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亲密相接,浓烈的男子气息如潮水般,不住灌入女子嘴里,灌入她全身的每一寸,随即,太过惊怒交集竟然晕了过去,乍见她晕过去,龙谨有些好笑,好个羞涩的小东西,看不出在她秀美如仙的外表下,竟是如此刚烈。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他龙谨看上的女人,任凭她是何等刚烈抑或是其他什么身份,他都要定她了,她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想着这些,他重新低下头放肆地亲吻怀中那昏厥的女子,品尝她芳香柔软的唇瓣,直至她苍白无血色的唇瓣变得红艳无比。
她真甜……比他所吻过的任何女子都来得甜、仿佛一坛上好的美酒,闻之令人着迷,饮之令人心醉,纵使知道这样做着实有些过分跟卑鄙无耻,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吻她、不去品尝她。
他细细地亲吻着,全然忘了屋外大雨如注和其他一切事物,也忘了他自己是身份高贵无比的谨亲王,居然会因为一个失忆的女子疯狂至此,要是被他母妃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太过生气而不再理他?
突然,门扉处传来手中端着黑黑药汁的清关,略显诧异的声响:“谨少主,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再望向先前救回来的姑娘,早已是一副晕厥过去的虚弱模样,可是少主他居然还这样对她。
追随龙谨多年的清关简直无法相信他此时亲眼所见的一切,他竟看见仿佛对世上女子都无动于衷的谨少主,就这么按住一个昏迷的女子强吻,而那女子显然早被谨少主疯狂的行为给吓昏了。
龙谨闻言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漂亮的眼睛满是被人打断后的怒意,看到清关手中的药碗,这才哑着声音道:“清关,把药放下出去吧。”而一旁见此的清关惊惧到不行的愣愣点头,目不转睛看着威严、霸气的谨少主抱起床榻上那个毫无生气的‘瓷娃娃’。
“还愣着做什么?把我的马车准备好,我要带她回谨沁宫。”可是一旁接到龙谨命令的清关却只是呆呆站在原地,动都不动,眼看龙谨一心全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没有察觉清关他此时的不对劲,他又说道:“清关,你怎么了?没听见吗?把马车准备好,我要带她回宫。”
清关终于开口道:“谨少主,请你三思啊,就算是为了容妃娘娘,你也不可以带着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回宫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是再被其他的皇子见到他少主这样,禀告到皇上哪里去,那少主又有麻烦了。
而见清关这么谨慎的模样,龙谨不在意地笑笑:“怕什么?不过是个宫女,要不就是入宫晋见太后的大臣闺女,顶多我向父皇、母妃说一声要来伺候我便是。”
“可是,谨少主,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被皇上禁足呢,而且容妃娘娘那里,真的会让谨少主带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回‘谨沁宫’吗?”听闻这些,龙谨皱了皱好看的眉,不可否认,清关说的不无道理,尤其现在这样一个不明朗的局势。
为了不愿意再看到他母妃心伤痛苦的泪,他能做的,只有按照她的想法走下去,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心会出现摇摆不定?放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站起身来:“清关,派几个人好好照顾着她,我们随即回宫去,母妃肯定已经担心了。”
“是,谨少主,属下马上就去安排好这一切,还请谨少主多为容妃娘娘着想一下。”说完,清关先行退出这间屋子,而最后忘一眼小阳的龙谨,在他心底暗暗下定决心,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有办法光明正大的接她回宫,他要她永远陪伴他左右。
“小阳,等我。”低喃一声后,头也不回的步出了这间屋子。
见那个叫谨的男子离开屋中后,忘却以往一切的女子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天啊,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居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亲别人,幸好我精明,懂得‘装死’的真谛,不然就被她沾光便宜了。”不过,她到底是谁?刚刚又怎么会不自觉的在他怀中哭了?
既然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心都是空空的,那就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想把她身上这般骇人的伤养好再说吧。
只是,闭上双眼,渐渐沉入梦乡,耳边就好像有人在呼唤她一般:
“小阳,为什么我醒来你就不见了?”
“小阳,你真的要我去娶其他的女人吗?”
“小阳,新一季的桃花开了,可是人比桃花红的你,此时又在哪?”
浅浅的睡梦中,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低喃,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思念与忧伤,是谁?到底是谁在她耳边轻唤?但是,这些话语中却有着无比的企盼和希望,仿佛只要她一睁眼,就能让他看到她一样。
猛然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叹了一口气,忘了吗?忘了才好,只是……日后的她该何去何从?先前那个男人好像一副很难忤逆的姿态,还有他到底是何身份,居然活的这么邪肆与张狂,那种天地间任他翱翔的尊贵,每每都在提醒着她,他的尊贵身份。
又闭了下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了,可能是在这装饰的太过富丽堂皇的屋子睡得太久的缘故吧,忍着身上那无尽的伤痛,缓缓坐起身来,望着窗外那轮被雨水冲刷过的太阳,此时散发着美丽的光芒,洋洋洒洒的照进屋中,仿佛她心底的思念更炙了,只是,她却不知道该思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