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后请安!”
“皇上不必多礼,起来吧。”指尖轻敲桌面,太后仔细审视面前的人,少顷笑着说,“皇上的确是长大了,如此俊俏的模样,怪不得人家喜欢。”
楚惜墨一听就知弦外有音,态度谦恭道,“太后过奖。”
“哀家以为皇上是喜欢若离那丫头,这么些年,没少疼她,可如今……皇上似乎变了心,对司徒家的小姐情深意切啊。”太后的话虽然说的和软,看似家常闲语,却让他听出探问质疑的口气。
不敢大意,楚惜墨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朕是喜欢小离,只是、看到司徒小姐,也觉得很……漂亮,和一般小姐都不一样。”
“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何况你是皇上,早晚都要三宫六院。”太后笑起来,似乎也不以为意,但转眼却说,“不知道皇上可起了册立她的心?不是哀家阻拦,只是司徒家历来为朝廷重梁,在她之上还有司徒将军未婚配,总要先忙了哥哥才好,再者,皇上要先大婚,还有若离那丫头要安排,漂亮的女人再多,也得一个一个来。这样,等到皇上大婚之后,哀家亲自为你挑选四妃,如何?”
“一切听凭太后安排!”楚惜墨当然明白,在那之前,她一定会想办法阻扰。
此刻,在方正海的床前聚集了一干群情激昂的将士,纷纷异口同声的要去找刘耀祺算账。原本领军将领和将士之间时间长了关系就非同寻常,何况是大楚,这个将领对军队有完全主导权的朝代。
将领是兵士们的中心,当皇命和将领命令逆反时,他们只会听将领的安排。此时看到方正海被人算计,重伤卧床,这不仅是伤了将领那么简单,而是辱了整个禁军。当兵的都是血性男人,最容易冲动,别说对方是宰相公子,就算是当今皇上派人暗中伤了将领,他们也敢集体聚众抗议。
若不然,自古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军事哗变了。
方正海示意他们安静,“这也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不好去找宰相理论。但这口气,咽不下!”
话虽然说的含糊,但常年跟随他的人并不笨,一听就懂。
“请将军安心休养,我等先退下了。”众人退到门外,聚在一起三言两语一商量,就有了计策。
宰相府后花厅。
“跪下!”一声怒喝打破了安静,刘牧站在桌边,恼怒的将茶杯摔在地上。
在他的对面,满眼茫然的刘耀祺不服气的跪下,“爹,我、我没错什么啊。”
“还说没错!”刘牧气的又拍桌子,“你说!方正海是不是你派人去打的?”
“方正海?我哪有叫人打他,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刘耀祺矢口否认,当时听到这个消失暗自高兴了一把,却没想对方说是他派的人。
“没有?”刘牧冷哼,一拍手,立刻有人将一名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厮拖上来,刘耀祺一看,吓的呆住,这是他的贴身小厮,怎么……刘牧只当他的表情是心虚,顿时更是怒不可遏,“孽子!那方正海就连我也得让他三分,你竟然敢为赌钱的小事暗算他?整天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净给我添乱!”
“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你听他怎么说。”刘牧说着抬脚踢地上的人,骂道,“狗东西!少爷就是被你们给调唆坏了。说!把事情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否则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老爷饶命!饶命!”小厮几乎不能动弹,嘴里一个劲的讨饶,眼睛转向刘耀祺,提醒的说,“少爷,你忘了。那天,你在赌坊受了气,晚上、在红花院喝酒,喝醉了就大骂方将军,说要出一千两银子找人教训他。你把钱拍在桌子上……当时,屋子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就听有声音说,接了这事,等我们再看桌子,银子就没了。”
经过小厮详细的一说,刘耀祺断断续续的回忆了起来。的确,那天他喝多了酒,似乎是说了这话,可后来就忘了,哪知道……
脸色一白,慌忙认错,“爹,是儿子喝多了酒胡说的,没想真的要那么做啊,爹……”
“行了!”刘牧不耐的打断,终究是自己的独子,叹口气,说,“你现在就跟我去见方正海,老老实实给我道歉,要是他原谅也就算了,要是因此惹出什么事情,我非好好收拾你!”
“是!是是!”刘耀祺不敢反对,连连点头。
这边诚意去道歉,可没想到方正海根本就不给机会,就算刘牧是宰相,可还是吃了闭门羹。对方只说将军刚吃了药,睡了。于是刘牧只好说改日再来,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情绪,心里却暗自起了结。
当夜,原本刘耀祺被禁足,可接到红花院花魁的一封信,顿时色心难耐,终究是悄悄的溜了出去。坐着马车行至一条背巷,突然听到马声嘶鸣,车身一阵摇晃后停了下来。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刘耀祺连声询问,掀起车帘察看。
不曾想刚一露头就被人给揪住,狠狠摔在地上,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顿时就遭到一顿拳打脚踢。虽然袭击的人没有用刀剑,可力气粗蛮,文弱的刘耀祺简直无法承受。很快他就开始吐血,视线也模糊不清,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几个黑影人见状,迅速撤退。
前者刚走,却又有人悄然而至,看了眼地上的人,一脚踹向心口。
哇的一口,昏迷的刘耀祺喷出一口鲜血,朦胧的张开了眼,只看到眼前依稀有无数的黑影晃动。
“跟将军做对,不自量力!”黑衣人抬脚又是一下,刘耀祺再次昏死。
大约片刻,最先被打昏的车夫清醒过来,一看到地上的刘耀祺就吓的三魂丢了两魄。脸色苍白的将他拖上车,快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