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欧阳芊反搂住的忘忧,察觉到欧阳芊猛然间的异样和身子一瞬间的僵硬,快速顺着她的视线方向望去,见到伤心欲绝的唐潇后,将欧阳芊的身子搂的更紧,不让她独自面对他,欧阳芊回过神来后,怔愣的喃喃道:“忘忧,你……”
被欧阳芊这样一低喃,忘忧的清澈双眸中,闪过太多的不安跟慌乱,就连他怀中的欧阳芊都能察觉,可是,也就一瞬间的光景,忘忧眼中的不安跟慌乱随即消失,温柔的朝同样不安的欧阳芊笑了笑。
“小阳,从今往后,你的身旁,永远都有我的存在,只是,这期间不要让我再感到任何的不确定,可好?”然后用着歉意的余光镇定的瞥了眼唐潇,不再说什么。
见忘忧如此说着,为找寻他回到满国的欧阳芊,满心、满眼的感动与幸福之情,痛痛快快的笑出声来,不再让唐潇的苍白跟心碎萦绕她心头,朝着等待她答案,等到额上再次冒出冷汗的忘忧,重重点一点头,以后,她欧阳芊只为用生命护她周全的忘忧或喜或悲。
接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忘忧微转身子,朝着唐潇的所在地方淡淡的宣誓着:“潇哥哥,这就是我的妻,小阳。”忘忧平稳的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天牢入口出的厚重铁门被人重重撞开。
而被忘忧这句话刺伤到再也说不出话来的唐潇,并未在作出任何的回答,满腹的心伤跟苦涩,使他颖长、伟岸的身体变得摇晃不堪,逐渐从亮堂的烛光中走向那不知名黑暗中的他,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绝望跟无助。
“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被我这般残忍?原来我苦等来的,却是这般决绝的境地,澈儿,你等来的是不离不弃的誓言,而我呢,等到了什么?只是她的不相认啊。”哈哈……边走边狂笑出声的唐潇心碎道。
欧阳芊听闻唐潇这般忧伤的说辞,此时的欧阳芊,唯有紧紧搂抱住忘忧,将早已泪流满面的苍白小脸深深埋进忘忧的胸前,无声的落下更多泪来。
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真正做到把她自己劈成两份,而原本一次次给唐潇机会的心,却在他回赠给她的一次次伤害跟失望后,悄然冷却,再面对唐潇,欧阳芊的心中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更加珍惜身前的忘忧啊,她,不想成为第二个唐潇,直到失去,才懂珍惜,也就在欧阳芊完全被歉疚包围之际,她也快速被快速向她袭来的无尽黑暗深深包裹着,在她沉浸黑暗中时,好像听到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叫着她的名字,是谁?答案应该不难猜,当然是忘忧。
“小阳,小阳,你怎么了?醒过来啊,别吓我,求求你。”原本满眼怜爱的忘忧,在见到怀中突然瘫软、不再发出任何声响的欧阳芊时,整个人都慌乱不堪起来,颤抖不已的大掌来到欧阳芊的鼻息出,呼……只是晕过去了,不然,他亦相随。
见到这样一个情况后,忘忧不敢再耽搁,更不愿意让失而复得的欧阳芊,再在这阴冷无比的天牢中多做停留,一把抱起欧阳芊太过赢弱的身子,运用极高的轻功,往皇宫内苑中的寝宫飞驰而去,而他的寝宫,终于有了第一个女人的进驻。
翌日,清晨,皇上寝宫——澈宫。
忙碌一晚上的澈宫宫女跟太监们,还是一如往常的早早起来,做着他们各自的分内事,可是有着太过好奇的眼眸,还是不时的往皇上的寝宫内室张望,要换做平常,谁敢多看一眼?只是今日宫中都在传,说是皇上即位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带女人回寝宫,而且还是刚被打入天牢的‘雅黛公主’。
所以,他们就算怕一个不小心项上人头就不保,可还是禁不住好奇的张望着,而昨晚那些被皇上全部传唤入宫的太医们,则是在皇上的命令下,不敢怠慢的细细观察着躺在皇榻上昏迷不醒了一夜的‘雅黛公主’。
而昨晚宣了所有的太医们进宫诊治,更是惹得皇宫中谣言满天飞,说是皇上因为被自龙吟国来和亲的‘雅黛公主’迷了心窍,首次误了早朝,朝堂上下一片哗然,都在谈论有关于‘雅黛公主’的话题,而恰恰是这样的话题,使得在琉璃宫担心了一整夜的珊儿,这才放下心来。
烧迷糊的欧阳芊,昨夜可把那群太医折腾的够呛,就因为她一直呓语不断,害得紧张她不已的皇上,一个劲的在皇榻前狠声下着令,要那群太医们速速将她治好,不然,就要他们全体的项上人头,在这样的命令之下,那群太医们连滚带爬的全部簇拥到欧阳芊的皇榻边,竭力诊治着。
不过幸好,经过一夜的悉心照顾,欧阳芊的高烧终于退了,可是一夜都很不舒服的欧阳芊,微微侧过一点身子,发出一声细弱蚊蝇的声响:“嗯……”
“皇上,皇上快来看,‘雅黛公主’醒了,公主醒了。”所有的太医全被欧阳芊突如其来的微弱动作给惊醒当场,他们有救了,总算可以跟皇上复命了,所以那些太医们朝着以手支撑俊颜的皇上大声禀告,使他从浅睡中猛地醒来。
快速奔近欧阳芊所在皇榻边的忘忧,满眼深情跟心疼的轻轻牵起欧阳芊不安分的柔荑,使那只柔荑可以紧贴他的俊颜,最后不顾在场众太医们的惊诧眼神,把柔荑送到薄唇边,轻轻柔柔的一吻,像是在宝贝某种珍惜物品一样,就怕他的动作,惊扰了她的美梦。