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我就这么饶了你!”若离丢开手,气呼呼的坐在一边。
楚惜墨也跟着坐起来,什么也不说,动手就解衣带。一边解还一边叹气,“我知道你生气,那好,作为补偿我就让你也把我看光吧。男人上身没什么好看的,我吃亏一点,全身都给你看好了。”
若离扑哧一声就笑了,踢他一下,没好气的说,“谁要看你,你全身上下,我从小看到大,哪里有块疤我都知道。”
“是吗?”楚惜墨哀怨的垂下眼,“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原来是太熟悉了。”
若离被他逗的笑个不停,也就不追究之前的事,只说,“你回去睡,别赖在我这里,又不是小孩子。”
“我自然不是小孩子,可你是弱女子,我应该保护你嘛。”楚惜墨油嘴滑舌的说,捉着她的胳膊扯进被子里,“我们说说玩笑,就在被子里说,可别吹了风着凉。”
“今天我可不想听你吟诗。”若离也没多说,侧身面朝里躺着,身后的那人贴上来,胸膛那样温暖,就像一盆火炉似的暖着她的后背。
其实她很喜欢和他一起睡,她习惯侧身睡觉,而他总爱贴着她,有他在,不用担心晚上背后发凉。
看她不反对,楚惜墨大胆的环上她腰,厮磨般的贴上她的后颈,外将锦被严密的掖好。闻着她的发间清淡的香气,鼻息间隐隐残留着酒香,近在咫尺的耳朵小巧可爱,充满诱惑。不敢随意,于是他恶劣的对着耳朵吹气。
“不要闹!”
“小离,你今天唱的歌把朝阳公主都唱哭了。”他缠上她的脖子,用鼻尖抵着深深的呼吸,嘴唇也是有意无意的擦过敏感的肌肤,引来她不安的扭身。
“跟你说了不许胡闹!”嘴里说着斥责的话,思绪却想着刚才听到的讯息。朝阳,她很可怜朝阳公主,但是对方若知道,定是更痛恨。高傲的人最无法接受别人的同情和施舍,其实,这倒很有梅花的影子。
楚惜墨嬉笑,尽管很想,可放在她腰上的手实在不敢乱动。
“小离,你今天为什么哭?”想到她哭时的样子,他就觉得难过,仿佛一切都因为他没有能力保护。“小离,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覆上他的手,若离轻笑,“你要是真想保护我,那就听我的,用真心对司徒晴语,不要去想别的,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皇上。”
她已经是一个女人的敌人,不想再多一个,否则、她帮不了他不说,还会成为他的拖累。
这次楚惜墨没有恼怒,沉吟了一会儿,他说,“你说,齐啸天在打什么主意?”
“他?”若离托着他的一只手,一面细细的端看,一面说,“你觉得他在想什么,你既然问了,肯定是有想法吧。”
趁势在她脸上亲一口,这才笑着说,“他那样的人,怎么能甘居人下,实在不是他的作风。不过,他很能容忍,这次两国联姻,他是要定了朝阳。”
“是啊,可你也不吃亏啊,人家可是要把最宝贝的妹妹送给你做妃子呢。”若离自己没发觉,说这话时,带了点酸酸的醋味。
“我才不稀罕,我只喜欢小离一个!”楚惜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单手托着她的脸,让她转过身,“小离,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告诉我。”
“你问。”
“你与那个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见她一愣,楚惜墨抿了淡如风烟的笑,说,“我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你的什么事我不该知道,只是、你有心瞒着我,我不懂为什么,我不值得你信任吗?还是、你在暗自策划什么,要防着我。”
综合最近来她的反常,他不能不做此猜想,既想问清,又怕弄清。
“他……”若离眼风一闪,手指戳戳他的心口,笑道,“你还真是长大了,养成这么多疑的性格。他不过就是个戏子,因为他唱的戏能让我想起家,所以我很喜欢。怎么,不可以吗?”
“只是这样?”虽然不信,但她既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一直追问。“小离,我从没听你说过家人,你说家人是猎户,都去世了,如今连个亲戚也没了吗?”
“是啊,都没了。”若离沉默了很久,然后抬眼笑凝着他,“惜墨,你要记得,我如今做的都是为了你。以后做了有权利的皇上,也一定要开开心心,做个受人尊敬爱戴的好皇帝。”
“小离……”听这话音,总是很奇怪。
“到时候,我还有礼物送你。”若离又皱眉想想,惋惜的说,“可惜,还是要你娶了刘婉容,她也是个可怜人,你要好好对她,她和刘家人不一样的。”
“你就不想,我也是可怜人,为什么我就非得背着意愿娶那些女人?我……”说着停声,只恨自己无能无力,连自己都靠次次的屈服来自保,又何谈去保护她。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想想也该释然。你是皇上,祖制就是三宫六院,你若觉得她们不称心,以后不去见就是了。”看他还想反驳,若离忙伸手点上他的嘴,“算了吧,今天就不说了。明日西齐的人就要离开,马上要过年,等过了年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候我送好礼物给你。睡觉吧!”
于是,楚惜墨只好不再说。仿佛是作为补偿,他抱着她,抱的再紧她也不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