚摸在他的身上,很轻易的就挑起了身体的热情,而她妩媚的笑着,如羽毛般的亲吻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亲下去,犹如撒下一路火种。
“小离……”呼吸沉重起来,紧接着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她居然亲到他那里。他岂会不了解她的想法,经不住她继续挑逗,抢回主动权,邪魅的说:“小离,我可是顺着你的心意。”
若离依旧是诱惑的笑,极尽可能的回应。一个无限纵容,一个欲罢不能,帐内云雨欢畅,羞红了外间宫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